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大郎喜笑颜开,作揖道别说:“多谢高巡检。”
高官人作揖回礼说:“不必客气。”高官人把册子和铅椠放回原处。
言律问:“高官人,我看你最近在招兵,你之前搬到西大街的宅子,房间够住吗?我住的宅子,还有两件空房。”
高官人说:“够住。”
言律问:“高官人,之前你训练的那几位福田院的郎君,他们通过官府的考核了吗?”
“他们昨天都通过了官府的考核,脸上刺字,今天上岗,在汴京宣德门当禁军。”高官人回道。
有位蓬头垢面,个子比言律矮半个脑袋,身穿灰色交领破洞衣裳,光脚,脚背又脏又黑,束着破烂的黑色布腰带,腰上挂着一个铁盆,身上有臭味,苍蝇在旁边飞的乞讨男子向高官人作揖,男子的手背也脏兮兮的,男子说:“高巡检,我要报名当兵。”
高官人回了“抱拳礼”问:“壮士,报上你的姓名,你为什么想当兵?”
男子说:“我叫麻虫,我听说当兵管饭,所以我想当兵。”
高官人问:“麻虫,你会骑马吗?”
麻虫摇摇头,高官人问:“你会投壶吗?”
麻虫摇摇头,高官人简单教麻虫如何投壶,上马,麻虫学得很快,不一会儿,麻虫跟我们保持十尺的距离,他骑在马背上投壶,我和言律站在麻虫旁边,给他递羽毛壶矢,一共六只壶矢,麻虫投进了四只。
麻虫垂头丧气地下了马,他牵着马,走向高官人,我们也跟过去,他问:“高巡检,我是不是不能报名?我之前看别人投壶,别人投进了六只壶矢。”
高官人笑着说:“可以报名。初次投壶,你能有这个水平,挺不错的,你帮我把桌子搬回前面的‘开宝殿’,我带你去浴堂洗澡。”
麻虫麻利地搬桌子,不一会儿,高官人带着麻虫和我们互相行礼道别。我们在开宝寺转悠,言律问:“清容,我爹娘和敏敏非常想见你,我提前忙完了公事,从后天起,我有八天的休息日子,你去不去扬州?”
“好。”我笑着说。
“言律,扬州那边的天气热吗?”我问。
“往年这个时候扬州的天气比较闷热,今年不怎么热。”言律说。
晚霞铺满天空,开宝寺的钟楼下,顾落星束发,头戴矮冠,穿着白色交领上襦,灰色半臂,褐色裙子,她和我们互相行礼。顾落星带我们走到开宝寺的一家书摊,摊主头戴黑色唐巾,身穿亚麻色圆领长衫,我们和摊主互相行礼,顾落星说:“清容,你昨天说想买本书,学扬州话,这位摊主叫周大郎,售卖说扬州话的书,他是扬州人,我的扬州话就是在这里跟他学的。”
“多谢。”我说。
“不客气。”顾落星说。
言律想帮我付账,我坚持要自己付账,我付账后,在书摊前买了三本《扬州话速成》,我们和他们互相作揖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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