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的大门紧闭着,一把巨大的铜锁挂在门上,锁身早已锈迹斑斑。
李福的手微微颤抖着,从怀中掏出那把冰冷的钥匙,缓缓插入锁孔。
伴随着一声尖锐而刺耳的“嘎吱”声,那声音在这寂静得近乎窒息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和惊悚,仿佛是打破了一道禁忌的封印。
他用力推开大门,一股浓烈而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他连连咳嗽。
庭院里的石板路坑洼不平,石板的缝隙中,杂草丛生,枯黄的草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听着就让人汗毛都立了起来。
庭院的一角,一口古井默然伫立,井口破败不堪,周围布满了湿漉漉的青苔。
传闻先帝在时,曾有一位失宠的妃子在绝望中投身于此井,自那以后,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便会传出隐隐约约的哭声。
此时,风声呼啸,在李福的耳中,那风声竟好似夹杂着凄惨的哭声,时断时续,若有若无,听得他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主殿的大门半掩着,腐朽的门枢不堪重负,每晃动一下,便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响,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召唤。
李福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缓缓迈进屋内。
屋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混合着腐朽的气息,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屋内的房梁上,蛛网横七竖八地交错着,从高处层层垂落,宛如一张张恶魔的罗网,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清冷的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洒落在屋内,照亮了这一片破败不堪的景象:一张破旧的床榻歪斜地摆在角落,床板上污渍斑斑;床边的角落里,一座烛台孤独地立着,蜡烛早已燃尽,只留下一滩滩凝结成各种诡异形状的蜡泪。
“有人吗?”
李福壮着胆子,用颤抖的声音喊道。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回声,那声音在屋内不断回荡,逐渐消散在黑暗之中,无人应答。
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在屋内小心翼翼地踱步,每走一步,都扬起一片呛人的灰尘。
忽然,一阵阴恻恻的冷风从破窗中灌了进来,只听“噗”的一声,手中的灯笼瞬间熄灭,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黑暗中,李福的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冷汗如泉涌般湿透了他的后背,寒意顺着脊梁骨直往上冒。
“谁?是谁在那儿?”
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那风声仿佛在黑暗中狞笑着。
在黑暗中摸索了许久,李福终于找到了火折子,颤抖着手重新点亮了灯笼。
昏黄的灯光再次亮起,虽然微弱,但却给了他一丝勇气。他赶紧按照主子的吩咐,立刻马上去角落里翻了一下,确定自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就赶紧离开了
当李福关上冷宫门的那一刻,仿佛将所有的恐惧都关在了门内。
他如释重负,身体靠着冰冷的宫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再也不来这鬼地方了。”
李福呸了一口,随后提着灯笼,迈着慌乱的步伐,匆匆消失在夜色之中。
在他离开不久之后,另一个太监从从黑暗中出来,看着李福的背影,握住了手中的香囊,唇角微勾。
次日,御书房。
“你再说一遍?!”
唐明雩看着刘福禄,完全无法相信他刚刚说出来的话,手握成拳,差一点点一拳头就下去了。
“王爷,这是真的。”
刘福禄抿了抿唇,轻声说:“是昨日传来的消息,熙妃娘娘真的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
唐明雩心都在滴血,他不觉得在南安帝那样严防死守之下还能够有人对自己的母妃下手,就过了一夜!现在告诉自己熙妃已经没了,这谁能够接受的了!
“殿下,奴才知道您这会接受不了。”
刘福禄看南安帝一言不发,只好接着往下说:“陛下也特别难受。”
“父皇!”
唐明雩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头:“还请父皇一定要严查此事,母妃是绝不可能就这么没了的,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对母妃下手了!”
“母妃一定是被欺负了啊!父皇!父皇您一定不能够就这么放过幕后主使!”
“父皇!儿臣恳请父皇!让大理寺严查此事,还母妃一个真相!”
唐明雩说着说着又重重地磕了个头,然后等着南安帝回答。
“已经查过了。”
南安帝看着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抓到了一个小太监,给熙妃送信,这是信的内容,你自己看吧。”
“什么?”
唐明雩有些迷茫,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接过了手中的信,随即脸色惨白。
“不是的父皇!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是母妃写的!母妃一直都深爱着您,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信来!不可能!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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