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调:鋆和文中任何同龄人都不存在血缘,非古磕;且文中鋆的思想只是个人思想并非实际(涉及情感的角色均已成年,均非高中生);与某位渣·暴力狂·男之间同样毫无血缘,包括长辈收养关系下的亲缘也没有,鋆是有自己的父亲的,而元恒是被另一个男人收养的。鋆单纯是听从长辈的话把男人认作哥哥,称呼只是敬称和依赖,鋆也十分清楚他们之间毫无关系,千万别过多联想,(? ? ?? )栓Q。
——
结束午饭听完故事江鋆之就直截了当地动身回了家,唐璃根本留不住人,虽然一时间她也确实想不出什么理由把人留下。
但她就是单纯觉得自己应该陪着人做点轻松的事开心开心,毕竟鋆哥刚听完那个恶意满满的故事,连她都难免情绪低糜,何况事件当事人。
不过,她又下意识忽略人的情感淡漠症了。
而江鋆之,一回家就第一时间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
不止因为他对凉秀笙那种清洁能力的不了解,下意识还觉得身上脏,更因为他在害怕——害怕父亲的存在。
元舜天死后他们回到这个家,客厅就是父亲待过最久的地方,父亲总在那里坐着品评他的对与不对。除此之外,就是固守在他房间门口,观摩他如何如何凄惨才合适了。
后背紧贴上卫生间玻璃门时,江鋆之下意识把手掌握得紧凑了些,却僵着身体许久不动,还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大概,可能,是知道自己父亲已经回来,每每打开那扇门时他都记忆错乱地回顾起曾经,影影绰绰觉得自己是看见了那个身影的,就和曾经的画面重合。
即便他知道那人是自己的父亲,是实实在在与自己存在血缘的人,是他唯一已知的符合娜岚小姐告诉他的对家人的定义的一位,是不管从血缘关系来看、还是以娜岚小姐起先交代给他的话为准,他都该规规矩矩听人的话的父亲,但他——真的在恐惧见到那位。
而且在知道父亲有杀了他的想法后的那段时间,他是真的想过逃走。
只不过父亲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杀了他而已。
再长舒一口气后,江鋆之勉强平息下了不太稳定的思绪。
让后背脱离冰冷的玻璃门,忽略还有些微发抖的身体,他挪步到了镜子前,目光下意识就落到了镜中人的身体上。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貌似已经迫不得已湮灭3条性命了。
3次了,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倘若有,倘若真的无法避免的话,他也该好好保护才对。
想过江鋆之也就默默转身预备洗澡了。只是视线无意间略过镜中人的后颈处——本该醒目的那2个红字竟然没了的事实还是让他诧异了那么一瞬的。
之前他没能在医院注意到,如今——
是消失了,还是隐藏了?
他愣了半秒才伸手去摸,倒没有任何不寻常的反馈给他,遂即他将目光移向了镜面一角,但顿了许久,最后也没能动手。
因为他知道,即便验证了真假也无用,他又做不到消除不是吗,何况无论在与不在,他迟早是要见到父亲的。
江鋆之放任了脑子里有消极的思想飘荡,静默数秒后的卫生间也很快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全程不过十来分钟。
只是进来得匆忙,又没来得及拿换洗衣服,江鋆之只能勉强穿着单薄的浴袍出去。
湿透了的发丝有水珠顺势滑落,他简单用干帕子擦过,又晃了晃自己脑袋后就打开了门。
吹风机一直就娜岚小姐的房间有,已经许久没用了,之前是从没想着,如今天气转凉,他既不想受冻,也想尽快躺到床上去播放小说或者睡觉,才好进入凉秀笙所说的那个世界将一切都解决。
不就是杀个人吗?他可以的。而且借鉴唐璃与他讲述的小说主角【沈】的所作所为,他完全不赞成另一个他欣然接受并原谅一个犯罪者,分明都算不上家人。
更何况那只是一个虚假的世界,他没什么可犹豫的。
只是刚打开干净无水渍的玻璃门,指尖还接触着把手尚未脱离的前夕,视野里却已然撞进了一个高大身影——是江鋆之没料想到会出现在这个房子里的人。
本来,除了父亲和那个实力深不可测的凉秀笙,以及为了防止意外特地多配了一把钥匙的舅舅舅妈一家,不该有其他人再出现在这里的。
收起一丝震惊,江鋆之故作镇定地关紧了身后的门,皱眉直视那人问,“元恒,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里?”
他猜不到元恒此来的目的,但他记得之前对方强调过的“永远”——元恒要他为了那个不明所以的错付出一辈子的代价。
虽然不一定会马上死掉,但他也并不觉得自己就该任人摆布了。
可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难道像之前阳昭所说的那样——撬锁吗?他并不记得元恒会撬锁,所以是在他离开后学习到的技能吗?为了什么?撬他家的门?所以之前元恒是想过采用在夜里趁他睡着再不知不觉杀了他的方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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