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去了飞鸿居,问清楚了前后经过。
那个姓王的监生是买了飞鸿居的酒带回家喝,没想到刚喝完小半瓶,人就倒下了。
他的小厮报了官,顺天府的人直接来将飞鸿居查封了,也将杜盛带走了。
温迎安抚了楼里的伙计,她打听了那位监生的住处,想过去看看,却被人轰了出来。
如今事情不明,又有官府插手,若不尽快解决,只怕来不及了。
温迎吩咐:“朝雨,叫廖潮来见我。”
很快廖潮就来,温迎直接道:“让你的人盯着周闻两家,还有这位中毒的监生。若他们有跟别人接触,立刻来报我。”
“另外查查周闻两家手中的布匹都卖给谁了?”
廖潮领命,很快出去了。
绸缎铺子和飞鸿居一起出事,背后使计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她细想了一下,先前的怀疑就站不住脚了。
和昌公主要对付她,根本不用这么麻烦。另外萧琼音温迎跟她接触过,也不像是会使这种迂回报复的手段。
那除了这两个人,还有谁呢?
温迎有怀疑过虞非晚,但虞非晚没有这个能力。
不管是给监生下毒,还是说服周闻两家,虞非晚都做不到。
温迎不能干坐着,起身去了顺天府的牢房。
温迎给狱卒塞了几两银子,让人通融通融,让她进去看看杜盛。
狱卒掂了掂银子,道:“快去快回,只有一盏茶的时间,可以让你探望。”
温迎道谢后,带着朝雨进了牢房。
顺天府的牢房她还是第一次来,她沿着潮湿闷热的走廊,走到快近里面的一间牢房前。
随即一惊。
“他们对你动刑了?!”
杜盛躺在干草上,身上一道道鞭伤,一眼看上去血肉模糊。他听到温迎的声音,睁开了眼,坐了起来。
温迎沉着脸说:“这才短短半天,事情都没调查清楚,他们就对你动刑了。”
杜盛脸色苍白,他整了下狼狈的衣衫,这才说:“他们急着逼我承认,是飞鸿居下的毒。”
温迎捏紧了手心,怒声说:“他们逼供是因为他们证据不足,飞鸿居的酒卖给那么多人,却只有这个姓王的监生中了毒,不用想这里面有猫腻。”
而顺天府这些人却选择视而不见。
很明显都被收买了。
温迎敛下眼底的怒意,道:“不止飞鸿居,我名下几个绸缎铺子也出事了。这人是冲我来的,是我连累了你。”
温迎说了周闻两家的事,杜盛却神情一凝。
“你说的是城南周家布庄和闻家布庄?”
温迎点头,问:“怎么了?”
杜盛沉默了起来,像是在思索什么。
温迎没打扰他,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说:“周闻两家和全安商会已经合作三十多年了,这两家采买的布匹很多都是要经过我们商会的船支。”
杜盛抬起头,冲温迎苦笑了一下。
“恐怕是我那大哥做的。”
温迎想了一下说:“即使你大哥想整垮你,他为何对我的绸缎铺子下手?在我看来他此举很多余。”
杜盛也想不明白,他大哥一直看不惯他。
之前飞鸿居生意不行,他大哥乐意看他笑话。如今飞鸿居名声渐起,他大哥在背后故意整他,他也能理解。
但他大哥为何对温迎名下的铺子下手?
温迎道:“我会尽快查清楚的,你……”
温迎不忍。
杜盛摆了摆手,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痛的他龇了龇牙。
但他依旧明朗地笑了出来:“你不用担心我,本公子骨头硬的很,有本事他们就将我打死,否则休想让本公子屈打成招。”
温迎听他这么说,脸色更沉。
她从牢房中走出来,眉头一直紧拧着。
朝雨问:“小姐准备怎么做?”
温迎还没说话,就看到廖潮朝她匆匆而来。
“主子。”廖潮低声禀报,“看着周闻两家的人说,他们的布匹大部分都卖给了香衣轩。”
“香衣轩是全安商会最大的成衣铺子,在京城有五家店铺。”
“全安商会。”温迎念着这四个字,眸色沉沉,“真的是他们。”
廖潮看了一眼周围,随即又压低声音说:“主子,属下把给王监生看诊的大夫打晕了。主子要是想审问,随时可以审问。”
温迎眼睛一亮,“好,这人想必知道王监生到底中了什么毒。”
温迎正准备往前走,脚步又顿了顿,她回头对朝雨说:“你去找陈最,就说我要他帮我一个忙。”
朝雨讶异。
“你告诉他,在我没查清楚之前,顺天府的人不能再对杜盛动刑了。”
温迎不能让顺天府的人,真的对杜盛屈打成招。
就算杜盛咬牙撑着,但牢狱里的一连套刑罚下来,温迎怕杜盛撑不过去。
而她如今只能找陈最帮忙。
京城里权贵太多,而如今的温家早已没落,她一个孤女在官府面前讲不上任何话。
陈最是她最亲的人,也是她最能仰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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