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过?”晁荃如顿时一扫脸上阴霾,“还记得路吗?”
晁赐阅搔了搔后脑勺,自家叔叔这阴晴不定的态度还真让人不免有些阵阵发憷。“如果视野宽广的话,应该不难找。”
晁荃如顺着对方向上的手指看了看,便果断将手札又扔给他道:“走。”
两人一前一后攀上房顶。不得不说,这孙猴子在爬高上确实略胜一筹,甚至有余力一边嘲笑一边伸手拉后面的人。
晁荃如今日遭遇一而再的挫败感不禁让他哑然失笑。若是平时他定要拍开对方的手,而后好好教训一番这个目无尊长的毛头小子,这次则乖乖承了情。深陷困境,他确实需要有人拉他一把。
两人立在年久失修的屋顶上,一路摇摇欲坠,深一脚浅一脚,时刻担心哪一步踏空就踩漏了人家屋顶掉下去。最终总算是找到一个可以安心放脚的制高点。
晁赐阅伸手遮着当头烈日环顾四周,很快就指了个方向。“那边,我记得那户二楼的人家养了两盆花在窗沿下,这附近少有人还有闲情养花所以印象深刻。薛新儿从前的住处就在那户人家斜对面,也是二楼。现在房东把楼上房子打通合成了一间当仓……”
他话音还没落,晁荃如就急不可耐地招呼他往那个方向奔。
经晁赐阅这么一指,晁荃如才意识到,原来他进退维谷的困锢之处竟与真正的目的地仅咫尺相隔。他心头又重新燃起了胜利的希望。
眼下分秒必争,晁荃如恨不得多长出两条长腿来。一路在房顶飞上翻下,根本顾不及晁赐阅是否还在身后跟随。
依照肖勇山的描述,薛邑自小丧母,父亲常拿他们姐弟二人泄愤,那么他与姐姐薛新儿的关系必定非比寻常。
他进城后住在姐姐生前居所的附近也是情理之中。
倘若他就是真凶,那薛新儿的病死必定与加藤兄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至少在薛邑看来是这样。
那张抱艾又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他既然是薛新儿的生前旧友,为何会不知道薛邑的下落?可若说不认识,他又如何能扎出与薛新儿一模一样的纸人?他为了谁扎了那个纸人?
他认识肖勇山吗?肖勇山的逃跑会不会其实是两人合演了一出戏,故意借他晁荃如的力走出日本人的地盘,而后再脱身?
不,不会,倘若张抱艾一早就认识肖勇山,那必定能从他口中得知薛邑的下落,全然不必如此大费周折。
晁荃如此刻脑中思绪万千,脚下一步比一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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