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从军营回到京城,已过戌时。
他在城门处,被人拦住了。
陈最看到来人,顿时眉头一皱:“出什么事了?”
廖潮弯腰向陈最行礼:“将军,小人奉主子的命令,来向将军禀报一件事。”
廖潮将京中内河沟渠的事,还有他和温迎的猜测都说了出来。
“主子说这事得将军来确认,而且得尽快,主子怀疑萧家二老爷还留有后手。”
陈最的脸色凝重了下来,他道:“我知晓了,你回去护着你主子,剩下的我来处理。”
廖潮弯腰告退。
陈最眉眼冷沉,一抖缰绳直奔城西堵塞的沟渠而去。
他到的时候,西城兵马司的人正有气无力地挖着沟渠,一部人更是靠在墙边呼呼大睡。若不是怕堵塞的沟渠将脏水反涌到街道上,兵马司的人根本懒得管这事。
五城兵马司中西城兵马司最不起眼,权力也最低,衙门里的人也最懒散。
让他们将沟渠疏通,不知得猴年马月。
见到赤鹰将军过来,他们才三三两两地站了起来。
陈最眉眼一冷:“你们指挥使人呢?”
“李指挥他,他……”主事的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陈最冷声道:“将你们指挥使叫过来,立刻!”
陈最吩咐完,才有人跑开叫人去了。
陈最下马走到堵塞的沟渠旁看了看,内河沟渠一堵塞,里面的东西全反涌出来,飘在水面上。又脏又臭,还泛着一股腐烂气味。
这么长的沟渠一眼看过去,根本看不出哪里堵塞了。
如果想疏通这些沟渠,人就得下到里面,将这里面堵塞的东西都掏出来。
暂且不论堵塞的是什么东西,一个两个人下去是没用的,得越多人下去才能将尽快将东西掏出来。
陈最再看懒懒散散兵马司的人,脸色有些沉。
等西城指挥使匆匆赶过来的时候,陈最的脸黑的能滴墨。
“贤侄你怎么来了,还这么晚来,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西城指挥使李军已经年近五十了,面相圆润,体态肥胖,走起路来就喘的厉害。
陈最对于他直呼名字的行为没什么反应。
李军笑呵呵地揩了一下额头的汗:“许久没见过贤侄了,贤侄如今越发英俊不凡……”
陈最打断他:“我今日来不是为了跟你叙旧的,内河沟渠堵塞,明日若是再下雨,你们西城兵马司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李军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了,随即阴沉下来。
“贤侄是要插手我们兵马司的事务?”
“李叔我是担心你这颗脑袋。”陈最看着他冷声说,“沟渠堵塞了近一天时间,你们兵马司都没有任何作为。明早上朝之前若是再疏通不了,李叔,贤侄也保不了你。”
李军咬牙:“当初将军要收养你的时候,我就不同意,果然是个养不熟的!”
陈最冷哼一声,他举起腰牌道:“今夜西城兵马司的人听本将军调用,但凡有人谁敢偷懒的,本将军定不轻饶。”
“现在所有人下沟渠,在天亮之前将沟渠疏通干净。”
李军脸色铁青,阴沉沉地看着陈最。
兵马司的人互相看看,不敢违逆,只能开始下水掏东西。
沟渠里的东西臭的让人作呕,他们这些平时遛鸟听戏无所事事的人,脸上都露出嫌呕的表情。
陈最将手上的刀扔给包曲,在包曲耳边吩咐了一句,就跳进了水中。
“将军!”包曲脸色一变,其他人脸色也变了。
陈最都下水了,他们还有什么抱怨的。
李军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包曲拿着鬼狼刀,守在岸边。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沟渠东头一名兵马司的人忽然偷偷上了岸。
在夜色的掩护下,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动作。
他贴着墙边,正要偷偷溜走,忽然一把刀往他肩上一拍,直接将他拍到地上。
包曲问:“去哪?”
男子心虚地说:“我,我去个茅厕。”
“是吗?“包曲咧开嘴,“我陪你去啊。”
“不用,不用。”男子忙摇头,慌张站起来,又被包曲一刀拍倒了。
“老实待着吧你。”
包曲没耐心,直接将人打趴下了。
男子眼看走不成了,突然对包曲出手,包曲早有防备,又有陈最给他的刀在手,没过几招,就将人打的爬不起来了。
包曲将人捆住,扔到一旁,随后回到岸边继续守着。
凌晨时分,京中又下了雨。
今年的天气格外反常,往年冬日很少见到这样的大雨,今年却接连下了两场大雨。
大雨一下,本来还冷眼看着的李军一下子慌了。
他不服陈最,怎么给他使绊子都可以。但若真的让沟渠里的水淹了出去,那他头顶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
李军忙叫来更多人,后半夜一直在抢修沟渠。
寒冷的夜里、湿重的衣服,还有鼻息间令人作呕的臭味,一夜下来,许多人都快扛不住了。身体差点的,更是直接倒了下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手撕婚书,将门娇女让他高攀不起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手撕婚书,将门娇女让他高攀不起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