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晕弟子的时机刚刚好,之后的事没瞧见,只晓得柔弱且乐于助人的小师姐好像被砍了一刀。
也不知那个小师姐有没有和他丢在同一个地方。
云辞正坐在地上铺地图看贺言转到哪了,想起肩膀应该带伤,眼也不眨的给自己来了一下。
狠是真的狠,看着衣服晕开的血迹,还有心情去怀念自己折掉的小木剑。
难怪后来想起来想给自己曾经的配剑供起来,找了许久也没找到。
贺言瞧见小师姐的时候,她垂首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那半边袖子颜色都被血染得深紫,贺言只觉得喉咙有些干,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自己想说什么呢?
是骂这个小师姐才筑基就敢单挑从没听说过的蛊修,还是骂一个金丹境居然保护不了队友?
都想骂。
最该骂的是自己,金丹境很强吗?居然就敢自大的带着剑尊首徒出门晃悠。
贺言沉默着加快御剑速度,落地后踌躇半晌,也不敢去探鼻息。
却不想以为陨落的人忽地抬起头:“你也在这?”
“你没死?”贺言被冷不丁吓一跳,没伸出去的手在身旁微微发着抖,“那你为什么一副......”死了的样子。
后半句话硬生生刹住。
云辞挑眉,难怪刚才发现这小子御剑速度有变化:“这点小伤,你觉得我会死?”
“没死为什么不疗伤,生怕自己一身血没地方撒,还是堂堂剑尊首徒一颗丹药都没有?”
身体乍然放松,才发现胸口跳的飞快。
他一边抖着手一边从芥子袋里掏出宗门发的救命丹药:“吃。”
“这可是宗门发来吊最后一口气的药。你就这么给我了?”
“松明峰待遇这么差吗?疗伤的丹药都舍不得吃,啰嗦。”
云辞:“。”这人嘴巴真是吃不了一点亏。
嘴巴毒不妨碍贺言知世故。
亲传弟子跟出来做任务那是心善,外门弟子没保护好是失职。
要是真死了,别说贺言,负责教习外门的长老都得受罚。
“好歹要知道自己身份吧。”贺言盯着药被吞下,“你可是剑尊亲传,死在我面前到底是在救我还是在害我?”
“师尊从没教过我有事就躲在别人身后。”大补的灵力被一点点稀释,云辞语气懒散,“狼兽比虫子要可怕的多。”
贺言被气笑了:“我看你是分不清莽字怎么写的。”
做完该做的事,两人都没话讲。
法衣被血渍染的斑驳,云辞低头整理袖子:“一口一个剑尊亲传,也没感受到你对我有多客气?”
贺言抱着剑没说话,目光却落在小师姐的身上,看她一点点捻诀清理血迹。
筑基嘛,丹田里的灵力装不了多少,除尘诀捏出来跟飞蚊一样,啃来啃去也才啃干净巴掌大的地方。
等小师姐休息好继续捻诀,贺言才低声道:“剑修尊重的只有强者。”
换句话来讲,亲传弟子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师父。
至于云辞这人是谁,贺言不在乎。
“说实话,我嫉妒你。”攥着剑鞘的手缓缓卸力,“入宗门这么久才到筑基,亲传这个身份你有些配不上。”
“想要升上元婴之后的境界只会比筑基更难,剑尊可以压制修为百年、千年,可你真的能到达那个高度吗?
“等你能完全学会剑尊的本事,又要等多少年?”
云辞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年郎。
这话云辞以前听过许多遍,但这个小弟子的语气有些不一样。
似乎是在恨铁不成钢,觉得剑尊的亲传名号落在了一个资质不太行的小姑娘身上。
“我入门比你早,筑基比你快。”倏地,他脸上露出抹嘲讽的笑,“十年内升到金丹,却也只能止步金丹......这样的废物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你?”
“你......”云辞微愣,这才明白三年后查无此人的缘由。
一辈子只能金丹的弟子并不能进入内门。
改善的方法大多是阴毒的禁术或者九死一生。
难怪救命丹药说送就送。
“你要是想笑就笑。”贺言收敛笑意席地而坐,“得知这事的时候我哭闹过,后来发现确实没有办法。”
云辞敲着手臂:“据我所知,无法精进的原因有两类。”她问道,“一种是心境,一种是灵根,你是哪种?”
“魔兽在我的肚子上掏过一个洞。”贺言摸着肚子,“九百九十九阶登云梯,两年前我从没想过会这么难爬。”
气氛不知为何忽的有些冷。
前路迷茫的少年每次问心都会生出挫败感,情绪不断叠加,登云梯上一摔,再难爬起来。
“你是打算下山了吗?”心中虽有答案,云辞还是问道,“觉得我配不上亲传,你不打算争一争?”
贺言摇头:“外门教的那些剑法我已然学成。与其拼命为自己争前程,不如趁机会去救被魔兽骚扰的人。”
“当一个金丹境的散修,也能行侠仗义百余年。不算可惜。”压在心头的气被吐出,贺言松快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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