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赶忙接住,一愣:“公子?您说把皇上赐的长命锁……”
容倦略掀眼皮:“没听清?”
“不不不,属下马上去办。”
一刻钟后,墨白回来复命。
容倦已经没有看书了,他手持朱笔,正在练字。听着下方属下禀完,头也不抬道:“去报案。”
墨白又愣了愣,这才恍然。
于是当天夜里,廷尉衙门接到端王府报案,有贼人从王府偷走皇帝亲赐的长命锁。可怜的廷尉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又把衙差全部召回来,命令挨家挨户的搜,务必三日内找到遗失物。
廷尉陪着笑脸道:“墨先生,您觉得这个处置怎么样?”
墨白装模作样地皱眉道:“这个,廷尉大人,我家王爷后天就要面见皇上,这块长命锁是皇上御赐之物,丢了总不能隐瞒不报吧,所以你看……”
廷尉如吞了只苍蝇,连忙道:“三日太长了,明天,明天之内我们一定把失物找回来!”
这大夏京城,天子脚下,端王府都遭了贼,这要被皇帝知道,不问他个治安不力的罪才怪。问罪事小,日后前程是大,这位廷尉大人可不想拿乌纱帽开玩笑,赶紧把衙差叫出去,亲自带队。
“廷尉大人,墨某想起一事。”
“墨先生请指教。”廷尉姿态放得很低,他清楚这位王爷身边的少年得罪不起。
墨白抬起拳头凑到嘴边咳两声:“那个,你说盗贼偷窃,是为了什么?”
廷尉道:“自然是为了钱帛。”他猛地一拍脑门,喜道,“多谢墨先生提醒,来啊,把全城的当铺、珠宝铺子全都给我封了,明儿个跟老爷我挨家挨户的搜!”
墨白讪笑两声,暗道东西就是我放得,你们慢慢查吧。
于是第二日中午,作为京城有名的珠宝首饰铺的瑞云轩就遭查封了。
朱穆从库房哭到轩外,大声嚎啕着说他不知情,定是遭人陷害了。廷尉可不管那么多,三下五除二逮了人往王府一送,墨白先是谢了廷尉衙门鼎力配合,接着说起瑞云轩一脸难色:“这个……这个怎么说呢,瑞云轩听说是平南侯府的产业,我家王爷又才跟云华郡主定了亲,就这么把人办了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廷尉又惊了一门冷汗,以为大功呢,结果大水冲了龙王庙?
墨白笑眯眯道:“廷尉大人不须惊慌,这瑞云轩是平南侯府却非郡主的,你官事官办即可,就是人嘛……还望高抬贵手。”
话到这个份儿上,廷尉再不懂就是傻了。
他马上回去下令把瑞云轩查抄,接着又以失察的罪名将朱穆等人打了十棍撵出去。
平南侯府,朱穆被抬到院里时他婆娘哭得震天响,“老太太,您看看,这打得还是人样吗?”
老太君瞅着那血肉模糊的臀部也一阵心悸,忙叫人抬下去。
王氏听说消息赶紧过来,不忍地看两眼,道:“母亲,这事儿是不是太巧了,怎么端王才丢了东西,东西就跑到瑞云轩了?”
老太君也觉得有蹊跷,可一来没人想着一个王爷会使栽赃手段,二来她们也拿不出别的证据证明,只能当从天降下场祸事,老太君拨了几颗佛珠,恨恨念道:“这又是那个贱女招来的。”
同一时间的幽篁院,听说这个消息金菊拍手称赞:“我呸,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秋露和青荷对视一眼,对于金菊的单纯有些无奈,她二人能察觉到此事有怪,但都没说,去望小姐。
云韶靠在软塌上阖目小憩,良久,幽幽叹口气。
这个容倦……手段也真厉害。
她不是老太君等人,对容倦也知之甚深,此人外表性子冷清孤绝于世,内里却是个不择手段的,他发病之时自裁手腕的狠绝,简直令人心惊,所以说他会为她故意找瑞云轩麻烦,甚至做出贼喊捉贼的事来一点也不奇怪。
云韶看透这点,心里没有隔阂,反而有些欢喜。
她不是圣人,老太君不仁在先,她那点稀薄的祖孙情分早已耗尽。只是念着婚期将近不愿多生事端,谁想容倦替她出手,小施手段就把瑞云轩封了,她心里痛快极了,昨两天憋的闷气总算出了几分。
“青荷,研磨。”
云韶坐起身子,走到案边提笔铺纸。
想了想,先画了匹狼,又在旁边勾只兔子,一刻功夫,搁下笔墨,她拿起画纸一吹,交给秋露道:“送到端王府去。”
又过一刻钟,容倦看到了这幅画。
画面上,一匹野狼站在崖边,昂首四顾,威风凛凛,崖下一只白兔扬头望去,目露憧憬,十分可爱。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野狼口中还叼了块长命锁,看上去有些滑稽,却引得容倦“哧”地一声,轻笑出来。
墨白垂首侍立未敢抬头,只听到公子笑声有些不安。
容倦将画放下,道:“你也看看。”
墨白这才小心望去,一看画面,“扑”地声喷笑出来。
“对、对不起公子……属下……失仪……”墨白忍得厉害,这小郡主真是人才,竟把公子比作野狼,还将自己画作白兔,不过她能画出长命锁,想必是知道公子干得那事儿了,所以,这幅画是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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