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半晌，他似乎终于明白不是自己幻觉，眼前是真有个说话露骨的少年。
于是他抬起手，朝韩修招了招：“你很有趣，你过来。”
韩修也不怕他，应了声“好”，就这么直白地走过去。
御夜自然跟随在后，当韩修离他快到三步之时，果断伸手压在韩修肩头，不让他再靠近。
“只可远观。”御夜身量比少年的韩修高不少，低头对韩修轻声叮嘱。
韩修心道我也没打算亵玩，你紧张什么？然后隔着两米打量这位土匪头头。
讲道理，土匪头头不是应该满脸横肉加刀疤的长相配置吗？哪有长这么斯文秀气的土匪头头？
“我叫程轩，就是因为长得好，又是寨里唯一读书识字的，所以老寨主死后，我才被众兄弟推举出来，做了齐云寨的新当家。”
看出了韩修眼里的疑惑和审视，程轩主动做出了解答。
韩修没想到还能这样，觉得更有趣了。“那你们这个齐云寨还挺和谐的。”
“那是自然，兄弟们人都很好，就是太热心了，我只说了一次有点孤单，想找人作伴，他们就误会了，总是往我屋里送人。”
所以闹了半天，是那帮傻大个儿剃头挑子一头热，跟那些大龄儿子不结婚的老父亲一样，瞎操心了。
不过韩修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接着问：“所以这么多兄弟围着你，你孤单什么呢？缺爱就出去找啊，干嘛跟弟兄们说？”
程轩脸上露出苦涩笑意，回答说：“我并不缺什么，有兄弟们就够了，只是我出不去，他们也进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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