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被齐老将军请去主营帐了,温迎就留在后方,听着前方战场上不断传来的声音。
前方厮杀声激烈,隔着远远的都能看到狼烟四起,火光冲天。
从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出现在她身后,守在温迎身边包曲和云然,见是自己人才放松下来。
从生走近,和温迎并排着,目光也望向远方:“温迎你能看出来谁会赢吗?”
温迎道:“这一仗齐家军会胜。”
从生又问:“那若再继续打下去呢?熊方远只要不退兵,我们还能赢几场?他背靠河东城池,可进可退,而我们呢?”
温迎偏头盯着从生的眼睛:“从叔想说什么?”
从生:“温丫头你不是聪明得很吗,猜不出我想说什么?”
温迎:“从叔话不说明白,恕温迎很难理解。”
“我不跟你来回打机锋了。”从生脸色严肃下来,“陈最他对北疆有心结,只要鞑靼人不灭,他就不愿坐上那个位置。”
“但如今他没有选择,就算我们闯过了河东,到了北疆。北疆荒凉,耕田极少。赤鹰军加齐家军这么多人粮食从哪弄?另外军备又从哪来?”
“前有鞑靼人,后有熊方远,我们踏入北疆才是死路一条。”
温迎沉默了。
她近几日也在想这个问题,而且鞑靼人一直没动静,是不是想等赤鹰军耗不动的时候,再一击毙命。
河东是个重要地带,只要他们在北疆,朝廷什么时候想对付他们都可以通过河东。
温迎不能将这么危险的东西,置于陈最的背后。
从生说:“看来你知道我的意思,河东不能在别人手中,只能在我们手中。”
温迎笑了:“从叔这话怎么不去跟哥哥说?”
“他啊。”从叔提起陈最就牙疼,“这小子性子野得很,从前我在你爹手下时,就时常想收拾他。”
温迎不置可否。
从生忽然又叹了口气:“但他真的适合北疆,你还没见过他在北疆上策马扬鞭的样子吧,他就像是北疆的一头狼,仿佛天生应该生活在那里。”
“此前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温将军一直对我们瞒着,想必也是不想让他踏入朝堂。但他是太子的血脉,太子唯一的血脉了。”
从生隐隐压着难抑的情绪,声音抖动:“他只能走上那条路,坐上那个位置,没有人比他更合适。”
温迎拧起了眉:“你刚才还说哥哥适合北疆,果然适不适合都是你们的一句话。”
从生负手道:“陈最身体里流淌着太子殿下的血脉,他生来就带着使命,他跳不掉的。”
另一边齐家主营帐内。
齐将军和齐九均听了陈最的话惊愕不已,还是齐九均又问了一遍:“将军是要我们打下河东,驻守在这里?”
陈最点头:“河东是中原和北疆的要地,你们都拖家带口的跟我去北疆,并不安全。齐家军在这里扎根,赤鹰军才能无恙,朝廷才不敢对我们做什么。”
齐将军和齐九均对视一眼,随即点头:“末将明白。”
若能拿下河东,此前他们忧心的齐家人安置问题就能很好解决了。
齐九均说:“若是想拿下河东,我们和熊方远便不能这么试探着打来打去了,该商量个好的计策,一举攻入河东。”
他们在营帐里商量了好几个时辰,才将最终计策定下。
齐将军和齐九钧都是齐老将军培养出来的,沙场铁血男儿,如何攻城他们是最熟悉的。
陈最并没有插手攻城计划的制定,他只是在适当提出一点意见。
他们从营帐里出来,正看到齐天恒一脸苍白地站在营帐前,死死抿着唇。
齐律似乎在着急他说着什么,但他眼睛一动不动。
齐将军走出来看到他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齐天恒抬起头,眼眶里布满血丝:“爹,我想上战场。”
“胡闹。”齐将军训斥,“回去好好养着身体,哪也别去。”
之前发生的事,齐律已经告诉他了。他气得胸闷气短,却没时间来料理。
“爹,让我去吧。”齐天恒平静地说,“我得做点什么,不然我会疯了。”
齐将军呵斥:“你都没上过战场,你上去能干什么?送命吗?”
齐天恒只是平静地说:“让我去吧,不然我会疯的。”
堵的齐将军一腔怒气,却发泄不出来。
齐律叹了口气,“爹让他去吧。”
齐将军咬了咬牙,真是闹心的孽子。
“去去去,你想上战场你得从底层士兵做起,我们齐家男儿没有特殊待遇,跟所有士兵一样,能不能活下来靠你自己。”
“嗯,我知道。”齐天恒点头。
齐将军摆手让齐九均给齐天恒安排,齐九均将他交给了一个小伍长,就没管他了。
齐天恒领了一套简易的兵甲和武器,就列队进了队伍中开始操练。
陈最回到自己的营帐里,温迎正坐着发呆。
“想什么呢?”陈最推着轮椅过去。
温迎回过神,“你回来了?前面战场是不是齐家军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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