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渡远眯起眼,细问:“怎么了?那家伙是不是不对劲?我当时看他来衙门的时候就觉得他怪怪的。”
“何止不对劲。”李逢生四处看了看,低声:“我和你爹灌了他一晚上,屁大点的年纪,毛还没长齐,居然一点都没醉。”
“……”
桑渡远心里总有股不妙的感觉,“然后呢?”
李逢生:“你爹都醉得开始展示你娘当年给他写的情书了,还能有什么然后?”
“情书?”桑渡远皱眉,“我娘给我爹写的?”
“你爹全文背诵,少说两千个字,一字不差。”李逢生抱着手摇头,“后来你娘拿出狼牙棒,他才停下来。”
“不对。”桑渡远看向不远处指使倒粪桶的赵亦寒,“赵亦寒呢?不是让你们一起灌醉赵平吗?”
“赵亦寒最先醉过去,站在酒桌上扭屁股、脱衣服。”李逢生眸底闪过几分嫌弃,“后来孙望由说她眼睛要看瞎了,所以把人打晕带走了。”
“……”
“卧龙凤雏。”桑渡远一脸无语,看着眼前这人,“都醉了,你人呢?”
李逢生瞪大了眼,悄悄指了下赵平,“这家伙好心计,居然还找你大堂姐比酒,我想说比就比吧,正好替你爹和赵亦寒分担点酒量。
没想到你大堂姐酒德那么差,喝了酒,非闹着要跳到江里去泡澡,那江的深度比得过十个她了,我能让她跳下去吗。”
“……”
“好好好,都这么整是吧。”
桑渡远都快气笑了,从牢门里走进去,幕僚正从地上起来,张柳被五花大绑, 已是气若游丝:“我、我说……”
张柳身上并没有伤痕,只是布满了银针,每一根都深深插进了皮肉里,从头到脚少说有几百根。
赵亦寒一进来,就忍不住皱紧了眉,忍不住多看了赵平的幕僚几眼。
而张柳则面色惨白,表情十分狰狞,眸底也不再是往日里的友善,布满了恨意。
“张柳,其实你说与不说,我们都已经认定了凶手是你。”桑渡远从大焱手里接过东西,扔在了他脚下,“这是先前死者头上的红盖头,上头的花样全城都没有卖,你家里却还有绣了一半没绣完的。”
虞扶摇瞥了眼,默契开口:“曼珠沙华,死人花,任由哪家铺子都不会绣这个当作红盖头,晦气。”
“说吧,为什么要杀人?”
王孙搬来了椅子,桑渡远斜倚在上头,漫不经心看着张柳,“现在说,我还能让你死得轻松些,你若是再扯东扯西,我现在就让你去见被你杀害的那些人。”
王孙皱眉,看向张柳,尤为叹息:“张柳,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是凶手,你也算是个老实人了,在衙门,你算是兄弟们里头,我最欣赏的一个。”
“呵。”
张柳嗤笑了声:“衙门?从小我家境就贫苦,我勤勤恳恳做事,每日拿着那点辛苦钱,就是为了养活一家人。
可到头来,我媳妇儿嫌弃我穷,跑了,不要我了,转头跟别人生了孩子,成了婚。
我算是什么?笑话,我成了潭洲城里最大的笑话。
天下女子都是一个德性,水性杨花,忘恩负义!都该死!我早在那个女人走的那一天就发誓,一定要报此仇!”
桑渡远深吸一口气,“张柳,你知不知道,你杀了那些姑娘,她们何其无辜,她们的家人又何其无辜?”
“我是为民除害。”张柳冷笑了几声。
“你为了泄愤,杀害无辜之人,难道还有理了?”虞扶摇的语气很沉:“你也有母亲,难道你母亲不是女人?”
“你们都是高高在上的贵人,我和你们不同,若是有朝一日你们体会到我过的日子,你们一定比我更残忍。”张柳咬紧牙关。
“去告知那些死者的亲人,凶手找到了。”桑渡远对王孙吩咐,转头看向赵亦寒,“置于处置的事……”
赵亦寒颔首,“本宫来定,父皇已经关注此事了,届时我还要将折子写好,递到京城里。”
桑渡远看了几眼赵平和他身后低头不语的幕僚,“陈望殿下手底下的能人还真是令人惊喜。”
赵平笑了笑,“承蒙桑大人夸奖,您若喜欢,不如让先生来您手下做事?”
幕僚没说话,静静站在赵平身后。
“还是不必了。”桑渡远眸底微动,微笑:“我没有夺人所爱的习惯。”
赵平看向李逢生,客气道:“改日,本王要诚邀桑大人还有李校尉、太子哥哥一起喝酒才好。”
桑渡远笑了声,眸底别有深意,“自然好,不如就这两日吧,听说陈王殿下酒量奇佳,我倒是也想跟殿下切磋切磋。”
“那不如就今日?”赵平提起了兴致,“听说潭州的席面可口美味,今日就由我做东。”
“今日不行。”桑渡远回绝得倒是快,几人都狐疑地转了过来,他补充:“我夫人的身子还没完全痊愈,我得回家照顾。”
“哟哟哟~”李逢生扬眉,阴阳怪气道:“你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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