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长存是自己的老领导,当高平他们专业来到海州市公安局的时候,李长存是那时候的副局长,一路看着这几个年轻人成长起来。
高平想到了第一次见到了当时的李局长,分了宿舍,他们三个人在宿舍里换上警服的意气风发。
那是1989年了,那个晚上,带着兴奋和激动,三个酒杯撞在一起,三个人一饮而尽。桌面上,只有简单的花生米和蘸酱菜。干完酒,计春生“嚯”的站起身,整理了自己身上崭新的警服,扶正了警帽。
计春生:怎么样?帅不帅?
话音未落,另外两个人也站起来,整理了自己的警服警帽。
二人也齐声问:怎么样?帅不帅。
三个年轻人意气风发,一本正经的看着彼此,打量了一番,然后很有默契的一起喊道。
三人一起赞叹:帅,太帅了。
计春生:几度风雨,几度春秋,风霜雪雨搏激流。
伴随着计春生的起头,三个人合唱起来,声音洪亮而充满朝气:历尽苦难,痴心不改,少年壮志不言愁。金色盾牌,热血铸就,为难之处显身手,显身手,为了母亲的微笑,为了大地的丰收,峥嵘岁月,何惧风流。
想到这些,仿佛那歌声还在耳畔,而时光已经划过了三十年。
高平的泪水涌上了眼眶。
李长存见状,没再严厉下去:行了,高平,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你,我再了解不过了。
高平:老领导,您放心,我已经成立了专案组,我亲自带队,一定尽管破案,给组织一个交代!
李长存对高平的话仿佛并不在意,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李长存:你这个人啊,从年轻的时候就这样,你认准的事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你认准的理儿,就是天王老子也劝不动你,我也知道,二十四年前的事儿,现在你心里扎了两根刺,一根是计春生,一根是楚江河,高平,想弄清楚真相,这本身无可厚非,可为了一个真相,这付出的代价,是不是有点儿过于惨痛了?
高平:还是我大意了,尽管我提前安排了楚白在隧道外做了接应。
李长存:就是那个楚江河的儿子。
高平点了点头。
李长存:道理谁都懂,解铃还须系铃人,可是高平啊,不得不说,你这步棋,下的凶险啊,毕竟,楚江河的事儿,到今天,都还没有定论啊。
高平目光突然变得坚定。
高平:直到今天,我依旧相信楚江河,就像现在,我绝不会怀疑雷洋,另外,有一个事儿我需要提前向您汇报。
说完,高平向前凑了凑,李长存也将头凑了过来。
而此刻的孟爱莲家,门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用红色油漆写着“恶人自有恶人报”,还画了个箭头。
门锁上被人泼上了黄色的污秽物,墙上写着“因果轮回”。
孟爱莲刚开门出来,就有迅 速逃离的脚步声,一个装有污秽物的瓶子摔碎在墙角。
次日一早,穆林女儿穆小梅刚推门进教室,一桶垃圾就从天而降,垃圾桶倒扣在了穆小梅头上。同学拍手起哄吹口哨,穆小梅一声不吭的抖落掉满身果皮纸屑,转身从教室跑出去了。
她不想读书了,她一路跑回了家。
而此刻,孙正阳和楚白再次到访孟爱莲家,他们从老旧的楼梯走上来,刚一拐进楼梯就看见穆小梅提了一桶水,蹲在楼道里用力地擦拭着被乱写乱画的墙面和门。
楚白走过去,看到墙上的红字被水浸染后变得模糊,流下道道红色痕迹,状如血泪。
孙正阳:你是穆小梅吧?怎么没上学?请假了?
穆小梅没反应,只是擦墙。
楚白:擦不干净的,以后重新粉刷吧。
穆小梅还是没反应,表情木讷的继续用力擦墙。
这个场景,楚白突然觉得很熟悉,曾经的自己,不也一样执拗的擦着墙壁吗?
那时候,楚江河下落不明,事情还没有定论,但是在学校,已经有一波又一波的学生骂自己是叛徒的儿子,将垃圾随意丢在自己身上。
家里的老院子被泼洒了大量红油漆,墙上写满了各种醒目的血色文字,什么大毒枭死得其所,什么楚江河不得好死等等。
爷爷追那些写字的人,怎么能追得上?他只有气喘吁吁的骂着:这些王八犊子,下次非把你们这些不是人的抓住!
一边说着一边有些痛心的看着一言不发蹲在墙角擦拭这墙上这些红油漆的小楚白,然后叹着气说着。
爷爷:乖啊,别擦了,擦不干净的。
小楚白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他面无表情的继续擦着被血色污染的墙面,眼泪流满了稚嫩的面庞。
想到这些,楚白的眼神里泛出了几丝晶莹的柔软,孙正阳看见颇为诧异,他不知道楚白童年的经历和此刻与小梅的共情点,只看见一个坚强的刑警队长,为了一个小女孩而泛起泪花,他心里觉着,这个男人确实有点意思。
孙正阳对于楚白的琢磨,终止与小梅的姥姥拉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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