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吗?”玉沉璧的声线暗沉了不少,俨然已是即将破解答案的征兆。
“不、不知道。”
景松心里愈发慌张,握着竹篙的手心里出满了汗,玉沉璧看过来的目光中带着考究,景松只觉如芒在背,快要给他跪了。
“你跟他表明过心意吗?”
“还没有……”
今日的西湖城分明暖和得很,但景松只觉周身发凉。
迎上玉沉璧深邃的目光,景松感觉牙齿都在打颤,硬着头皮道:“他看不上弟子,弟子不敢惹他厌烦。”
玉沉璧恍然明白过来,再结合狼崽子之前的要求,景松不会是看上殷柳了吧?!
挽月山、年纪大、脾气不好,殷柳虽然在他面前温和有礼,但对景松几乎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
再说经常能见到、身边有人跟着,正好对应殷柳和云柏,云柏是挽月山的二把手,这二人经常一起出现。
殷柳确实是不待见景松,若是知道景松有这种想法,绝对会大发雷霆,再把狼崽子打一顿赶出挽月山!
玉沉璧有点想不通,这俩人上辈子是绝对的敌对关系,这辈子也是互相看不顺眼,景松是如何能生出这般情愫?
想起曾经恨不得咬死对方的两条二哈,夏炎阳和秋萧瑟都能走到一起,景松和殷柳估计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想明白了的玉沉璧流露出怜悯,拍拍景松的肩道:“你殷……那位师兄未曾想过这方面,你确实不该太过打扰他。”
殷……?!
景松当场变脸,心里暗骂一句,师尊果然就是个傻子,修炼修得把脑子修没了吧!
玉沉璧看他脸色不太好,以为他是难过了,继续安慰景松:“来日方长,你不要太急于一时。”
“师尊说的对。”景松呵呵尬笑,继续撑着竹篙,小船在湖面荡漾,景松专心观察着周围环境,不想再跟玉沉璧多说什么了。
一支竹篙突然重击水面,溅起一阵不小的水花,景松和玉沉璧的竹筏差点侧翻。
景松稳住竹筏,警惕环顾着周围环境,厉声呵斥一声:“何人在此作乱!”
“原来是玉仙尊和景公子。”
一只小船朝他们靠近过来,其上站着一个衣饰华贵的公子,那人生得一副尖酸刻薄模样,满脸堆笑朝玉沉璧拱手赔罪:
“晚辈眼神不好,未能注意到玉仙尊的尊容,船夫莽撞冲撞了您,还请您见谅。”
玉沉璧看那人佩戴着西湖江家的玉佩,问:“你是江家的公子?”
“晚辈江森,是江家长子。”江森躬身一拜,“问玉仙尊安。”
“原来是江大公子,”景松语气不善,“不知江大公子拦下我和师尊,有何贵干?”
“玉仙尊和景公子怎么没去江家?江家已经派遣船只迎接各位来客,二位是被落下了吗?”
“江大公子这番说辞,是对我师尊有什么意见吗!”景松愠怒,“我和师尊出来游湖,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
“景公子误会了,”江森笑意不减,“西湖城水深危险,二位单独出来游湖,应该多加小心注意不要溺水才是,晚辈这是关心玉仙尊。”
“用不着你的关心!”这人态度相当让人讨厌,景松只觉心里不舒服,对他也没什么和善脾气,“我的师尊我自己会照顾好,不劳江大公子挂念!”
挨了景松的冷脸,江森转头朝玉沉璧抱怨:“玉仙尊,您这小徒弟的脾气有点冲,晚辈似乎并未招惹到景公子吧?”
玉沉璧淡漠开口:“江大公子,你打扰到我们二人游船了,景松不喜你也是情有可原。”
“……”江森一怔,没想到玉沉璧会这么说,比景松还不给面子。
“今日是江家主的寿辰,江大公子单独跑出来不太合适吧?”有玉沉璧给他撑腰,景松更是硬气,阴阳怪气怼了回去,“还是快些回去吧,身为江家的公子,江大公子勿要在这么重要的日子,惹得江家主不快。”
“景公子说的是。”江森有些窘迫,一抹阴沉之色瞬间闪过,很快又恢复谦逊:
“晚辈本想向玉仙尊请教一番,今日确实有些不合时宜,待来日有时间再去拜访您,晚辈先告辞了。”
玉沉璧颔首,“不送。”
小船驶远了竹筏,景松愤愤啐了一声,“江家怎么生了个这样的公子?这江大公子真没礼貌!”
玉沉璧道:“不必管他,勿要打扰你的兴致。”
景松朝玉沉璧扬起一笑,“时间还早,我带师尊再去别处逛逛吧?”
竹篙撑着竹筏越滑越远,穿过桥洞进入市集。
西湖的梅子正是成熟的时候,景松靠岸买了一筐,挑拣出几颗黄澄澄的,细心在衣摆上擦干净再递给玉沉璧。
玉沉璧接过,不解问道:“买这么多做什么?”
“拿回去给师尊晒梅子饼。”景松笑意盈盈,“殷师兄担心弟子会亏待师尊,弟子定要证明给殷师兄看。”
玉沉璧忍不住道:“殷柳没有恶意,你跟他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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