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师兄的修为远超于我，只是我的剑法占了上风而已。”
词宋散去手中才气，含光剑的剑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他左手握着剑柄，右手手持水寒剑，静静地望着商无量。
商无量再次回到了广场的中央，拔出地面上的染血与寒霜二剑，“相较于之前在天人之战中与你交手，你变得更强了，哪怕没有吟诵战诗，我也败在了你的手上。”
“商师兄，你可还要继续？”
词宋微微一笑，看着商无量，淡淡地开口道。
“不了，再打下去，我的胜算也不足一成。”
商无量话音一落，随即走到巨剑剑匣边，将双剑插入其中，他看着词宋，拱手道：“词师弟，今日一战，我甘拜下风。”
“即是如此，那今日文斗就到此结束吧。”
词宋收起双剑，对商无量还礼，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缓缓说道：“词宋身为颜圣书院一年级学子，实力在书院中并不算顶尖，今日能再与商师兄一战，受益良多。韩圣书院的学子们也都热情洋溢，若有一日，词宋会带着白夜师兄一同来韩圣书院，共同探讨儒法之义。”
闻言，在场的学子们脸上的轻蔑之色已经荡然无存，今日他们彻底被词宋所表现出的实力折服，他们也从词宋话语中的了解到，他不过只是个刚入学的一年级学子，而且看起来，词宋年纪也只有十三岁。
“诸位学子们，我们法家虽然在韩国称的上是一家独大，但相较于儒家，还是有很远的距离，甚至比之于道家，也还有些差距，今日之战，输赢并不重要，老夫之希望望诸位能够明白一个道理：戒骄戒躁，努力修行。”
紧接着，韩衍的声音传到了在场每个学生的耳中，众人朝着广场的方向望去，只见韩衍已经出现在中心处。
“见过韩先生。”
在场的学子们纷纷行礼。
韩衍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免礼，他看着商无量，笑道：“无量，今日你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你败给的不是词宋，是凝聚了纵横家千年的纵横剑法，老夫希望你不要因为今日之败而丧失信心，毕竟像词小友这样的天才，整个天元不超五人，未来你必然是我法家的栋梁之才。”
“弟子定然不会辜负老师的期望。”商无量拱手道。
“词小友，若是有机会，老夫还希望你将白夜带来，老夫早就想见见“儒家小四圣”之首了。”韩衍转头看向词宋。
“若是有机会，词宋定然会带着白夜师兄来韩圣学院一趟。”
词宋也将此事答应了下来，毕竟白夜师兄的圣人之魂，乃是出自于法家韩圣，来到这韩圣书院，或许会有其他的机缘。
在场学子们听到“儒家四小圣”的称呼后，表情也不像之前那般充满嘲讽意味。
但是今日他们见识到了词宋真正的实力，而词宋正是败在了这“四小圣”之一的端木擎苍，如此看来，他们确实有越境斩敌的恐怖实力。
“好，老夫随时恭候。”韩衍笑着抚摸着自己的胡须，随后转头对在场其他学子们说道：“今日的文斗就到此结束，从今年立夏日起，学院将每年举行一次‘法儒斗’，届时会有曾圣书院的学子们来此交流，老夫希望你们能够拿出最好的状态，不要丢了我们法家的颜面，更不要坐井观天，以为我们法家真的就是所谓的‘天下第二’。”
“是。”
在场的学子们齐声应道。
在场的学子们齐声应道。
韩衍点了点头，随即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广场之上。学子们也纷纷散去，词宋也与商无量一同来到了之前观战的阁楼之中。
韩衍与宁平安此刻已经泡好了茶水，等待着二人。
“咳咳咳。”只见韩衍猛地咳嗽了几声，紧接着嘴角见红，脸色苍白无比。
商无量见状，连忙走到韩衍的身边，运转自己的才气为其疗伤，“老师，您没事吧？”
“没事，老毛病了，之前在混沌界留下的暗伤，只要我运转才气，就会被自身才气反噬。”
词宋看着韩衍嘴角的鲜血，也替这位前辈感到心疼，“前辈，您这身体……”
“没事，只是老毛病了，不碍事。”
韩衍摇了摇头，从宁平安的手中接过茶杯，轻啜一口，“词小友，你的实力果然很强，不愧为宁老先生的弟子，尤其是最后与那招纵横相合，已有你父亲七成神韵。”
“谢前辈夸赞。”词宋对韩衍行礼道。
“我观你双手之剑，左手纵剑法相较于右手横剑法并没有那般熟练，如果老夫没有看错，你和无量自小练习双手剑不同，你的左手剑应该只是刚刚接触没有多久，对吧？”韩衍轻声询问词宋道。
“韩先生慧眼如炬，词宋佩服。”词宋拱手道。
“无量，今日也多谢你的配合，希望你未来能以‘儒家四小圣’为目标，全力追赶他们。”韩衍转头看向自己的弟子商无量，轻声说道。
“弟子谨遵师命。”商无量恭敬地行礼。
“前辈，这‘儒家四小圣’又是什么称呼？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词宋刚才在广场上就想询问这个“儒家四小圣”到底是什么，只是碍于人太多，所以将这个问题记在了心里。
“四小圣是我们这些外家人对儒家这一代具有顶尖天赋的四个人所起的称呼，这说法只在我们这些学派中流通，你身为儒家学子，不知道这些很正常。”
韩衍此刻气息已经平复，脸色也红润了许多，“时间流转，王朝更替，每一代学子的天赋都会比上一代要强上不少。尤其是到了无量这一代，儒家学子的天赋更是达到了巅峰。”
“除去孔圣学堂这个不落凡尘的隐世之地外，各家都认为如今儒家已经彻底进入了一个盛世，天人之战中，四大书院内竟然都出现了在二十五岁前突破进士境界的天才，这放在以前，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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