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毛，小，羽，毛”
清晨的阳光微微洒近室内，引来一阵震惊中带着愤怒的女声，
沈翊狗爪一停，耳朵撇了撇，身体僵了起来，坏了，忘了控制时间，毁尸灭迹了，
“嗷嗷，呜呜”
沈翊整双耳朵都不走往后撇了撇，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可惜身子板已经略大的他根本钻不进沙发了，
青凝眼中一抹锋利，一手揪起撅着屁股试图钻空子的小狗，满脸黑线的看着黑漆漆的a4纸，和到处是小脚印的桌子，
“崽啊，你这都开始拆家了，还能要么”
青凝看着那黑乎乎的爪子，和同样黑漆漆的小脸，有些不忍直视，
沈翊震惊，沈翊懵逼，沈翊傻眼，他，他，还能要的，吧？呜……
“呜呜，要，嗷嗷”
沈翊尾巴不自觉的刷刷刷，眼睛巴巴的看向青凝，他还不想被弃养，
青凝看着小狗子黑豆眼里的震惊和茫然，没好气的捏了捏他的毛脸，孩子不打，上房揭瓦，所以，必须得立威，
所以很苦逼被擦了爪子和脸的沈翊就被带到了教官身前，被三只大狗虎视眈眈的围着绕圈，
“崽，好好学习八面不动的大将之风，加油”
青凝做了个加油努力的干巴爹，就扔下沈翊跑了，独留被围着转圈的沈翊，
沈翊有点不敢动，尾巴都摇不起来了，
“嗯，拆家，多是精力太充足，闹闹制定个训练计划”
“孩子大了，是学习的时候了，加油吧，崽，”非非抬爪拍了拍沈翊，满脸笑容，但却充满了功课的味道。
“好好学习那个叫沈翊的年轻人，看人家画的，你画的，啧啧啧，说来，那个叫沈翊的怎么和你这个小崽子气味有点相像，也不知道他是哪个警局的，要是北江的就好了”
沈翊被迫绕着圈，身心俱疲，连非非叽叽歪歪的话语都慢了半拍才听清，
“汪，北，江，江”
沈翊磕磕巴巴的试图表达什么，
“北江，怎么还磕巴，没事，多练练，大爷相信你，绝对是个聪明苗子”
非非快乐的摸了摸沈翊脑袋，沈翊无语，他知道他现在这个高度摸得很顺手，但也不必那么顺手，好么，
他顺势跌倒，让非非摸了个空，然后扑腾跑到另一个方向去了。
闹钟又响了，沈翊关掉闹钟，想起还在训练的小羽毛，嘴角弯了弯，又很快放了下去，抱歉了崽，他作孽，还得它来还，明天放假，他就带好吃的慰问它去……
“扑通”
“咳咳”
“沈翊，你干什么呢”
杜城从泳池把沈翊抓出来，蹲在泳池边，满脸疑惑的看着沈翊泡了水里的模样，难不成掉水里，还泡上瘾了？
“我之前掉水里时，突然发现自己可以想起来一点红衣女人的细节，所以，我想”
沈翊披着浴巾看向泳池，眼里有着闪亮的光芒，
杜城眼中闪过惊异，看了眼泳池，眸光一闪又沉寂了下来，
“可是还差了一点，”沈翊满目疲惫，跳了那么多次水，总感觉还不如变成狗时，想的多，真是让人崩溃，
“沈翊七年了，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我走不出去，心里总想着这个”
杜城撸了把自己的头发，语气沉重，眼里也是满目迷茫，
“我也知道，你同样也放不下，当年，是我不对，不该质问你”
“不，当年是我太桀骜不驯，总爱显摆自己能力，不然也不会变成那样”
沈翊抹去脸上的水，眼中空茫一片，
“不怪你，想犯罪的人，无论有没有你的画像，他们都会找到师傅，他们不放过师傅，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杜城声音低沉，却有些执着到极点的执拗，让人心惊，
“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沈翊眼中锋芒闪过，沉静的眸光中，带着如同美工刀般的锋利，
“这才对么，”杜城拍了拍沈翊肩膀，看着沈翊眼中的锋芒，哈哈大笑，“你之前那安静温柔的样子，真是一点都不像以前那拽模拽样的，”
杜城哈哈笑着，突然想到一句话，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哈，虽然他觉得沈翊什么样都好，但他也不想沈翊因为这件事，完全的否定过去的自己，
“说真的，以前的你也很好，不要把自己扔掉太多”
杜城笑了笑站了起来，搭着毛巾往外走去，
“对了，听说你好像喜欢一个养狗小姑娘，好不容易放假，去约会，别老一个人呆着，”
“不是，你怎么，”沈翊原本惊讶中带着温和的神情一滞，赶紧爬起来，跑了过去，
谁说的，杜城怎么知道的，他可不是八卦的人，
“这还用说，听说你这星期还要和人家小姑娘去选玩具了，选玩具需要这么久”
杜城撇撇嘴，男人啊，掩示不了的，都是借口，
“青凝她很专业，比我专业多了，参考她的意见很重要，”沈翊脸上浮现一抹红色，
“是么，你办公室里的狗玩具设计图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要在人家公司找个兼职，”
杜城挑眉，要不是他去找沈翊看到了，还不知道沈翊还挺闷骚的，暗搓搓设计玩具，总不可能要手搓吧。
“……”
沈翊无言，张了张嘴，又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出来，好吧，他是有点小心思，但自己这里乱七八糟的，实在不好意思追人家，
“呦，这是自卑了，还是没信心了？”
杜城瞧着沈翊肉眼可见的耷拉下了头，眼里亮的光都没了，实在新奇，这沈翊还有这种时候，他可得好好吃一瓜，
“闲的你，明天你跟我一块去，反正你也没事”
沈翊白了杜城一眼，把毛巾甩杜城肩膀上，跑去换衣服去了，
“不是，去哪啊，你小子说清楚”
杜城满脸懵逼，他跳过什么话了么，怎么就突然一起去了，去哪？说清楚啊。
第二天，被迫当司机的杜城开着车来到基地门口，才看了沈翊一眼，
“你俩约会，我来干嘛”
杜城有些不情愿的打开车门，看了眼朴素的大门，满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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