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将烟放嘴上，接过五块钱，然后在再将烟拿下来，吐了一口烟雾，烟雾里微微有点眼圈得形状，看得出来，老板弹了弹舌头，明显的欲言又止。
“老板你放心说，我们又不会怎么样，你估计也听说了，我们船舶厂马上要成立船舶集团公司了，级别不比他们兵工厂低，老板你耿直，我一句话，以后我们船舶集团子弟都过来照顾你生意，我们只是想知道这个年纪小的崽子是个什么路数，居然敢打了我们就跑。”
老板想了想，这条街确实竞争激烈，自己四个台子的台球室在这条街只是中等，大的台球室已经有八九个桌子了，自己想扩大规模，来钱更快，但是也需要稳定的客源，光靠兵工厂肯定不行，船舶厂也算大厂，出来玩台球的人数也不少，怎样才能两边都不得罪，这个得好好考虑。
“你们问我也没用，我知道的不多，这小子没怎么来玩过，听说是兵工厂一个科长的儿子，反正在兵工厂的子弟里面，算是孩子头，刚才他们提到的唐招娣，你们可以出去打听一下，兵工厂的人都知道，很有名的一个女汉子，女生只要提这个名儿，兵工厂的子弟都不会去招惹。”老板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哦，这么厉害，唐招娣，好像有点儿印象，小宋，你有印象吗？”蒋姓瘦高男问宋姓眼镜男。
“刚才没注意，老板这么说的话，我好像听厂里几个丫头提过，兵工厂是有一个挺厉害的女生，成立了一个妖精队伍，不光是兵工厂的女生，其他厂的女生好像都招，挺团结，厂里几个丫头都以加入她那个队伍为荣，这个你可以问陈欢那个丫头，那个丫头不是一直对你有意思吗，她好像就特别清楚。”宋姓眼镜男，现在已经把眼镜碎片都收起来了，鼻梁上面鼓了一个包，说话间引动伤口疼痛，所以说话很慢，大家都听清楚了。
“那谢谢老板了，改天我们再来玩。”蒋姓瘦高男知道在老板这里也问不出多的什么来了，所以，带着兄弟们离开了台球室。
出了台球室，“你确定陈欢清楚？”蒋姓瘦高男朝着电影院方向问旁边的小宋。
“她有多清楚我不知道，但是她肯定跟其他几个女生聊过这个兵工厂姓唐的丫头，我们船舶厂因为离得远，所以接触不多，但是离得近的几个厂的子弟，尤其男的没少被欺负，听说没有电影院之前，没少在河边那个露天电影院约架，而且兵工厂就没输过。”小宋说话依然很慢，几句话说了大半天。
“没输过，吹的吧，可能输了没人说而已。”蒋姓眼镜男是不相信这种事情的，毕竟自己也是参加过各种大小‘战役’的人，深知里面的门道，一边出来八个人，对外就说是一边来了八十个，只要不把这些写到书里，一般没人跳出来说你这个不合理什么的。
“我也觉得蒋哥说的对，要不我们找周边的熟人问问呗，那个小子长得眉清目秀，科长儿子，姐姐那么大，还跟唐招娣混，下手还这么狠，应该很容易问出来。”小宋旁边的一个男子一边用手比划，一边出主意。
大家深以为然，但是小宋的意思还是改天出来问，今天大家这个样子出来问东问西，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是自己这边吃了亏，传来传去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出来混，要的是一个脸。
“好，今天败了兴致，大家都记得那小子和她姐姐样子，回去休息两天都找自己身边兵工厂的熟人问问，了解情况后，我们从长记忆。“蒋姓瘦高男子分配了任务，不甘心的再次看了一眼电影院的大门，悻悻然的转身离开了。
电影院二楼，叶利勤特地领燕小七去坐了一下最角落里的位置，示范了一下这个角落为什么是最佳位置。
燕小七羞红了脸，“你这么小年纪怎么什么都知道？”
“年纪小怎么了，我老师多啊。”叶利勤脸不红心不跳的牵燕小七的手走石梯下到一楼。
“别骗人，什么老师教这个啊？你还是少看那些不正经的书。”燕小七觉得叶利勤肯定是看自己小六哥哥看的那些书学的。
“对嘛，有不正经的书，那写这些不正经书的人，不就是教这些不正经经验的老师。”叶利勤顺着燕小七的话头说。
下得楼来，燕小七已经表面上已经恢复正常了，心理上什么时候正常就不得而知，两人从荧幕旁边得侧门出了电影室，绕过一排隔离栏杆，就看到电影院的后门了，这个后门很隐蔽，出去的地方像普通的民房，是工作人员出入的口子，有时候带家属看免费电影也走这个通道，知道的人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
“你说，那几个人会不会在外面守着我们？”燕小七看着离后门越来越近，有点紧张的说。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燕小七吗？当年在小学你仗着六个哥哥，可是敢跟司令叫板的。”叶利勤用陈年往事打趣儿燕小七。
“那时候小，不懂事，再说了，学校多大点儿地，能有什么事儿，跟你说，读初中后，我见过几次校外打架了，好几个男生被打的满脸是血，看上去好吓人的，虽然后来打人的都受了处分，但是被打总是不好受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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