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穷的两个地方,莫过于城西的猫儿胡同一带,和东南角的流民巷。
猫儿胡同原是安置京中无所依的老幼军属。
而流民巷正如其名,住的多是来自外地的流民和乞丐。
和猫儿胡同相比,流民巷除了穷,还更加混乱。
哑叔明显是奉了谢安的命,出来找银子的。
先前去的也都是官员和富户的府邸,全都集中在京城最繁华的地带。
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可突然转道这京中最穷最乱的流民巷,就着实的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想在流民巷找银子,那是不可能的。
流民巷的房子多是草房和窝棚,又低又矮,遮挡物甚少。
穆子月和姜迟原是紧跟其后,到了这里,也不敢跟的太近。
到了巷口,哑叔似是前所未有的防备。
隐在暗处反复观察了许久,才终于闪身进了巷子。
等穆子月和姜迟追上去,已不见了踪影。
二人正要进巷子里面查看,却突然窜出一条大狗,对着二人狂吠起来。
穆子月和姜迟只好先飞身退了出来。
纵身跃上一棵大树,远远的查看着那边的动静。
狗叫声似是也惊到了哑叔,他很快便出了巷子,伏在暗处四下张望。
没发觉有人,便迅速离开了流民巷。
返回了两个路口外的马车里,再次回了西城附近谢安的院子。
“这真是奇怪了,他去流民巷到底是做什么?”穆子月疑虑道。
“难道是奉了谢安的命,去办什么不为人知的差事?”
姜迟摇摇头:“这就不好说了,也许是奉了谢安的命,也可能是另有其他原因……不过定然不是第一次去了。”
不仅不是第一次去,相反还可能常去。
要不然,在哑叔进入流民巷的时候,那大狗不可能毫无反应。
穆子月叹气:“只能盯紧了他们,再安排人去流民巷暗中查探。”
叮嘱好守在谢安院子外的双枝和石榴,二人离去。
宫中。
一大早,胡统领便来回禀萧楚宴,说穆子月来找林公子。
之前为了联络方便,穆子月管萧楚宴要联络方式。
萧楚宴便将羽林卫在城中的一处秘密联络地点告知了她。
说有事可以去那里找他。
这还是穆子月第一次找来。
萧楚宴急急地换了衣服,上了马车,照旧从皇宫的侧门出了宫。
赶着去见穆子月。
丝毫没有察觉,一出宫门便被停在宫外不远处的另一辆马车不远不近的跟上了……
联络地点是一家茶肆。
萧楚宴赶到的时候,穆子月正在二楼的雅间品尝店内茶点。
看模样,吃的甚是香甜。
唇角沾上了些许糕点,却丝毫不自知。
萧楚宴放缓了脚步,唇角微扬。
在她的对面落座后,不自觉伸出手,想要帮她擦拭。
穆子月迅速出手挡住。
不满的瞪着萧楚宴道:“林公子,你我之间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萧楚宴怔了怔,收回手:“好吧,那你慢些吃。”
穆子月却干脆将另一只手中的食物全都放下:“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遂将昨晚所见全都与萧楚宴讲了。
萧楚宴的眉头渐渐皱起。
没想到朝中竟有这么多谢安的人。
原以为只有一个兵部代尚书。
却原来户部和盐运衙门,也早已被谢安染指。
说起来,如今的户部尚书还是他两年前亲手提拔上来的。
原先的户部尚书秦风年,本是他的亲舅舅,太后的亲弟弟。
可秦风年多年来站在太后一边,事事听命于太后。
对于他这个皇帝要么是搪塞推诿,要么是阳奉阴违。
为了能早日摆脱太后的掌控,自己当家作主。
他派羽林卫暗中收集了许多秦风年贪污受贿,私下里卖官鬻爵的铁证。
一朝逼得秦风年告病辞官,不再上朝。
户部原先唯秦风年是从的一众官员,也被逐一罢免。
整个户部大换血。
而当时身为户部巡官的李凯诚,被人举荐常年默默无闻,兢兢业业,堪当大用。
他着羽林卫细查,证实李凯诚与秦风年私下里果真没有任何往来。
便放心将户部尚书的位置给了李凯诚。
只希望他能始终如一,管理好户部。
却不成想,原来他私下里竟然与谢安勾连在一起。
干着比秦风年更可怕的事儿……
他当初真是瞎了眼了……
对于盐运使,他也知道是个肥缺。
多年来,盐运使都是太后的人轮番上任,他没有过多干涉。
他知道其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流进了太后宫中。
这是他唯一的让步。
太后毕竟是他的生母,只要她不过多的干涉朝政,有些不涉及根本的事,他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这杨恒升竟然也与谢安私下勾连。
想来太后定然是不知的。
不过即便是太后知道了,他也不能等着太后插手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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