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确定下了委托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陆长生不是很能理解，需要这么多的避寒丹，到底要拿来干嘛？
不过修士大都有自己的秘密，探听他人辛密容易招来反感。
“这位老者可有说明他的身份？”
炼气九层，放在扬家，那是金字塔最顶上的战力，此前都只有两人，现在大长老晋升之后，暂时只有一人了。
可以五大世家的底蕴，是什么身份就不好说了。
“这个……没有，他只是拿出了刻有陈家的木牌。”
扬芙思索过后，如此回话。
陈家身份木牌，在坊市，也不至于有人敢伪造。
“那是应该是陈家千金，陈千泠的家仆，购置丹药，应该也是为了那位千金，那位千金可是陈家老祖的后人！”
炼气九层，再进一步就能筑基了，竟然只是家仆？
底蕴差距确实有点大。
不过假丹老祖后人，这个头衔看起来够厉害，但其实也未必就真厉害了。
就算是直系后人，传承几代之后，关系也淡了。
更何况若是同二愣一般，儿子都那么多个，到了孙辈，玄孙辈，那得有多少后人可言？
所以能否重视，还是得看是否有价值。
“那陈千泠不仅灵根出众，在玄阶上品里也是佼佼者，据说还有独门天赋，深受陈家老祖宠爱，连陈家的筑基修士，都得对她礼让几分。”
也许是看出了陆长生的不在意，高掌柜又解释道。
陆长生算是听明白了，这是招惹不起的贵人，估计就算孙家少主见到了，都得舔着脸讨好的那种。
虽然凭陈家的名头以及炼气九层，那两学徒也不至于怠慢。
但陆长生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多嘱咐了一番，只要那陈家老者再前来，就直接通知他。
完了还去信了一封给扬大小姐，把此事给说明了。
大小姐虽然对他信任有加，但这算比较重要的事，为了保险，还是得说一声才好。
……
这两年过去，随着坊市的兴盛，丹药铺生意越发好起来了。
不过陆长生却并未因此更加忙碌。
因为两个学徒能够炼制下品丹药了。
虽然还没法单独炼制，三仁对药性把握更好，扬芙对火候控制更佳，两人分工合作，加起来，才勉强算一个下品炼丹师。
扬月明对此赞叹有加。
就是陆长生，对他们两人无法单独炼丹的事也并无在意，两年内能炼制下品丹药，已经很不容易了。
另一个原因么，随着三仁年龄大了起来，少年少女之间，正直青涩，难免擦出火花，两人对视一眼，都有别样的情愫在。
陆长生自然不用担心两人之间的合作，会产生嫌隙了。
因此，他也只需要炼制中品丹药即可，至于上品丹药，本身就一直限量供应，需求也是少数，摆出来也是提提招牌档次而已的。
……
三日后，陆长生因“成丹率不高”，“勉强”炼出十三枚避寒丹，交付陈家老者。
刚超过了陈家老者的要求，又不会多到令人起疑的地步。
而陈家老者的灵石，也给的确是足够慷慨。
本以为这桩事情就此能够了结了。
没想到两日后，陈家老者又来到丹药铺。
“避寒丹的效果有些不够，陆丹师能够炼制御寒丹？我家小姐说了，只要能炼制出来，灵石不是问题。”
避寒丹是一阶中品丹药，御寒丹却是一阶上品丹药。
“实在抱歉，陆某炼丹造诣有限，避寒丹已经有些勉强了，实在爱莫能助，前辈可以去孙家的丹药铺试试，他们规模大得多，炼丹师也多，说不定能炼制。”
就算是上品炼丹师，也不代表就能炼制所有上品丹药，不同的丹方还是需要多次尝试，不断经历失败才行的。
而如果是比较稀少的丹药，无法炼制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唉，那便不打扰了。”
陈家老者并未多强求，匆匆离开了，应该是另寻他处了。
“陆丹师，若是能搭上陈家的船，那可就一飞冲天了，我都替你可惜了！”
高掌柜在门口听见了，有些可惜道。
陆长生听了摇摇头没说话。
御寒丹，他不是说不能炼。
看丹方其实同避寒丹相似，只是稍微难一点而已，他也曾尝试炼制过两炉。
但是，若能炼制如此罕见的上品丹药，那他就超过寻常上品炼丹师太多了，再看他如此的年纪，这个炼丹造诣，就有些厉害得不太寻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又或者如石玉山一样，被人抓去炼丹，那就得不偿失了。
修仙势力一般重视名声，但若是利益够大，未必不会抓他去小黑屋炼丹。
稳妥起见，还是不要冒险为好。
而且陈家也并未承诺什么好处，为此承担风险，也许还会博得他人的关注，影响他的低调修行，可就不太值得了。
……
可有些事情，还是躲不掉的。
次日。
“赶紧去把那个炼避寒丹的叫……叫陆什么丹师来着，给本姑娘叫出来！”
一个十三、四的绿裙少女，刚进门就这么骄横喊道。
身后还跟着之前来过的陈家老者。
扬芙立马明白过来了，这人就是陆长生口中的陈家千金，不敢怠慢，立刻去差三仁去找陆长生。
没过多久，陆长生从院门后出现。
绿裙少女看着来人，一身白衣长袍，气质淡泊，面容清扬，不禁有些愣住了。
“陆丹师芳龄几何？可有婚配？是否介意入赘陈家？”
这一番话，说的陆长生眼皮一挑。
这是被这小丫头给调戏了？得亏他不是那等喊着‘我不想努力了’的男人，不然说不定可就当真了。
不过他还是如实答道。
“陆某如今三十有二。”
毕竟谁知道得罪被宠坏的小姑娘，会惹上什么事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个年龄也不打紧。
“那年龄倒是大了些，不过保养得真不差，这幅皮囊长得倒也好，若是再年轻个十岁，转投陈家做我裙下之臣，也是可以的！”
绿裙少女左看右看，仔细端详了一番陆长生。
陆长生并未接话，心里却觉得好笑。
这丫头的年龄，同二愣家的三仁差不多，都能做自己子女辈了，还想着拉他当男宠，真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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