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穆绍庭抬手,立马有个锦衣卫上前,朝永王泼了一桶水。
永王闷哼一声,睁开了眼,看到燕惠帝时,他咧开嘴笑了。“十一弟怎么来了?”
燕惠帝阴沉着脸:“朕来看看你死了没。”
“那让十一弟失望了。”永王咧着嘴从地上慢慢坐了起来,他周身血水和冷水混在一起,滩了一大块。
但他毫不在意,湿冷的袖袍一甩,坦然地看向燕惠帝。
燕惠帝脸色难看,永王已经关押快一年了,人命都在他手上,竟然还在他面前嚣张。
“朕以前没看出来七皇兄嘴这么硬。”
永王笑着说:“十一弟不知道的多呢,皇兄的命也很硬。皇兄猜十一弟还是不敢弄死我。”
燕惠帝勃然大怒:“你看朕敢不敢弄死你!上刑具!”
立马有人将刑具都搬了上来,燕惠帝走到刑具架子前,目光扫过一排各式刀子,又看向一排鞭子,最后看向旁边的火盆。
他拿起里面烧的发红的铁块,走到永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若是面有残缺,朕不知七皇兄还怎么有脸面去见燕家列祖列宗。”
永王脸上的神色收了,眯起了眼。
燕惠帝看着永王这张脸恨极,若不是永王手中有他的把柄,他早将人碎尸万段了。
“传位圣旨我不会告诉你在哪,但有件事我可以告诉你,关于叶倩心的。”
燕惠帝眼眸沉沉地看着他,似乎是在衡量他的话。
永王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当年叶倩心从你府上离开,你以为是燕彻将她藏起来的吗?不是,当初是叶倩心自己走的。”
燕惠帝的脸色阴沉沉地似能滴出墨来。
“后来十一弟又将人抓了回去,但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吗?”
燕惠帝猛地攥紧拳头:“你什么意思?”
永王乐了起来:“我笑十一弟竟然也会有被女人耍的那一天。”
燕惠帝脸色铁青,一脚重重踹在永王的心口。“你信不信朕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永王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他却低着头疯癫地笑了起来。
“你之前让锦衣卫去河东抓捕燕十渊,想必也知道燕十渊和陈最有五六分相像吧,你觉得燕十渊的娘是谁?”
燕惠帝怒喝:“燕十渊是你藏起来的!”
“你怎么不怀疑陈最呢?你的好儿子将人藏了起来。哦不对,是不是你儿子都不一定呢。”
燕惠帝冷笑一声:“你想让朕怀疑陈最?从你入狱开始,你没说过一句真话,如今还想挑拨起朕和陈最的父子情?”
永王一摊手:“那陛下觉得燕十渊的母亲是谁?”
燕惠帝目光森冷:“即使是她的儿子,朕也不会放过。”
即使燕十渊身上流着叶倩心的血,但同时也流着燕彻的血脉,他不会让任何一个流着燕彻血脉的人活下来。
当初他将叶倩心强行掳回秦王府,不顾她意愿强要了她,这才有了如今的陈最。
可恨的是,后来燕彻将人偷偷带走。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又给燕彻生了一个儿子!
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直到锦衣卫线人传来的消息。
燕十渊是燕彻的血脉,还妄图颠覆他的皇位,他绝饶不了他!
永王笑得更加意味深长:“十一弟这么信任陈最,皇兄也不好多说什么,有些事情你自己查到了才会相信。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皇兄再告诉你一件事。”
“你可以派人去江南查查叶倩心的老家,或许你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到时候别怪皇兄没提前告诉你,叶倩心这个女人从始至终没跟你说过一句实话。”
燕惠帝的脸色已经不能说是难看了,而是阴沉到恐怖了。
他这一辈子只有两件事让他挫败无比,一件是当初父皇将皇位传给愚蠢无能的皇兄,就因为他有个好儿子。第二件就是叶倩心,他在这个女人上遭受了巨大的羞辱。
只因为他是一个王爷,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便背着他,勾搭上了燕彻,还在他面前表演郎情妾意,生死不离的恶心戏码。
他当初就应该直接掐死她!
燕惠帝眼眶充血,胸膛剧烈起伏,双手都在发抖。
永王看着这一幕无声地笑了,一个叶倩心竟能让两个位高权重的男子为她情根深种,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念念不忘。
他忽然有点可惜,叶倩心死得太早了,他没能见到那位女子。
不然他也横插一脚,说不定整件事情会更好玩。
燕惠帝从诏狱里出来,曹公公忙上前扶住他的手臂,不经意触碰到他的手,发现凉的似一块冰。
“陛下!”曹公公惊忧。
燕惠帝回头看向穆绍庭,好一会儿吩咐:“派两个人去江南一趟,查查叶倩心的老家。”
“是。”穆绍庭应下。
曹公公扶着燕惠帝上了轿辇,燕惠帝气喘吁吁,神色越发苍白。
曹公公担忧地说:“陛下,奴才让人去请太医来。”
燕惠帝捏着玉色扳指,忽然说:“你抽两个机灵的人,去北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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