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明察,宫中杀人放火的事儿可不是臣与太后所为……”秦风年否认道。
秦太后也跟着说道:“哀家可没有做那样的事……”
萧楚宴冷笑:“真的不是吗?”
整个事件最后得利的人,是太后和不明所以的自己。
竟会真的不是太后所为吗?
“哀家猜测,当年的事多半是齐太妃所为,她因为想扶持自己的儿子登上帝位,才狠下杀手……别忘了,当年若不是母妃派人及时将你从火场救出,就连你,也葬身火海……”
萧楚宴垂下眼眸,不置可否。
照太后的说法,似乎非常有理。
可他没忘记,当年救自己的宫人,明明也有机会救和自己同在一起的先太子,却单只救了自己……
太后早已不是幼时自己心中那个温柔善良的母妃。
多年来,即便坐在宫中的小佛堂里,也未必是真心向善。
要不然也不至于暗中派人盯着自己,发现穆子月,先是寻找替代者,替代不成又要杀了穆子月……
对于这样的太后,当年自己差点葬身火海的事,又焉知不是太后自导自演的荒唐戏?
秦太后迎着萧楚宴质疑的眼神,郑重其事道:
“皇上,无论当年如何,如今先太子他已经隐姓埋名,暗中来了京城,显然是别有用心,若是再不及时动手,只怕会惹出大乱子。”
说姜二公子就是云弟弟,萧楚宴依然觉得难以置信。
难道就这么巧吗?
自己和云弟弟喜欢同一个女子?
“即便云弟弟当年被你们逼出了宫,你们又怎么能确定姜二公子就是云弟弟呢?”
“皇上,虽然时隔多年,可那秦二公子的相貌与小时候差别不大,且像极了先皇后…… ” 秦风年说道。
萧楚宴笑起来:“笑话!人有相似,仅凭相貌,你就敢妄言他是先太子?”
“当然不止如此,皇上,臣还找到了姜家的大少爷,打听到不少消息。据姜家大少爷所言,那姜迟是由姜家姨娘带进府中的。进府时候的年龄与先太子的年龄完全对得上。
虽然姜家家主姜守诚对外承认那孩子是他与姨娘在外面生的,可是细想起来却显然不对,若真是姜守诚亲生的孩子,为何不一出生便认回府去?而要养到十岁才认回去?
要知道,那姜家的正室夫人虽是蛮横跋扈,在姜守诚面前却并不敢怎样,孩子是完全可以养在姜府的。”
萧楚宴蹙眉听着。
秦风年顿了顿又说道:
“还有,最重要的是,当年臣带人一路追赶先太子,正是追到东疆境内,属下之人说先太子死于逃离边境的途中。
因着要赶回京城辅助皇上即位,臣未及细查,便信了下面人的话,如今想来,他当年定是没有死……”
秦风年说完,萧楚宴依然坚持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他就是云弟弟。”
说来说去全是推测。
没有丝毫的真凭实据。
见萧楚宴依旧不信,秦太后果断出言劝道:
“宴儿,我们母子今日的地位得来不易,容不得有一丁点的闪失。你如今已为帝王,该当有帝王的魄力,对于这样的事,自然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萧楚宴怔怔的看着自己的生母。
很难相信,这便是那个日日在小佛堂祈福的人说出来的话。
秦风年附和着太后,接着说:
“皇上,臣打听到,这先太子身上携带有大量金银。且他手底下有相当一部分得力之人,要不然臣今晚也不至于败逃……”
他今晚显然是中了先太子的埋伏。
他不曾走漏任何消息,先太子竟早已预料到了。
这实在太可怕了!
就这份本事,就非常人可比。
还有那些围攻他的人,个个身手不弱。
先太子暗中集聚了这么多厉害的人手。
不是别有用心又是什么?
秦风年看了看萧楚宴的面色,继续说道:
“更何况,他身边竟有个穆将军嫡女,若他们本就是一起的,那穆将军也愿意助他,那,可就更加难以对付。若不及早铲除,定然后患无穷……”
秦太后也道:“没错,那穆府可是常年驻守东疆,在东疆军中的势力根深蒂固。若他要帮着先太子,后果难以预料。若是朝中再有其他人相帮,那情形就更加不堪设想了……”
秦风年又接着劝道:“皇上,太后说的对。退一步讲,就算他真的不是先太子,这样的人,也是留不得的……”
“住口,休要再言!”萧楚宴制止了二人继续说下去。
“朕要亲自去看看,那姜二究竟是不是云弟弟。”
萧楚宴说着往殿外走。
胡统领急匆匆迎面走过来。
“皇上,留守在永安街的羽林卫传消息回来说,穆小姐和那姜二公子似是准备远行,他们往马车上装满了行礼……看样子,只怕天亮就要出发了……”
萧楚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远行?他们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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