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晓自己一直以来所住的房子其实是元恒的资产,并是父亲转让的结果后,江鋆之真的没能在第一时间就欣然接受。
原来是父亲将自己的资产转让给了元恒,所以元恒才说——自己有资格代替父亲,这就是父亲的意思吗?
是父亲要求元恒这样做吗?还是父亲赞成元恒这样做呢?
可能性……都很大。
父亲以前一直觉得是他的错——觉得是他害死了元舜天,所以顺着元恒的意,让对方对他实施复仇也完全说得过去的吧。
所以……该怎么处理?
该逃。
对,该逃,如果元恒依旧想杀他的话。
何况,元恒不像父亲,他是有机会逃走的。
很快恢复一贯的毫无波澜,江鋆之这次的回答一听就平静多了,“对不起,在此之前我并不知情,我会马上收拾东西搬离这里,请给我一点时间,如果元先生你要求赔偿的话,我也会尽力在最短时间满足你的条件的。”
“所以,你现在可以放我离开了吗?”
他完全没想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把房子转让给元恒,又不让他知道,但他明白——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接受就可以了。
这套房子不是他的,父亲的任何处置都无比合理。
且作为过错方,他理应给出弥补。毕竟他才是非法侵入的那个,作为这套房子的现主人——元恒理所当然会生他的气吧,他需要请求对方的原谅。
给出可补偿方式的期间,江鋆之还面不改色地掰正了自己脱臼的手腕,以及拿掉那块玻璃,再平淡地拉拽过破烂且脏乱的浴袍覆盖在伤口上去止血,虽然缓解疼痛到最后话落时——他才勉强抬眸去直视男人一秒。
可元恒貌似没听清没听懂,视线微低把他囊扣在视野,也就是拧着眉沉默不语而已。
是果然在生气吗?
实际上,元恒心里可比表面波涛汹涌多了。
尤其针对人这般疏远的称谓和态度。
元先生!?真可笑!轻轻松松就能把曾经那些回忆丢开,说是陌生人就是陌生人!真是一点不拖累啊!搞得以前他那些好心好意像是都喂了狗一样!江鋆之啊江鋆之!这世上……怕没人比你再决绝了!
不知不觉攥紧拳头抓人抓得更牢固些,他却毫不在意人身上某处染血伤口会不会因此加重伤势,只狠到压着人往墙壁上撞,紧随其后就抛过去了自己的怒不可遏,“江鋆之!你一定要这样无情是吗?一定要和我撇清关系是吧!我以前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要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去护一条狗!”
男人那副可怖凶狠的模样,怕是连将人生吞活剥了的心思都有了。
这下,江鋆之又是后脑勺遭了殃,下意识就吃痛得咬牙闭了闭眼,以及不由自主的一次松懈导致手臂那处伤口流血流得猛然汹涌了几分。
片刻,他略显急促地回,“我、只是就事论事,关于非法侵入、你房子的这件事、我有大半原因,我会给予补偿。而撇清关系,是因为元恒你想要杀我,就不可能再要求我像以前那样毫无芥蒂地与你相处了,不是吗?”
“我从不否认——曾经你对我的好,且一直以来,也都有按着规矩加倍偿还,在这些事上,我并不欠你的。”
“只是从元舜天死的那天开始,你就不一样了。那晚的拳赛,第二天你的所作所为,以及此前你毫无根据的谴责,不都表明了你的态度吗,我不可能装作若无其事,所以你我之间就该形同陌路。”
自始至终,江鋆之都回得毫无负担。只是喉咙疼得难免有些煎熬,只是正视着男人那双血色的眼睛时——里头充斥了太多他看不懂的情绪,他也完全视而不见。
他就瞧着,男人的表情跟上次掐着他脖子的时候特别像,情绪大概也就是生气恼怒吧,只是程度深浅有所区别罢了。
碍于口干舌燥稍作停顿,江鋆之咽了口口水后又低头继续补充,“自然与你相关的任何事,我都要一一算清楚,我想未来不会再与你有一丝一毫的交集。”顺带换了浴袍一处比较干净的地方再去覆盖止血。
之前那处早早被浸得鲜红了,不好。
可听了人这些解释,元恒的脸色反而越发阴沉了。这番如同推脱一般又万分无情的话,对他可丝毫起不了平心息火的效果,但只是没有立刻爆发。
一时间,周围也静得出奇。
江鋆之尽量不乱动,亦不言语,等着男人的回复,等着伤口能止血好尽快恢复。
元恒却下意识在心里冷嘲。
鋆之啊~鋆之!和你比起来,我们所有人都差太远了不是!
几年的情谊就被你三下两下凑数还了,你以为是什么金钱买卖,一桩一件哪有那么轻易就能还了的!?
更别说最重要的了,光你对我父亲做的那件事就百死莫赎了,以为受点伤、以为——就可以了事了?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你啊鋆之~!那可是一条人命!
元恒真是不知道以前的自己到底怎么就突然蠢成了那样,竟然到现在才知道——江鋆之始终都这样无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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