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的处境没法让他自杀,也只能尽力挣扎一下了,看看有没有可能逃脱吧。
想罢,江鋆之下意识挪动起了自己的身体,虽然每一下都格外艰难和痛。
一片黑暗里时不时响起铁链碰撞声,清脆,深邃,落得深处久久不散。
只可惜没有任何用,四肢都被禁锢,俨然没了任何机会。
江鋆之的呼吸因此急促几分,只是这样就弄得他满头大汗,眼皮倦得沉沉垂下,像是累得又睡着了。
他在看着吗?他什么时候会来呢?
就算看不清人影应该也能听到声音吧,如果在监视的话……
他应当不会让我就这样死掉,这副身体总还要吃东西喝水的,如果既不吃饭又不喝水的话大概可以撑3到7天左右。
所以至少做好七天不吃不喝的准备了,用睡眠来缓解饥饿吗?
江鋆之抬眼瞧了瞧眼前一片黑暗,随即又闭上了眼。
真的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像是他也不存在了。
脑海无意间冒出疑惑,江鋆之重复问着。
这么黑,会疯吗?如果会,又是关多久呢?
而此前,韩城自然没有轻易放过拍卖会上的那些买家。
下达的命令直接就是杀人灭口,即便要求最后伪造成自杀的情形,也仅仅是为后面给那些人的产业使手段甚至将其送进去的想法铺路而已,故而就算在外面勉强逃过一劫的,等在里面待个三年五载,怕也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走出来了。
当然,要做到后面那些必然少不了【鋆】的辅助。大概韩城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除了已经躺在医疗室的方叹懿在外。
方家,是仅次于沈家的势力,还没那么容易搞垮,也不能就那样搞垮,毕竟是剧情不可缺少的一大部分。
因此,等到韩城亲自把江鋆之安置好,时间几乎快进展到第二日凌晨了,他才逐渐发觉那道视线消失了的。
再一睁眼,韩城的目光正正好落在面前漆黑的监控上。
听着耳朵响起的“当啷”声,他很清楚是为什么,因为从头到尾他都在看着,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在韩城被动掌控身体的时候,他很难在行为语言上按照自己的意愿使其有大幅度的改动。
但现在他可以完全掌控身体了——他可以帮鋆,他可以直接放鋆离开。不,鋆受伤了,行动不便,他要安排人送鋆离开。然后……杀了自己!
蓦地,男人突然就站起身冲出了房间,脚步飞快地往江鋆之所在位置赶,途中更是在脑海里与【鋆】交流,将一切提前安排好。
像是火烧眉头了,急得不行。
别墅里的佣人看着自己老板如此,无一人敢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的老板什么时候这么慌过?完全不顾形象风度了都。
而也是在这个期间,正闭眼即将陷入沉睡中的江鋆之却察觉眼前突然亮了。
亮度并不算太刺眼,是微弱的蓝光。但与此同时亮度还在变,一点点照亮了整个房间,似乎特地要让他有个适应的过程,变化的尤其缓慢。
直到房间彻底点亮,江鋆之也完完整整将自己如今的境况观察了遍。
这是他先前探索过一番的——铁皮盒子,貌似。
他被关在近1立方大小的笼子里,入眼的是各式各样的工具。但放在这里的话,大概是准备折磨他的刑具吧。
但还不等他瞧清形势多想些什么,门居然就开了。
韩城一脸慌张地冲了进来。
看在江鋆之眼里,第一时间他觉得反感,说实话就是不太想见这个人。之前折磨他那么久的事也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
只是在瞧见男人的那张脸时却尤其不解,他不明白男人为什么露出那样一副表情。
那是……悲伤吧?
所以为什么又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他是又做了什么吗?
但莫名地又让他有些熟悉感觉。
可能江鋆之是觉得自己已经熬过了拍卖场的那一回,韩城应当是不会再不管不顾来蹂躏他一顿了,自然思绪也就没那么消极了。
他甚至很没依据地感觉男人此刻的眼神算是温柔的,像是那个会毫无理由帮他的韩城,也像是……恩人?
脑海再无意间闪过拍卖场的那一幕幕,他却果断地给忽略了。
他知道——在方叹懿的地盘折磨他时的男人露出来的也是这样一副快哭了的表情,加上眼中藏起的他一窍不通的种种,基本就和如今的韩城一般无二,和恩人相比也就微末之差,但男人都那样对他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又能证明什么呢?证明韩城当时迫不得已吗?
但他怎么也看不出来。
何况眼下他就不该如此的——韩城都那样对他了,他还非得从男人身上找出点不会让他觉得痛且煎熬的可能吗?
尤其,他就不该把韩城和现实里的恩人牵扯到一起去,差别大了,太大了,根本连放在一起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他想,即便此前男人的有些行为多不合理多不对劲,那大概率也只是为了达到某些不轨的目的的委婉之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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