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坐在朱四对面的侯二,这时候双手捂着自己的喉咙,双目圆睁,嘴里不断地涌出鲜血,却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
王船夫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想破脑袋也没想通,刚刚还谈笑风生、亲如兄弟的两人,怎么眨眼的功夫,一个变成了凶手,一个变成了死尸。
凶横的朱四已经发现王船夫撩开了帘子,眼看侯二已经慢慢的不再动弹,这才转头恶狠狠的看着王船夫道:“这条船上现如今只有我和你两个人,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
说着,朱四从旁边的包袱中拿出四锭五十两重的银元宝,一个一个的拍在船板上:“一条路是,拿着银子,就当今天没见过我,另一条路嘛。。。。。”说着,朱四又抖了抖右手的刀,甩的鲜血乱溅,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王船夫活了半辈子,哪里见过这种亡命之徒,慌忙跪下磕头道:“大爷饶命,钱我不要,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看见王船夫的怂样,朱四哈哈大笑道:“钱是大爷赏给你的,你必须拿着,这样,你就是杀人的共犯了,假如哪天事发了,你也脱不了干系!”
王船夫一听,心想这命案发生在自己船上,而且这个钱还必须得拿,今后自己算是说不清了,当即瘫坐在地上,可是如果不拿这个钱,自己这条小命恐怕也得交代在这里,想到这里,王船夫咬了咬牙,颤颤巍巍的拿起地上的银子,捧在手中。
朱四看见王船夫已经拿了银子,满意的点点头道:“既然银子你已经拿了,今后说没看见可以,什么都不知道可不行,你必须按照我的话说,不管谁问起来,你就说没看见这个人,只有我在岸边等人。。。。。。。”
朱四将早已想好的说辞告诉王船夫,并盯着王船夫一直到背会为止,这才逼着王船夫将船摇到对面去,找了一个大石头,绑在侯二的尸体上,又把船摇到河中间,拿刀逼着王船夫将尸体丢进河里后,这才又回到王船夫的草棚里面。
朱四稍作休息后,背起侯二的包袱,离开王船夫的茅草屋,临走之前还再次恐吓道:“我教你的都记熟了,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不但收了银钱,还帮忙将尸体丢进了河中,这件事一旦被人知道,你说你不是谋财害命,会有人相信吗?哈哈。”
听着朱四放肆的笑声,王船夫早已被吓破了胆,只是掏出怀中的那四锭银子,藏在了床铺之下,赶紧上床蜷缩起来。
随后的事情,案卷中都有记载,先是当天早上,二娘子带着一群亲戚寻找失踪的侯二,一路到了王船夫的窝棚后,询问是否见过侯二。
王船夫看着人群中的朱四,用那杀人的目光盯着自己,王船夫只得硬着头皮,将朱四教给自己的谎话当众说了一遍,那就是当天只有朱四前来等人,等到天亮都没再看见其他人。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过了几天,王船夫竟然被作为证人传到了县衙,王船夫望着高高在上的赖知县,本来准备将真相讲出来。
谁知王船夫还没开口,赖知县就直接问道:“你就是王船夫,当日是不是朱四在你那里等侯二一直到天亮,这才去找侯二的?你想清楚再回答,诬告可是要同罪反坐的!”
赖知县的话音刚落,跪在旁边的朱四开口道:“王船夫,你可听清知县大人的话了?诬告不但要反坐,同谋也是要杀头的!”
王船夫大惊失色,自己虽然没有上过大堂,可是经常听坐船的人侃大山,说是上了公堂,县太爷没问话的时候,随便说话可是要挨板子的,可是这个朱四居然敢在公堂之上随意说话,难道。。。。。。
王船夫不敢想下去,正在暗自思量自己到底该怎么说的时候,听见旁边一个微弱的女人带着哭腔说道:“船夫大哥,你可要说实话啊。。。。”
王船夫转头一看,这才发现旁边还趴着一个女人,披头散发,浑身是血,尤其是脊背和屁股的位置,渗出来的血迹都要把衣服染红了,仔细一看,居然是丈夫失踪的二娘子。
这时,高坐公堂之上的赖知县大喝道:“大胆犯妇,居然敢咆哮公堂,来人,掌嘴二十!”
听见赖知县的话,两个衙役二话不说,上去揪起二娘子的头发,就开始噼里啪啦的打起来,只打的是血水乱溅,都飞到了王船夫的脸上。
眼看如此情形,王船夫心知肚明,朱四大概率是使了银钱了,不然刚才朱四给自己递话,赖知县充耳不闻,二娘子刚刚说了一句,就被打的惨不忍睹。
这时,赖知县慢条斯理的问话又传了过来:“王船夫,你想清楚没有啊?公堂之上胆敢胡言乱语,那个二娘子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王船夫眼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自己一个草民哪里还敢胡说,只得将朱四逼迫自己学的那套说辞,重新又说了一遍。
说完后,大堂之上的赖知县捋着胡须点头道:“果然如此,看来,一切事情都是这个犯妇二娘子惹出来的,来人啊,给王船夫签字画押,对这个杀害亲夫的二娘子给我大刑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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