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景王妃薨了......”
夜里,宸王府卧云殿内。
林希直愣愣的看着头顶上的帐幔,“那香孩儿怎么办?”
谢宸灏想了想说,“心态好的话,他会是下一个宸王。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天下文人何其多,谢文峰就是冲着簪缨世家的余烬,都必须善待香孩儿。
但如果这个孩子长大以后自命不凡,不甘人后,那他势必会经历一段最艰难的血路,最终能否达到目的,全看天意。”
林希听的心里很难受,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嘴里喃喃的说道,“我讨厌把女人和孩子作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非常讨厌!”
谢宸灏轻叹了一口气,“所以我才会对那个位置敬而远之......”
他转过身来轻轻揉着林希的头发,“抱歉老婆,我做了让你讨厌的事情,可这步棋其实很早就埋下了,我不能坏了皇兄的大计。”
林希也不是完全的政治小白,巩固皇权也是皇帝的天命,可,“陇西李氏也是谢文峰的磨刀石吗?”
“嗯...”
谢宸灏沉默了一会,“李氏与王氏不同,先祖能够撕开世阀垄断,全靠陇西李氏从中周旋和压制,才让寒门学子有了改换门庭的机会。
不过这世上的事情很难说,如今谢氏凋零,李氏却是枝繁叶茂,想必终有一日也会斗个你死我活。”
林希腾一下坐了起来,“那李曦杰......”
谢宸灏戏谑的笑了笑,“若没有你们朝阳林氏的鼎力加盟,我怎么会放心把曦杰送到皇权的面前。
有那些武器,高产的作物,还有先进的治理良策,李氏若是想要翻天恐怕还得再多等几代。
只要李氏安分,谢氏一族便没有理由单方面撕毁盟约,否则的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林希歪头看他,“那要是我们一家没有穿越过来呢?你会怎么做?”
谢宸灏微微用力拉着她躺下来抱紧,语气转而变得有些冷漠和沮丧,“王侯将相,关我屁事!我能锦衣玉食,也能粗茶淡饭,无牵无挂,不过皆是苟延残喘。”
怀里的林希感受到了他的颤抖,有些后悔问他这么多了。
随即翻身而上,跨坐他的腰腹,居高临下的挑起他的下巴,“管他谁主春秋,今宵有酒今宵醉。难得遇见这么俊俏的小郎君,姐姐疼你可好?”
谢宸灏心中的暴虐一瞬之间就被抚平,故作娇羞,非常配合的微微扯开自己的寝衣,含情脉脉的对上她的眼睛说道,“求姐姐垂怜......”
林希抖了一抖,也难怪自己常常把持不住,这...谁见了谁不迷糊啊!
......(我是不能过审的那九九八十一式小黄文(⊙︿⊙))
隆冬时节,建京城的街道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屋檐下挂着晶莹的冰棱,呵气成霜,这严寒却丝毫未能阻挡一场引人注目的归来。
林建邦带着两个儿子林晨、林瑞,跟随着肃王谢文峋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回到了建京城。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肃王谢文峋回到建京之后,没有直接回自己的肃王府,更没有按惯例即刻进宫向皇帝请安述职,而是命车队一转,径直先来了宸王府。
宸王府门房见是肃王车驾,不敢怠慢,急忙通传。不多时,肃王便被引至温暖如春、摆满玉兰花的花厅。
炭盆烧得正旺,与外面的冰天雪地恍如两个世界。宾主落座,训练有素的内侍悄无声息地奉上热气腾腾的香茗和几样精致的点心。
谢文峋却似乎毫无品茗闲谈的心思,他略过所有寒暄客套,甚至没等身子完全暖和过来,便直接站起身,走到花厅中央,对着主位上的宸王,竟是深深一躬到底!
谢宸灏正端着茶盏,见状眉头立刻紧紧皱起,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诧异和嫌弃。
他撇了撇嘴,语气带着十足的不解和一丝调侃:“谢文峋,你吹海风把脑子吹傻了?好端端的行这么大的礼做什么!赶紧起来,本王这儿不兴这套虚礼,看得人头皮发麻。”
他这话说得毫不客气,印象里鲁莽冲动,骄横跋扈的谢文峋,突然来这么一出,着实诡异。
肃王谢文峋却并未依言立刻起身,而是维持着鞠躬的姿态,声音沉稳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皇叔,此礼并非虚礼。文峋此拜,一谢皇叔当时的救命之恩,”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提及此事仍需莫大勇气,“若无您当年只身犯险,深入敌营,将我从…从那等绝境中强行带回,恐怕我如今早已身败名裂,甚至…已无颜苟活于世,更愧对父皇与列祖列宗。”
谢文峋的头垂得更低了些,语气充满了诚挚的歉意,那歉意中更带着一种深刻的自省与羞愧:“还请皇叔原谅侄儿无礼,时隔一年多,直至今日才敢前来正式叩谢。
并非文峋忘恩,实乃…实乃侄儿每每想起年少时诸多妄为,多番不知天高地厚地屡次挑衅皇叔,便觉羞愧难当,无地自容。侄儿亦…亦实在无颜面对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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