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兔子……”
黑发少年思索片刻，认真地说着。
欸？是兔子吗？
千手扉间眨了眨殷红的眼眸，银白色的发丝在火光的照耀下带着微红暖意。
确实很像一只柔软无害的小兔，如果单从外表看的话。
“哇哦，兔子，确实很形象！”
千手柱间拍了拍手，小时候他就这样夸过自家弟弟，不过扉间本人觉得这样是把自己说得太过脆弱废物了，并不认可。
不过这回有澪重提，千手柱间就笑眯眯地抬眼看向千手扉间，咧开了嘴说道，“没错嘛，白毛红眼，可爱的小兔子~~”
千手扉间在衣角处蜷紧的指尖微松，鼻腔发出一声轻哼，“才不是兔子。”
心中说不出是松了一口气还是略有失望，他总感觉澪的这种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想要从他口中听到一些更……更不一样的评价，才不是这种基于外表的判定。
但若要说个具体的方向，千手扉间却是也说不出，心中只是模模糊糊地想要让自己在宇智波澪的认知中与众不同，想要一些不一样。
指尖垂下，带着点说不出的不甘和失落。
千手柱间没有关注到自己弟弟的消沉，只是扭过头继续辩驳，逗着宇智波澪继续帮他说话，“就是兔子，对吧，小扉间~软软萌萌的~小小只，可爱的兔子~”
“不是软萌可爱……”
宇智波澪沉思片刻并未随着他的话说下去。
黑发少年面色带着越演越烈的红晕，反应也越发迟钝，连带着说话条理都有点欠缺了。
“是口感像兔子……柔软的……好欺负的感觉……”
少年歪着头摩挲着自己因为醉酒而红润无比的唇瓣，不常显露在外的洁白犬齿微微探出，轻咬着自己的指尖，露出一点回味之色。
满身奇怪的燥热时，那难以忘怀地深入血肉地啃咬，那种微妙的掌控感和控制感，深深地刻在了身体最底层的本能中，在酒精麻醉下又浅浅地浮了上来，伴随着含糊不清的呓语吐露而出。
千手扉间瞬时睁大了眼眸，脸腾的一下红得不成样子，他抬手捂住被银白发丝遮掩住的脖颈，垂下眼眸。
原来是这个兔子吗？
那处被咬的伤疤在隐隐发热，烫得人平静的心湖都要沸腾炸响，烧出满脑子的欣喜雾气。
他本就因为酒精而红润的脸更加红得滴血，呼吸都急促起来了。
唔，这回答好狡猾，真是，太狡猾了……
千手扉间咬着唇，心满意足地坐在角落里不再吭声。
“诶诶？原来是口感吗？哈哈哈……真有趣的比喻！”
千手柱间没心没肺地笑着，千手板间好奇地望着宇智波澪，又抬眼看看自家兄长，总感觉二者之间有着微妙的不让外人侵入的气场。
本能地感觉不对劲，千手板间蹙起眉毛，却是说不出哪里不对，只是急急地发问：“那澪，你对扉间哥哥的评论不一样，是因为在我们几人之中，你更喜欢他吗？”
宇智波澪被这话问懵了，搂着酒坛换了个坐姿，低头沉思。
被酒精熏腾的理智做不出客观的判断，只是按照第一印象的主观感觉来评判。
要从第一印象里说千手家最喜欢谁的话……那当然是刚刚进入世界里，第一个给了自己信任和好感的千手板间。
初到世界的茫然和缺少战力的不安，都因为千手板间的到来而解除，后续接触宇智波家，也是因为有了他给自己带来的积分而有了底气。
第一个，总归是不同的。
所以宇智波澪就开口说了，“我更喜欢你，板间。”
“欸！诶诶诶诶！！！是我吗？”
千手板间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收获这么大的一份惊喜，开心地几乎要跳起来。
他睁大圆圆的棕色瞳孔，狗狗般蹭到宇智波澪的眼前，急不可耐地发问，“真的吗？澪真的更喜欢我一点点吗？”
“嗯。”黑发少年肯定地点点头。
“呜呜呜，怎么不是我啊，澪，我不是像兄长一样可靠的人嘛？”
“你太吵了……”
千手柱间哭丧着脸打岔，又跟着追问几句，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千手扉间被浇了盆冷水般满身灰白，像是动漫一样褪去了一身的色彩，坐在角落里长了一身的蜘蛛网。
千手扉间要去爬山散散心了，离开时不走大路，也不走小路。
……
雪下得有点大了。
千手柱间坐在山洞边，端着杯子喝了口热乎乎的水，抬眼望着外边飞舞的雪花。
千手扉间已经缓过来劲了，靠在另一边抱着胸，殷红的眸子倒映着点点洁白，吐出胸中浊气，默然无语。
“这样的生活真好啊，是不是，扉间？”
雪花打着旋落在杯中，千手柱间唇角带笑，侧头望着。
“……嗯。”
千手扉间抬眼望着自家兄长，在他脸上看到确切的幸福，复又垂眸。
这种和宇智波们友好相处，打打闹闹的场合，在以前，是根本无法设想的情景，但是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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