踏入领域后,众人在相似的探查动作后,却走向了截然不同的破局之路。
白镜指尖轻叩悬浮的银镜,镜面泛起细碎涟漪。“耍这种障眼法,不过是想拖延时间逐个击破罢了。”他眸光如出鞘寒刃,周身银镜随步伐变换阵型,如移动的堡垒般护着他向「世界」深处挺进。
在他认知里,任何领域都有边界桎梏,只要沿着黑白光影的渐变轨迹持续深入,终能撕开这片混沌的帷幕——他甚至能想象出张玉汝潜藏在领域核心,透过规则缝隙窥视猎物的模样,这念头让他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脚步愈发沉稳。
林逸却在冷哼声中直挺挺躺倒在地,玄色外套与黑白地面融为一体。他双臂枕在脑后,指尖无意识敲击着太阳穴:“藏头露尾的鼠辈,我可懒得主动去找你。”
话音未落,林逸周身肌肉突然如弓弦般绷紧,骨骼发出细密的爆鸣声。他并非消极待战,而是在积蓄足以贯穿领域的拳劲——那双常年戴着指虎的手掌已渗出薄汗,只待力量攒至巅峰,便要以肉身为矛,将这片虚假的世界砸出个窟窿。
雷鸣则仰头望向翻涌的黑白穹顶,掌心雷纹如活物般跳动。
“轰隆——”引雷术撕开领域表层,一道青紫色电光骤然劈落,虽未伤及核心,却在地面炸出焦黑的沟壑。
他眯眼观察着雷电蜿蜒的轨迹,每一次引雷都像是在与领域规则博弈:“雷光既能劈开迷雾,也能照亮你的藏身处。”那些残留的电痕在黑白世界里格外刺目,似乎是他对于张玉汝的嘲笑。
万年则单膝跪地,掌心紧贴地面。
领域内的土壤失去了真实世界的温润,反而透着金属般的冷硬,但他依旧能感知到大地深处微弱的脉动。
“躲在领域内部操控一切?试试能不能瞒过大地的眼睛。”
他闭上眼,额间浮现土黄色咒印,发丝随能量流动微微扬起。
在他感知中,领域的每一道裂隙、每一处能量节点,都化作大地脉络的延伸——那些被张玉汝刻意屏蔽的信息,正通过指尖的泥土,源源不断地汇入他的意识。
冯难的选择则带着烈火烹油的狠劲。
他指尖夹着符纸如蝶舞,在目之所及的每个角落疾走穿梭,黑底金字的符文被重重叠叠贴满地面。
“烧干净了,自然就露出原形了。”他低笑一声,指尖火焰腾起,瞬间点燃整片符阵。
赤红火浪卷着硫磺气息冲天而起,将黑白光影烧得扭曲变形,那些被符文灼烧的区域竟透出真实世界的光斑——他要的不是精准打击,而是用焚天灭地的气势,将这片领域犁出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相较之下,丁璎珞的动作则透着精致的巧思。
她解开发髻上的金簪子,又褪下腕间的银镯,将一件件金属首饰以能量串联,在周身布下星罗棋布的阵眼。
“领域是死的,阵法是活的。”
她指尖划过空中,银线如蛛丝般连接起所有首饰,瞬间勾勒出繁复的阵图。
当最后一枚耳环嵌入阵眼,淡紫色的灵力屏障骤然升起,在黑白世界里划出一方独立领域——她不求破局,只求以阵法的局部规则,在张玉汝的主场里硬生生凿出一块“飞地”,用这种以柔克刚的方式,撕开规则压制的缝隙。
当众人在领域中各施其能时,张玉汝正端坐于领域核心的光影漩涡中。
作为「世界」的造物主,他只需眸光扫过流动的黑白光晕,便能将众人的动作尽收眼底——那些在领域中奔突的身影、闪烁的能量、布设的法阵,于他而言如同棋盘上移动的棋子,每一道轨迹都逃不过他洞悉变化的眼眸。
“倒是些有意思的变数。”他指尖划过膝头,唇角扬起玩味的弧度。
眼前的景象让他想起市井中杂耍的班子,白镜如银梭般穿梭的镜阵、林逸蓄势待发的暴烈拳意、雷鸣引动的青霄电光……众人如同八仙过海般各展神通,虽招式各异,却都在试图凿开这片规则构筑的壁垒。
光影在他眼底交替明灭,领域的边界正因持续的冲击而泛起细微的涟漪。
纵然这方世界由他主宰,但若放任这些能力者肆意破坏,核心规则迟早会出现裂痕。
他清楚地知道,再坚固的堡垒也禁不起蚁穴般的蚕食,那些蔓延的破坏痕迹,正如同墨滴入水般逐渐染指领域根基。
“看来得给他们添点‘乐子’了。”张玉汝轻声自语,指尖突然捻起一道黑芒。
他并未急着亲自出手,而是垂眸望向掌心翻涌的能量——那是由领域本源幻化的黑白二气,此刻正随着他的念力疯狂旋转,如同一团高速运转的阴阳鱼。
思忖间,他忽然抬手一挥,十二道流光自指尖迸发而出。
那些能量并未消散,反而在半空剧烈震荡,黑白二色如活物般缠绕、塑形,转瞬便凝结成与他形貌无二的分身。
每个分身的眼眸中都流淌着不同的光泽:有的盛满寒冰般的冷冽,有的翻涌着烈火般的暴戾,有的则弥漫着迷雾般的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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