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容,你看我裙子上有血渍吗?我感觉我月事来了。”柳烟月转过身,小声问我。
我仔细看了看她的裙子,说:“没有。”柳烟月转过身,和我互相行“万福礼”道别,她提着竹篮离开。我打完第三盆水进厅堂的时候,爹娘在和郭忠维聊天。
“阿爹,娘,忠维,我买了冰水,放在水盆里。之前我看忠维专注地给你们画像,我不想说话干扰他,所以现在告诉你们。”我说。
“有一筒冰水我刚才喝完了。”娘笑着说。我看了一下水盆,水盆里少了一个竹筒,有一个竹筒放在娘脚边。
“我们知道郭郎今天要过来画画,为了减少去茅厕的次数,我和你娘下午水都没怎么喝。”阿爹说完,喝起冰水。
“沈大丈,姜大娘,你们之前可以跟我说一声,我可以等你们调整好状态,再继续作画的。”郭忠维在水盆里洗手说,他洗完手,从衣袖里拿出手帕净手。
“我们之前没有画过画像,不是很了解这些。”娘说。
“郭郎,之前送给你和郭夫子的画和紫砂壶,你们喜欢吗?”阿爹问。
“我和夫子都很喜欢沈大丈送的物品,谢谢沈大丈。”郭忠维笑着说。
“不用客气。”阿爹满意地说。
阿爹把竹筒递给郭忠维说:“郭郎,你为我们画了一下午的画像,真是辛苦你了,你喝点冰水吧。”
“谢谢沈大丈。”郭忠维找了个座位,在座位上喝冰水。
“别客气。”阿爹说。
娘说:“郭郎,为我们画像,你站了一下午,真是辛苦你了。”
郭忠维说:“不辛苦。”
阿爹问:“郭郎,你晚上有安排吗?要是没有的话,你就留下来吃晚饭吧。”
郭忠维回道:“郭某今晚没有安排。”
喝完冰水,郭忠维说:“沈大丈,我知道‘凌三郎私人书坊’在哪里了。”
阿爹急忙问:“郭郎,那家书坊在哪里?”
郭忠维说:“‘凌三郎私人书坊’就在靠近蔡河的载楼门大街。那家书坊的牌匾,‘私人’二字写得比较小,旁人若是不注意,很容易看成‘凌三郎书坊’。”
阿爹说:“郭郎真是费心了。”
郭忠维说:“沈大丈不必客气。”
有人敲门,娘走出厅堂去开门,不一会儿,头戴黑色展脚幞头,身穿绿色官服,腰间束着腰带的公孙皓走进厅堂,他和我们互相作揖,我给公孙皓泡茶,公孙皓说:“沈大丈,我和朋友查了两个月的户册,终于查到‘凌三郎私人书坊’的具体位置了,书坊在载楼门大街,书坊左边的铺子叫‘邹家假髻铺’,右边的铺子叫‘池家鲜花铺’,凌三郎是庆州人,他租的房子在蔡河附近的宜男桥。”
公孙皓看着竹筒说:“沈大丈,这竹筒里装的是?”
阿爹说:“冰水。”
公孙皓用手扇风说:“沈大丈,天气太热,我能不能喝碗冰水呢?”
阿爹把竹筒递给公孙皓,笑着说:“喝吧。”公孙皓大口喝水,竹筒里冒着冷气。
“过瘾。”公孙皓说。
我从房间里拿出一个黑瓷瓶说:“这里面装着‘止泻丸’,吃两颗,可以防止拉肚子。”
“行。”郭忠维倒出“止泻丸”,喝茶水一起服用。阿爹和娘用热水服用“止泻丸”。
公孙皓倒出“止泻丸”,连同冰水一起服用,我从书房里拿出一张纸,问:“公孙兄,你可否把搜集到的这些信息写下来呢?”
“好。”公孙皓说。桌子上,爹娘画像上的颜料已经干了,娘把画像拿进书房,公孙皓提笔写下信息。
公孙皓写完字,郭忠维说:“我记得牌匾和字的颜色,我来补充一些信息。”说完,公孙皓从他腰上的竹筒里拿起画笔,画下红色的牌匾,“私人”二字是褐色,其余的字,是黑色的。
公孙皓说:“沈大丈,我朋友今天约我在州北瓦子看蹴鞠,我先告辞了。”
阿爹说:“公孙郎,真是麻烦你了,有空常来坐坐。”
公孙皓说:“行。”说完,公孙皓和我们互相作揖道别。
我问:“爹,我们什么时候去那家书坊看看?”
阿爹说:“明天下午吧。”
郭忠维说:“沈大丈,明天教我们画山水的郭夫子要去外地画画,我们画院放三天假,我明天没什么事,我可以跟你们一起过去搜集证据吗?”
阿爹说:“可以。”
我在压水井前打了一盆水,等下留给言律洗手,我和娘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头戴黑色交脚幞头,身穿绿色官服,束着腰带,腰上挂着平安符的言律拿着竹筒进来,他把竹筒放在灶台上,我们互相行礼。
最后一个竹筒里的冰已经化成水了,竹筒里有一半的冰水,言律说:“清容,我听沈大丈说,你还没喝冰水,我给你留了一半冰水,另外的冰水我倒在碗里喝了。”
“言律,你吃‘止泻丸’了吗?”我问。
“吃过了。”言律说。
我慢慢品尝冰水,言律和我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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