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纵然有事瞒着陈最,但她也不想因为这事跟陈最有误会。
温迎对包曲吩咐:“把你的马给我。”
包曲一愣,忙将缰绳给她。
温迎跨上马,扯起缰绳就往陈最的背影追了过去。包曲和朝雨他们都被她吓了一跳,跟在后面追了过来。
温迎策马追了好几条街道,也没看到陈最的身影。
她心口惶惶,忽然勒马停了下来。
包曲追了上来,担心地问:“大小姐是要去找主子吗?主子大概回王府了。”
温迎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找人,还不如去王府。
温迎抿着唇,半晌后摇了摇头:“回去吧。”
包曲和朝雨他们也不敢劝,随温迎回去了。
温迎捏了捏眉心,她就算追上陈最,又该说些什么。
陈最马上要出征了,这个时候她若是将暗卫营,还有要对付燕惠帝的事说出来,只会干扰陈最。
若他在战场上有个意外,温迎后悔都没地方后悔。
她得好好想想,等陈最回来该怎么跟他说这些事。
燕惠帝毕竟是陈最的生父,温迎不知道他会是个什么态度。
温迎回到屋里安静坐在桌旁脑中转过无数想法,一时额头急涨涨疼了起来。
朝雨和若青担心她,急忙将云然请了过来。
云然拎着药箱赶过来,摸了摸她额头:“你怎么忽然脸色这么白?身体不舒服吗?”
温迎抿着唇摇了摇头。
云然板起脸:“我是大夫,你若是不舒服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云然捋起温迎的袖子,就要来给她把脉。
这时温迎垂下了头,沮丧地说:“云然我好像把哥哥惹生气了。”
“啊?”云然一脸茫然,随即大笑了出来。“太好了,总算有人能给他点气受了。平时他凶得很,谁能气到他啊。”
云然觉得痛快,陈最不痛快,她才痛快。
温迎觉得这事跟云然说不到什么名堂,心情沉重地让云然把了脉。
温迎让包曲去打听陈最出征的事,没一会儿包曲就回来了。
“主子今晚连夜出发去江南,如今已经在军营点兵了。”
陈最从北疆回来只带了两千赤鹰军,剩下的赤鹰军都留在北疆抵御鞑靼了。
如今他封王后,燕惠帝便没有让他回北疆。
所以此次陈最要用人,只能从其他军营中抽调。
温迎一怔,觉得心里更空了。
她失神地坐在窗边,脑中还在想着之前马车里陈最的话。
她只是不习惯依赖任何人,重来一世,她事事谋算,步步小心。
她也不是一点都不依赖陈最,若是她解决不了的,她自然会找能解决的人。
她好几次都仗着跟陈最的关系,行事才更加便利。
她又不是傻子,不知道利用身边的有权有势的人。
她连自己的婚事都能拿来利用,还有什么豁不下脸的。
只是这种求助也是有限的,温迎会让陈最帮她,跟她要别人帮忙是一样的。
温迎有些沮丧。
若是别人她才不会管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但陈最是她喜欢的人,是她想要执手一辈子的人。
陈最是不一样的。
陈最会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他,看样是真的生气了。
*
陈最没离开两天,就到了锦安大婚的日子了。
前两日温迎就去了长公主府,给锦安送了不少东西添妆。
长公主府里一派喜色,上下丫鬟奴仆都带着喜气。温迎听说长公主给所有丫鬟奴仆都发了赏银,金额足足是他们一年赚的银子还超一倍了。
到了成婚这一天,温迎早早陪在喜房里,看着嬷嬷给锦安上妆、更衣。
绞面的时候,温迎看到锦安眉头狠狠皱了一下。
喜婆还在一旁说着喜气痒痒的吉祥话,不知道是不是温迎的错觉,锦安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神色有些发怔。
直到有人高喊“新郎来接亲了”,锦安才回过神来。
“别催别催,让新郎子做两首催妆诗来。”
前头立马有人起哄,没一会儿就有人将新郎子做的催妆诗传到了喜房中。
喜婆子将催妆诗念了出来,还大声夸赞:“新郎子这诗做的好啊,新娘愿不愿意让他进门来接你?”
锦安道:“再作一首吧。”
立马有人传话,说新娘子不满意,让新郎再作诗一首。
等第二封诗传过来,锦安依旧道:“再作一首。”
第三首诗传过来时,比第一二首耽搁的时间更长了,锦安看着纸面上的几十首,依旧没什么表情。
喜婆看着锦安的脸色,笑着说:“催妆诗就是图一热闹,瞿公子能作出三首已经很厉害了。”
“作三首诗就很厉害了吗?”锦安倏地挑起眉,“平平无奇的三首诗,还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
锦安说完,喜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喜婆见情况不对,立马道:“吉时快到了,要是再耽误下去可就误了吉时了。”
锦安沉默了会儿,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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