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野丰出事儿的同时,方先生也遇害了……”
“哟,这怎么话儿说的?方先生怎么也……哦,我明白了,官爷,您是怀疑我们吧?这您可想错了,一个是我们没有分身术,办那么一件事儿,都忙活一身汗。二一个,方先生是我们一条线上的人,共同对外,我们拥护还拥护不过来呐!哪能办那么混不吝的事儿!再有啊,您想,我们杀一个,认罪了,要真还有别的事儿,也就不怕承认了,您说是不?可要不是我们做的,这个冤大头也不能当,您趁早别耽误工夫,找真凶去吧。”
审问完事儿以后,任千里把仨人的口供放到一起核对了一遍,跟夏风朗说,没错,基本差不离儿,仨人一致。
夏风朗抽着烟眯缝着眼睛没说话,随手翻看着笔录本。直到外边的警员都回来了,消息汇总到一起,把每个人的查访结果都听了一遍,他才站起身,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忽然停住脚步说:“老任,你观察魏先凯的状态了吗?我问他,你们哥儿仨把平野丰捆了喂完药以后就走了,不怕他嚷嚷吗?再有问他照相机的时候,他的状态都是紧张的,磕磕巴巴,眼睛上翻,那是找辙圆谎呐!事情压根儿就不是他说的那样儿。到了我问他动机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放松了,磕巴都没打就说了一大堆,说明动机是真的。我猜啊,照相机的事儿他压根就不知道,而且,他们走了以后,根本就没堵住平野丰的嘴……”
“那……像您说的,他不嚷嚷吗?”任千里看着笔录说。
“除非呀……”夏风朗顿了顿:“现场还有一个人,他看着平野丰咽气儿,然后拿走照相机,最后一个离开的现场。”
“秦玉楼!”任千里大梦方醒般拍拍脑袋说。
“没错儿……”
“头儿,方同知先生的事儿,侯茂德的状态可不像假的……内俩人的怎么样?”任千里转头问吴清闲和郑茂。
“我看没问题,杜飞把平野丰的事认了,又问他方同知的事儿,他说自己犯的是死罪,杀一个和杀两个没嘛区别,可往脑袋上扣屎盆子不成,再说他也不可能杀方先生。”郑茂说。
“马六儿也是,他压根不认得方同知,因为他也是球迷,算计平野丰更是为了哥们儿义气,帮忙的事儿。说这俩事儿的时候,状态完全不一样,我观察了,方同知的案子应该跟他没关系。”吴清闲也在一边补充。
“这就奇了怪了,难道是……秦玉楼,他也不应该呀,就像侯茂德说的,他们的目的一样,都是想让魏先凯进民国队的呀!”任千里坐在那儿直嘬牙花子。
夏风朗把空烟盒扔到纸篓里,示意吴清闲把烟给他,点着深吸一口,走到窗前望着警察局的大门说:“还得去魏染胡同的现场,现在看来,我可能是犯了一大错儿,最初就不应该并案调查,这很可能是一件双头案……”
话音刚落,外边敲门声响起,一个小警员走进来报告说,秦玉楼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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