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赫因并不想如希多尔所愿,因为经过昨天,赫因知道一旦他去触摸了,定然又会重现昨天的境况。
到时候便会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么好的时光,若是用来做那些事情,便很快就消磨过去了,赫因发现他似乎更享受着这样的拉扯感,好像他和希多尔之间拴着一根绳子,一切的一切都被拉扯着,有来有回,又不至于崩断。
这种另类的温存叫赫因很能感受到希多尔对自己的了解,以及自己对于希多尔的了解——算是温存吧,毕竟昨天的后续就是以睡过去为结尾的,并没有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羞赧当然依旧存在,但是赫因现在好会装腔作势了。
也算是我的进步,赫因想着,缓缓开口:“希多尔,你给我做过很多首饰,我想,你需不需要呢?”
“我送给你,好不好?”
他的手还落在希多尔的脖颈上,要送的是什么饰品简直昭然若揭。
希多尔却弯了弯眼睛,欣然应道:“好啊,你送什么,我都要。”
赫因实在比不过希多尔这样无所顾忌的人,有些事情还是做不出来,只能忿忿地咬了一口后者的锁骨,翻身要从人身上下去。
“跑什么,嗯?”希多尔却扣住了赫因的腰身,低笑着揶揄,“怎么好好的说着就要跑了,谁先起得头,受不住要跑是个什么态度?”
“王后殿下,可没有你这样的,”希多尔说道,“若是在战场上,临阵脱逃的士兵可是要被我砍杀的,堂堂王后殿下可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的军队里那么多盾都是用你的脸皮做出来的吧?”赫因挣不开希多尔的手,索性放弃,重新趴了回去,“再者说,这儿是战场吗?”
“怎么不是呢?”希多尔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他双手扣着赫因的腰身,身体一翻就将人笼罩住了,“还没开打就丢了气势,赫因,好宝宝,怎么这么不堪一击?”
“少来,”看着上方大笑出声的希多尔,赫因憋了半晌,才吐出这么一句,“我可没有你那么不要脸。”
他现在脸颊脖颈已经泛上动人的红,显然强撑不过,一切都破了功。
希多尔看得心底发软,止了笑,温声哄人:“宝宝,好可怜啊,要哭了是不是?”
“我亲亲。”希多尔低头亲吻赫因氤氲的眼睛,后者因着他的接近阖上眼帘,眼睫颤动。
手指穿进希多尔的头发中,赫因感受着希多尔落在他眼睫上的唇又往下游移,落在自己的鼻尖。
要了命了,赫因想,这日子未免太好过了,这就是他和希多尔婚后会发生的日常么……
耳听得男人变得明显的呼吸,这人一下一下地啄吻着自己的唇瓣,好像在模仿某种叩门的动作。
好温柔……赫因无知觉地被叩开了齿关,放任近乎于炙热的濡湿入侵自己的感官。
赫因好像着陆在一片温暖流淌的河床,说不清是太舒服了还是别的什么,这场漫长的亲吻结束于赫因的困意上涌。
希多尔看着被压在赫因身体下方的亡灵之书,思忖着将它拿出来惊动赫因好眠的可能性,最终放弃,给赫因搭上了一角薄被,随后躺倒在人身侧,用胳膊虚虚环住人,专注地瞧着。
睡梦中的赫因听到了耳边哗哗流淌的水声。
他几乎是立刻回想起来,在他和希多尔亲密的时候,亡灵之书被自己的身体压住了。
意识到这一点,赫因懵懵地睁开眼睛。
尼罗河。
他和希多尔就是坐船来到现在的这处城邦,见到了城邦的城主鲁格。
因此赫因立刻就认出了自己在什么地方。
尼罗河是埃及的母亲,她无私地奉献着自身,哺育了一代又一代的埃及人。
躺倒在她的怀抱里,赫因觉得自己像是一叶一苇,顺着水流漂得十分惬意。
他完全不想从水面上起来,去寻找什么河岸,只是用四肢惬意地拂动起涟漪。
远比那片金色的“湖”更甚的能量好似随着尼罗河的河水流淌入赫因的身体,他依稀记起坦西索说自己不会再生病,想来是因为也在尼罗河上这样飘荡过。
赫因早就在亡灵之书上看到过相关的记载,埃及最神奇的当属尼罗河。
它有着源源不断的力量,不仅养育了埃及人,神明们的诞生也和她脱不开干系。
只是赫因迟迟没有针对此展开学习。
一则出于某种敬畏,二则,那场来自自己哥哥那边的注视让赫因想要先一步学习其余的东西,好让他们双方建立联系。
赫因没想到自己是以这样巧合的形式接触到尼罗河的力量,这让他有种冥冥之中的注定之感。
“不喝一点吗?”戴着金色项圈的黑猫从容地在水面上漫步,她慢慢地走到赫因的身边,轻声建议着。
“贝斯特女神。”赫因高兴地打招呼。
“赫因宝宝,你看上去好舒服啊。”贝斯特女神躺倒在尼罗河中,然后像赫因一样把自己也摊开成了一张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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