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好圆。”白灵坐在大殿的门槛上,抬头望着天空的圆月,月光皎洁,洒在她的身上,如同披上了一层银纱。张铁牛走到她身边坐下,与她并肩看着月亮,医气在掌心凝聚成淡淡的光晕,驱散夜晚的寒气:“过了今晚,月亮就会渐渐变弯,就像我们的旅途,总有终点,但过程的风景值得珍藏。”
白灵转头看着他,月光照亮了他的侧脸,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带着她熟悉的安全感。她的心跳莫名加快,灵植灵气在指尖不安地跳动,有句话在心底盘旋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轻声说:“铁牛,我……”
话未说完,异变突生!
天空中的圆月突然被一股浓郁的黑雾笼罩,皎洁的月光瞬间变成诡异的血色,空气中的温度骤降,阴寒的邪气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比血月城的邪气还要浓郁百倍!张铁牛立刻将白灵护在身后,八尺剑出鞘,雷光剑气在身前形成金色的屏障:“小心!是高阶邪气,比卡洛斯的气息还要强!”
黑雾中缓缓走出一个身影,那是一个穿着古老黑色长袍的吸血鬼,他的身高近丈,面容苍白如纸,银白色的长发垂到脚踝,最诡异的是他的眼睛——那是一双纯粹的金色瞳孔,没有丝毫杂质,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他的翅膀并非黑色或血色,而是如同暗夜星空般的幽蓝色,翅膀展开时,竟遮住了半边天空的血色月亮。
“好久没有见到如此纯净的医气和灵植灵气了。”古老吸血鬼的声音如同来自亘古,带着金属般的质感,金色的瞳孔在张铁牛和白灵身上扫过,带着一丝玩味和贪婪,“卡洛斯那个废物,连这样的猎物都抓不到,难怪会败在你们手里。”
张铁牛的灵目剧烈跳动,他能看到这个吸血鬼体内的邪气浓郁得如同实质,却又异常精纯,没有丝毫驳杂,显然不是普通的高阶吸血鬼:“你是谁?血月帝国已经覆灭,卡洛斯已死,你还敢出现!”古老吸血鬼轻笑一声,笑声中带着不屑:“卡洛斯?不过是我创造的后裔之一,他的生死与我何干?至于我是谁……你们可以称我为‘始祖’,血月帝国所有吸血鬼的源头。”
“始祖?!”白灵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灵植灵气在身前剧烈翻涌,她在灵修院的禁书中见过关于吸血鬼始祖的记载——那是比初代城主亚瑟更古老的存在,是第一个转化为吸血鬼的生灵,拥有不死不灭的身躯和操控万物精血的能力,传说早已沉睡千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始祖的金色瞳孔落在张铁牛的八尺剑上,眼中闪过一丝怀念:“雷光剑气,医道破邪……倒是和当年封印我的那个老道士有些相似,可惜,你的医气还不够精纯,灵植灵气也不够强大。”他伸出苍白的手指,指尖凝聚出一滴血色液体,液体在空中化作一柄细长的血矛,“既然遇到了,就把你们的灵气精血留下来吧,正好可以滋养我刚苏醒的身体。”
张铁牛将白灵推到身后的大殿柱子旁,医气毫无保留地爆发,雷光剑气在身前形成密不透风的屏障:“你想动她,先过我这关!”他运转在黑渊领悟的狼族心法,医气中融入了阳刚之气,金色的屏障上浮现出淡淡的狼影,带着撕裂邪气的力量。白灵则趁机催动灵植灵气,让大殿周围的净化草疯狂生长,金色的花朵在藤蔓上绽放,净化着空气中的邪气,为张铁牛提供灵气支援。
始祖看着他们的配合,金色瞳孔中闪过一丝兴趣:“有点意思,人类修士的感情倒是比吸血鬼的后裔有趣得多。可惜,实力差距太大,挣扎只是徒劳。”他指尖的血矛轻轻一送,血色的矛尖带着撕裂空间的力量,瞬间穿透了张铁牛的雷光屏障,直取他的心脏!
张铁牛瞳孔骤缩,侧身躲避的同时,将八尺剑横在胸前,医气与血矛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他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鲜血,手臂上的衣服被血矛的邪气侵蚀,露出焦黑的伤口。“铁牛!”白灵惊呼一声,灵植灵气顺着地面蔓延,绿色的藤蔓缠绕住血矛,试图阻止它的攻击。
始祖轻哼一声,血矛上的邪气爆发,绿色藤蔓瞬间被腐蚀,白灵也被震得喷出一口鲜血,灵植灵气紊乱不堪。“不自量力。”始祖一步步走向他们,幽蓝色的翅膀在身后缓缓扇动,每一次扇动都让空气中的邪气更加浓郁,“放弃抵抗吧,成为我精血的一部分,是你们的荣幸。”
张铁牛擦掉嘴角的鲜血,将白灵护在怀里,医气在两人周身形成最后的防护罩:“别害怕,我们还有破空佩。”他握住白灵的手,指尖触碰到她手心的破空佩,只要捏碎玉佩,他们就能瞬间返回灵修院,远离这个恐怖的始祖。白灵却摇了摇头,灵植灵气在她掌心凝聚成最后一朵净血花:“再试试,我的灵植灵气能净化他的邪气,你的医气能破邪,我们联手或许有机会……”
始祖看着他们紧握的双手,金色瞳孔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心狠了!”他张开双臂,幽蓝色的翅膀完全展开,天空中的血色月亮散发出浓郁的邪气,注入他的体内,他的身体开始散发出耀眼的红光,恐怖的威压让整个山顶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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