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一口酒，眼眸中那狂热的火焰跳动了一下，“但压力，也是最好的催化剂，不是吗？”
“它剥去一切虚伪的装饰，让人看清世界的本质……比如，金钱的本质。”
他将酒杯放在黑檀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带着一种蛊惑般的哲学腔调：“金钱是什么？是信用？是价值？不，教授，那都是表象。”
“金钱的本质……是一场盛大的痛苦游戏！”
“是恐惧与贪婪编织的华丽牢笼！”
“你看那些屏幕…”
他指向墙壁上那几块巨大的的电子屏幕，继续说道：“数字的跳动，红与绿的转换，背后是多少人的心跳加速？”
他的话语越来越快，越来越激动，苍白的面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我能感受到它…教授，我真的能！”
赵泰说着说着就突然失态了起来，仿佛真的是个被压力弄崩溃的可怜人。
陈默皱了皱眉头。
他怀疑赵泰体内的存在，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
刚见面就疯成这个样子，是他始料未及的。
“恩，你说的有点道理……”陈默微微颔首。
其实他一点都没听懂。
“是吧！”
赵泰脸上带着惊喜，眼中更加狂热起来，说道：“当市场崩盘，哀鸿遍野的时候，那汹涌而来的绝望……是多么的美妙！陈教授……你想感受一下吗？”
他陶醉般地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真的在品味某种佳酿，“你知道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耳边一直有个声音在回响……它告诉我，痛苦才是宇宙的永恒旋律……毁灭即是新生的序曲……多么美妙的真理啊！”
“你想聆听这个世界的真理吗？你也可以做到……我知道陈教授你也不是一般人，对吗？”
赵泰眼神灼灼地盯着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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