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台下皇子与权臣之间的激烈博弈,龙椅上的桓嘉帝始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他既需要景王这把刀来砍向姜党,遏制外戚势力,又不能让任何一方彻底压倒另一方,导致朝局失控。
他一方面继续支持景王巡查,对查实的河防贪腐案件严惩不贷,不断削弱姜党的羽翼。
另一方面,他又在某些场合安抚姜丞相,在涉及姜党一些非核心成员的处置时稍作宽宥。
借由耕耤礼对宁王谢文岷大肆嘉赏,又特许宁王府逾制规建。
同时,他也没有忘记那个被冷落的大皇子。其实对于自己的嫡长子,桓嘉帝更多的是陌生。
初为人父的时候,桓嘉帝还处于低谷时期,若不是皇帝赐婚,樊勇征也断断不会选择将嫡女下嫁给他。
所以桓嘉帝跟樊皇后的结合,从一开始就是一对怨偶,岳丈樊勇征对女婿平平淡淡,但对外孙谢文峋却尤为看重。
桓嘉帝在潜邸的时候常常觉着自己才是一个外人,这种情况在迎娶侧妃、庶妃之后才好一些。
尽管再陌生,可终究是自己的儿子,也实在不忍他如此颓废下去,白白浪费一代名将对他的培养。
于是番州的火器锻造所就交给了大皇子监管,这既是对谢文峋的挽救,也是在棋盘上再放入一颗可能制衡的棋子。
皇帝的平衡术玩得炉火纯青,让博弈的双方都感到压力,又都看到一丝希望,从而更加投入这场争斗,却始终无法脱离皇帝的掌控。
这无疑加剧了朝堂的复杂性,每一步都需如履薄冰。
几轮交锋下来,双方互有胜负。
但总体而言,景王一方凭借皇帝的默许、自身的行动力以及李曦杰的智谋,逐渐站稳了脚跟,并不断蚕食姜党的势力范围。
姜丞相虽然损失了一些外围力量,但其核心集团依然稳固,并且因其经营多年,根基深厚,反击的力量依旧强大。
朝堂之上,出现了一种短暂的、诡异的平静。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决定性的风暴正在临近,下一次出手,必将石破天惊。
而这风暴的中心,很可能不再是地方上的河防贪墨,而是直接指向庙堂之高,甚至关乎那最终的储位归属。
在这暴风雨前的宁静中,谢文峰更加勤勉地处理公务,梳理证据。
李曦杰的目光则投向了更深处,试图找到那能一击毙命的关键证据。
姜丞相则在密室中与心腹谋划着更狠辣的计策。
而宸王谢宸灏,则一边享受着娇妻的陪伴,一边冷眼旁观,随时准备注入那决定天平倾斜的最后一根稻草。
棋局中盘,杀招隐现。这你来我往的朝堂博弈,远未到终局之时。
朝堂短暂的平静并未持续多久,三位新晋王爷的府邸终于彻底竣工,正式开门立府。
这不仅是他们成年建牙的标志,更意味着他们拥有了独立的办公场所和属官体系,可以更深入地培植势力、参与朝政。
肃王府沿用昔日的定国公府旧址。府邸规制宏大,门楼高耸,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冷清和暮气。
开府之日,虽然也有官员前来道贺,但多是前来走一个过场,场面算不上热闹。
谢文峋本人似乎也意兴阑珊,接待宾客时笑容勉强,大部分时间只是沉默地坐在主位,仿佛与周遭的热闹格格不入。
府中属官也多是些不得志的武将或老成持重却缺乏锐气的文官,整体氛围压抑。
景王府选在了城南,规模适中,但设计精巧,一草一木皆见心思,既有王府威仪,又不失文雅气息。
开府这天,车水马龙,宾客盈门。前来道贺的除了看好景王前途的官员,还有众多闻讯而来的士子文人,其中不乏陇西李氏的门生故旧。
谢文峰一改往日低调,身着亲王礼服,举止得体,言谈温和却自有一股不容小觑的自信锋芒。
李曦杰作为首席谋士,虽无正式官职,却隐于幕后,从容调度,接待各方人物游刃有余。
王府属官阵容更是引人瞩目,既有精通实务的干吏,也有才华横溢的年轻士子,充满活力。
宁王府则坐落于城东最繁华的地段,紧邻丞相府。
府邸极尽奢华,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处处彰显着恩宠与权势。开府之日,排场最大,宾客最多。
以姜丞相为首的庞大文官集团几乎倾巢而出,六部之中除了一些保持中立的中低层官员,大半都来捧场。
勋贵宗室中与姜家交好者也纷纷到场,门前车马堵塞街道,贺礼堆积如山。
谢文岷志得意满,穿梭于宾客之间,接受着众人的奉承巴结,笑容张扬。
谢宸灏作为三位王爷的皇叔,理应前去恭贺乔迁之喜,可他却舍不得林希再受累陪着他唱大戏,于是指派了禄公公代他前去。
可禄公公带回来一个让林希无语的消息,平阳侯府大房的嫡长子林昊在宁王府担任仪卫正。
“他有毛病吧,去自己妹夫身边当个保安队长?怎么想的啊,他爹是世子哎,将来是要继承侯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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