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噗通！
黑暗中，严凡的心跳声如此清晰和响亮，褐眸半藏于黑暗，观察着对方一举一动、每一个表情变化，口吻惬意询问：
“很惊讶吗？”
缓过神后，灵王一张脸阴沉无比，故作镇定冷笑：
“惊讶？不，我不存在这种人类脆弱的情感，我只是在想，你明明被我吞噬了，这一点我非常确定，看来......嗯，应该没错，你这只是残留在太阳神源里的一缕意识，我一个念头......”
一秒，两秒，三秒。
“一个念头什么？消灭我吗？”严凡步履沉稳走到灵王面前，嘴角保持愉悦笑容，很喜欢对方这种惊愕茫然的眼神。
灵王莫名惊恐，“不可能！这是我的意识空间！”
“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你在呼唤祂？”严凡三连反问，右手抬起，那是一只猩红的眼睛，一条条暗金色锁链束缚，太阳神火正在焚烧，这只眼睛愈发虚弱，即将崩溃的程度。
“你！”灵王顿时苍白无力，难以言喻心中的恐慌。
这可是旧日终焉的意识和灵魂碎片，竟然被对方拿捏了！
严凡拉了拉卫衣领口，让衣服宽松一些，舒服一些，含笑反问：
“我亲爱的预言家，这一幕，在你看见的未来里吗？”
“不用急着回答，这个美妙的意识空间，我们有时间慢慢交谈，希望你诚实的为我解惑，尤其......你什么时候控制了灵王？你每隔一万年来地球一次只为了单纯的毁灭？你们外神的存在到底为何？晋升旧日支配者正确的办法是什么？”
严凡打了个响指，一张黑色的椅子凝聚，往后一步，姿态随和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对方的解惑。
“你很胆大，敢这样对我说话，以为胜券在握？”灵王方寸之地涌动灰雾。
严凡静静看着对方表演，身体微微后仰，嘴里哼唧古老歌谣。
“不可能！”灵王一次又一次冲击意识世界，却一次又一次以失败告终，情绪逐渐爆炸，外神的阴暗与邪恶力量扩散。
等待三分钟，严凡轻描淡写告知：
“我说了，这属于我的世界，我的意识，你的一切受到我控制，比如......跪下。”
霎时，灵王身体不受控制，灰雾蜷缩体内，双膝猛地跪在地上。
从未有过的屈辱涌上心头，祂怒吼咆哮，“你杀了吧！”
“不！不！不！”严凡晃动右手食指，连续三次否决，“你是我除了真实之眼、黑幕，第三尊近距离接触的外神，你的价值取决于我。”
“很疑惑吗？没搞懂吗？不甘心吗......看来你也不是多么智慧的生物，那我们先聊聊之前的情况。”
严凡调整坐姿，腹中快速组织语言，慢条斯理道：
“你吞噬的并非我的本体，只是一具分身，为了让这具分身更加真实，我冒险分离太阳神源和太阳神国，以及一半的灵魂，效果比预料中完美，上帝、暗月女神、以及你，没谁看出端倪。”
“我昨天一直在想，如何破解预言家的能力？如何夺取你的神源和神国，然后，一个红绿灯路口，我最尊敬一位长辈说了一句话。”
“人在江湖飘，哪能没小号。”
“一时间，我被醍醐灌顶，我明白了，自己为什么非要本体跟你战斗？一个不小心，我肯定完蛋，于是乎，我当晚和玥姐，就是我最爱的老婆，谋划了一番，我打算主动让你吸收，从内部对抗旧日终焉的意识和灵魂。”
话语一顿，严凡身前浮现两颗小太阳，象征神源的太阳已经解除了封印，至高古神的力量压迫得灵王喘不过气。
他娓娓诉说，“为了骗过你，我一开始就在示弱，坦白讲，上帝很烦，一直催促我，要是让你觉得我挺强，计划可就不顺利了。”
“你的狂妄、自大、傲慢，这一切都是你失败的因素。”
“没有察觉吗？你在突袭暗月女神的时候，我可以拿着太阳神钟去攻击你，为何要选择赤手空拳？你利用暗月女神引诱我，殊不知我将计就计，让你放松警惕，将我吞噬！”
“唯一超脱我预料的是暗月女神暴走，没想到......我的死亡会对她造成如此严重的情绪打击。”
“她重伤了你，玥姐又用太阳神钟对你的意识二次攻击，让我获得乘虚而入的机会。”
“没猜错的话，旧日终焉这股意识和灵魂在取代灵王后，已经很虚弱，一个词形容......外强中干，外面是半步旧日的战力，内在勉强神灵层次，我解封太阳神源，仅用一秒便彻底压制了祂，这点令我失望，还以为会是一场意识之间的鏖战。”
闻言，灵王背脊发寒，第一次感受到严凡的可怕，从最初见面就在算计，循序渐进，一点点将祂引入陷阱里，细思极恐。
灵王与严凡只接触过两次，外加从未离开过灵界，对严凡的事迹和情况了解少之又少，导致旧日终焉轻视了严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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