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律回道:“不客气。”
安城郡君说道:“沈郡君,孟中书,之前你们在欣赏郎君的诗,奴家那时就觉得你们眼熟。奴家叫沈妙,表字素娘,不知郡君如何称呼?”
我回道:“奴家叫沈清容。”
沈素娘说道:“咱们真有缘,都姓沈,你爹也是官员吗?”
我回道:“不是,奴家阿爹是商人。”
沈素娘说道:“沈郡君,奴家和官人上月端午搬来景龙门街的,你们在景龙门街的房子是租的还是自己的呢?”
我回道:“租的。”
沈素娘说道:“沈郡君,孟中书,奴家之前虽然卖出了一则官人的见闻,但是奴家绝非见利忘义的人。官人想在汴京郊外买房,奴家想多为他分担一点。奴家官人也并不是见利忘义的人,他嘱咐过奴家,若要爆料,只能卖出他一个人的见闻,请你们放心地跟他来往。”
言律回道:“唯唯。”
我回道:“俞。”
蒋中丞说道:“不知孟中书和沈郡君今日是否看过苏子瞻的画?”
我和言律回道:“看过的。”
蒋中丞说道:“苏子瞻和文与可是表兄弟,文与可是《大邑墨竹》的作者,苏子瞻的画,都是跟文与可学的。”
言律问道:“蒋中丞,苏子瞻和文与可,都喜欢画竹子吗?”
蒋中丞说道:“他们都是竹痴。”
不远处,一位县太君挽着一位腰上佩铜剑的武官的手臂,她和一位县君在吵架,县君双手抱臂说道:“官人,你前些日子跟奴家说,你娘不想来参加宴会,她把名额让给你表妹,奴家从没听说谁家妹子叫自己表哥‘良人’的,她究竟是妹子还是狐媚子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县太君松了手臂说道:“良人,她不是你妹妹?”县太君模样年轻,我突然忆起她是州北瓦子的冉二娘,因为她性格泼辣,所以我印象深刻。
县君说道:“奴家是他的妻子,不知你这外人此时唱的是哪出戏?”
冉二娘揪住官员的一只耳朵说道:“奴家才是正室,她是谁?”
官员说道:“疼,疼,疼,你们都是在下的妻子,娘说女人是男人的财,多娶一个女人,在下就多一份财运。”
两位命妇扬起手。“啪。”官员脸上留下了两张不同大小的鲜艳的巴掌印。
冉二娘说道:“刘大力,你吃了那么多风流果,房事也不行,今日奴家就要去爆料,明日你等着被天下人笑话吧!”
县君说道:“奴家听说犯了重婚罪的人,判罪一年,流放到千里之外的荒凉之地,你们刘家一年之内都别想发财。”
冉二娘挽着县君的手臂说道:“县君,奴家打算等他判罪后就跟他离婚,你呢?”
县君回道:“奴家也是,妹子,你跟他何时成婚的?”
冉二娘回道:“奴家和他是今年二月成婚的。”
县君说道:“奴家是去年七夕跟他成婚的,奴家听说若是有人娶妻后,隐瞒婚史,他的判罪年岁就要增加半年。”
冉二娘说道:“刘大力,你除了荷包硬点儿,哪儿都软,你等着流放一年半吧!”
冉二娘和县君说说笑笑,走出崇文院。
恩平郡太君和沈素娘讲方言,沈素娘说道:“孟中书,沈郡君,奴家要陪阿婆去如厕。”
蒋中丞说道:“孟中书,沈郡君,下官要去趟后苑,告辞。”
蒋中丞,沈素娘,恩平郡太君和我们互相行礼道别。
蒋中丞说道:“刘刺史,明日咱们御史台见!”
刘刺史双手捂脸,尴尬地点了点头。
红玉填金字的慈寿殿,钉着五行五列黄金门钉的朱门上挂着桃符。平整的台阶上,雕刻如意,乌龟,仙鹤。
两位头戴黑色朝天幞头,身穿紫檀色镶黑边窄袖长袍,脸上刺字“忠勇第一骑兵”,手持长棍的武官站在殿前守门。
头戴九龙花钗冠,额头,两鬓贴着白珍珠,身穿青色星辰锦鸡纹镶龙纹红边翟衣,束着青色腰带,腰上佩着一对青色锦鸡玉佩,系着金黄色绶带的皇太后娘娘在殿内的庭院欣赏花草。
一位内侍站在门外作揖,武官回了“抱拳礼”,内侍问道:“孙殿直,徐殿直,娘娘午睡醒来了么?”
一位剑眉的武官叩了三次殿门,问道:“娘娘,您还在午睡吗?”
皇太后娘娘走向大门说道:“老身已经醒了。”
武官回道:“周内侍,娘娘已经醒了。”
周内侍说道:“官家吩咐奴婢给娘娘送驱蚊符,请孙殿直转告一声。”
孙殿直说道:“娘娘,周内侍给您送驱蚊符。”
皇太后娘娘打开门,周内侍向他作揖,她作揖回礼,她对剑眉武官说道:“孙殿直,我有点饿了,你替我去后苑问问官家,今晚能不能早点吃晚膳,若是不能的话,你让御厨给我拿些好吃的糕点过来。”
孙殿直说道:“唯唯。”
孙殿直行礼道别,周内侍和皇太后娘娘作揖回礼后,他离开了慈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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