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的棋局当中,落入了新子,虽然看起来对当前的局势没有什么影响,可到底掀起了阵阵涟漪。
宸王以雷霆之势入局,似乎让宁王一党找到了拾回颜面,转移战局的切入点。
姜丞相大概是被平阳侯气得失去了理智,向来站在远处运筹帷幄的他,居然直接站了出来,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响彻金殿:
“宸王殿下此举有些过于荒唐了!京北骑兵乃是守卫皇城的关键所在,关系京畿安危,国本所系。
殿下刚刚接手就要撤换掉所有精锐将领,若此时有宵小之徒趁机作乱,何人能当此重任?
殿下如此操切行事,老臣实在担忧...只怕届时非但不能强军,反而自毁长城,危及社稷啊!”
他一番话掷地有声,句句扣着“国本”、“安危”的大帽子,看似忧国忧民,实则字字诛心。
朝堂上顿时一片寂静,不少大臣暗暗点头,觉得丞相所言不无道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谢宸灏身上。
只见谢宸灏不慌不忙,甚至唇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缓步出列。
他先是对御座上的桓嘉帝躬身一礼,方才背手转向姜丞相,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丞相忧心京畿安危,实乃老成谋国之言,本王深以为然。”
他先是颔首认可,随即话锋一转,目光扫过满朝文武,“然,丞相或许久居中枢,不记得查阅兵部舆图。
二十万羽林距离京北大营仅有三十里,那才是护卫京畿、震慑四方的真正主力,固若金汤。”
他背手缓缓走向姜丞相,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跳上:“而京北大营,职责所在不过是皇城之外、京城之内的巡防治安。本王倒是好奇...”
他忽然停步,声音陡然转冷,“究竟是哪个宵小之徒,能越过三十里外的羽林主力,突破九门守备,偏偏挑着本王整顿京北大营的时日里,急不可耐地剑指皇城?”
谢宸灏直视姜丞相微微变色的脸,一字一句地问道:“丞相大人久经朝堂,洞察秋毫,您说...这会是什么人呢?”
满朝死寂!
姜丞相脸色瞬间涨红,额头沁汗,手指在袖中微微发抖:“王爷...此言何意?老臣只是...只是为国担忧...”
说完之后,微微抬头,飞快地瞥了一眼御座上面无表情的桓嘉帝,随即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般,“咕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以头触地,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与惶恐:
“老臣失言!老臣绝非有意揣测王爷忠心!实在是...实在是年老昏聩,忧心过甚,以致言语无状,冲撞了王爷,惊扰了圣驾!老臣...老臣罪该万死!请陛下、王爷治罪!”
这一跪一请罪,极其突然,却又在情理之中。殿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大臣都屏住了呼吸。
御座之上的桓嘉帝沉默了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那细微的“哒、哒”声在寂静的大殿里显得格外清晰,敲得人心头发紧。
谢宸灏转身面向桓嘉帝,躬身道:“皇兄,臣弟还想换掉京北大营的所有战马。”
这回轮到户部尚书刘润站出来反对了,这个刘润人如其名,整个人很圆润,白白胖胖的,看上去就很喜庆。
刘润为人也很圆滑,跟大多数管钱的不同,不是别人一问什么就说没钱。
国库里多少家底,他也会时常告知皇帝和其他九卿。谁要是想让户部支钱,刘润都会应下来说想想办法,合理范围内都会给各部行个方便。
就算真没钱了,也会把大家都叫到御书房里,当面敞开了说。
而他这回站出来实在是因为前有征伐南诏之战,后有三位王爷同时开门建府,现在宸王所需并非小数,他得留出银两应对下半年的一切开支,确实囊中羞涩。
谢宸灏也没有难为他,当即表明所有费用都走自己的私库。
这下宁王也站不住了,冷笑着出列,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皇叔真是好大的口气!八千匹战马,数万套军械,还有额外的赏银,全都走私库?侄儿倒是好奇,皇叔这私库...莫非比父皇的国库还要丰盈不成?”
谢宸灏脑中突然想起跟媳妇一起看过的一个喜剧电影,学着里面的动作耸耸肩膀摊摊手上的笏板,
“哦,没跟你们说吗?本王除了一个逍遥楼,还有一个万宝阁。”
嘶!一时间吸气声此起彼伏,还有几道吞咽口水的声音。
不过倒是有一个老御史瞬间来了精神,站出来忿忿不平的指责宸王与民争利。
谢宸灏唇角挂着痞笑,双手交叉放于胸前,“你说本王与民争利?那个民是谁,你叫出来让本王看看,谁这么有能耐货与御赐贡品,稀世珍宝?”
老御史的雷达又动了,但是还没开喷,就被身旁的右都御史董瀚强行扯了回去。
董瀚无奈啊,御史这种得罪人的活怎么就不能来点头脑灵活又很有魄力的年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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