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外间的传言只是秦州奸细散布的谣言而已,大王千万莫要当真啊。”
“谣言?杨禹都快打到枹罕来了,你还说是谣言?”
“啊!杨禹……不不不,大王,这不可能,根据天象,杨禹这次必定败亡……”
“亡你妹!”暴怒之下,伏炽磐愤然拔出金刀劈去。
窦大国师大惊,本能地一闪一撞,乞伏炽磐顿时被撞得倒退,正好倒在后面冲来的侍卫刀上,噗!侍卫的刀插入乞伏炽磐的后背,鲜血顿时冒出来,很快染红了乞伏炽磐的身体。
包括窦大国师在内,大殿里所有人都惊呆了,等大家稍稍回过神来,顿时一片大乱,各种声浪响成一片:
“大王!大王!”
“我不是故意的……”
“快!快请太医!”
“扶住大王,刀,别拔!”
“拿下,拿下刺杀大王的贼人!”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窦大国师一看解释不了,冲进来的侍卫纷纷拔刀向他冲来,立即一甩大袖,他身前瞬间出现一道屏风,屏风上一条毒蛇张着血盆大口,凶狠地向侍卫们吐信,侍卫们大惊急退,随即毒蛇和屏风化成一团白烟飘散,而窦大国师也消失在了殿中。
“啊!在殿外。”
“妖人逃出殿外去了,快追!快追!”
“挡住他,快放箭!”
窦大国师在殿外廊道中狂奔,不复往日仙风道骨的模样,倒像是丧家之犬,侍卫纷纷摘弓放箭,窦大国师拼命躲闪,纵身掠上房顶,然后再次使出幻术,瞬间化身无数飞鸟,向四周飞散,追来的侍卫都只能漫无目的地向空中放箭,却再也不见窦大国师的身影。
等乞伏暮末、乞伏元基及众大臣赶来时,乞伏炽磐因失血过多,脸色已惨白如纸,好在并没有昏迷。
了解事情经过后,乞伏墓末忍不住放声大哭,拔刀要去追杀窦敬高。
“暮末……”乞伏炽磐艰难地叫了一声,乞伏暮末只得赶紧扔下刀回到乞伏炽磐床边。
太医好不容易帮乞伏炽磐止住外流的血,但他知道,乞伏炽磐内脏受伤,腹内出血他是没办法止住的,也不知是吓得,还是累的,他一下子瘫在床边,忐忑地答道:“大王失血过多,只怕……”
乞伏炽磐抬了抬手,阻止了又要暴起杀人的乞伏暮末,他艰难地对大臣们说道:“从……从现在起……立暮末为……太子,命……命匹达和……和木奕干回援枹罕……要快……”
立于床前的乞伏元基心里百味杂陈,他身为长子,打小被送去长安作质子,直到姚兴病死,后秦诸子争位,他才趁乱逃回来。在回来枹罕的第一天,他就能感到父亲对他的那份陌生,完全没有对从小长在膝下的弟弟的那种宠溺,终于,还是立弟弟为世子了,父亲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丝对自己的歉意吗?
乞伏元基刹时间想了很多,他知道,大臣们多数是支持他弟弟乞伏暮末的,毕竟大家对他这个从小被送去长安的质子都很陌生。
同时,从小做质子的经历,特别是目睹过姚弘兄弟争位引发的后果,让乞伏元基颇识大体,知道在这个国家存亡的关头,兄弟之间不能再起内讧了。
乞伏暮末接手了最高权力后,按照他父亲的意思,立即派人传令让乞伏木奕干和乞伏匹达两位叔叔回援都城,他自己则尽起枹罕军民,准备死守待援。
此时,杨禹与卫长安两路大军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一路扫荡而来,所过之处,几乎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这也难怪,西秦总共也就六万出头的兵力,一下子三四万没了,剩下的基本都在北线防备北凉,或在西线防备吐谷浑,即便是都城枹罕,此时能剩下三几千人马也就不错了,何况其他小城呢。
当然了,西秦的城池基本都在北面的黄河一线,比如苑川、乐都、金城等,南边除了枹罕之外,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城池,百姓也以游牧为主,农耕的不足四成。
缺少组织的游牧小部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推过去了。
杨禹和卫长安两路大军杀到抱罕时,只有乞伏木奕干从西线带着五千人马赶了回来,乞伏暮末还没完成枹罕周边的坚壁清野。
枹罕城一带有数条河流交汇,形成了一片长约百里,宽数里不等的平坦肥沃的河谷地带,是西秦境内最重要的农耕区,分布着大量的农耕村落,想坚壁清野谈何容易?
可以说到了这里,杨禹他们根本不愁吃不愁穿。
枹罕城就位于平坦的河谷中,城高两丈,引大夏水为护城河,杨禹下令在离城五里处扎下大营后,也不急于攻城,而是先分兵把长长的河谷平野扫了一遍,只要不反抗,不杀人,不屠村,不拉壮丁,到处宣传“王师”的仁义,让百姓不必惊慌,不必逃亡,最多只是城头大王旗要换换,大家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杨禹麾下有近三万西秦降兵,有他们去宣传,可谓是事半功倍。大部分百姓见没有烧杀抢掠的事情发生,逃走的也就少了,毕竟对普通百姓来说,哪怕是三间屋,几亩田,不到万不得已,谁又愿意弃家逃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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