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长的人注定是个废物。
而他、还有他精心培养出来的太子,才是这大燕真正的主人。
他对这个太子寄予重望,以后史书只会记载他和他后代的千秋伟业,而燕彻将永远背负一个“谋逆者”的罪名。
即使这个太子这些年碌碌无为,优柔寡断,过分仁善,被人暗中坑了都不知道反击。
但他不承认自己培养出了一个失败的“燕彻”。
如今这个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太子,却跟燕彻一模一样,竟然起兵造反!
燕惠帝只觉得自己这些年好像一个笑话,哪怕燕彻死了,他都不比上他。
燕彻是不是谋逆,只有他清楚。但他的太子却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燕惠帝一怒之下,掀翻了棋盘。
棋子哗啦啦落了一地,燕惠帝怒喝:“把太子给朕压过来!”
没一会儿太子就被压过来了,而押着他的正是穆绍庭。
燕惠帝第一时时间看向穆绍庭:“太子跟你们穆家也有血脉连接,你们穆家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撇清关系吗?”
穆绍庭跪下道:“臣不知太子犯了糊涂事,穆家也不知,若是知道穆家就是拼死也会阻止太子殿下。”
“是吗?”燕惠帝眯起眼望向太子,太子颓然地低着头,看到他这个样子,燕惠帝更怒。
“太子你干的好事!”燕惠帝一脚踢飞了旁边的椅子,太子肩膀颤颤,抖着声音说,“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你当然有罪,而且是死罪!你身为太子,一国储君,你可记得你自己的责任?朕还没死呢,你就这么急想要朕的命吗?!”
“儿臣没有,儿臣没有。”太子跪在地上,面上惊惶,一个劲地摇头。
燕惠帝忽然想起当初燕彻谋逆被抓,被人质问时,他神色却格外平静、从容不迫。
哪怕刀架在他脖子上,他始终没认罪,也始终没求饶。
想到这里燕惠帝惊怒,他这个儿子从来都比不上燕彻,更没有燕彻一分气度。
燕惠帝指着太子怒道:“朕来告诉你,从你手下的人撺掇你谋逆造反开始,你所有的动向都在朕的眼里。你这个蠢货,连手下人都管不好,他们想给你黄袍加身,你也不想想这是不是在害你!”
太子听了这话惊愕无比。
这次起兵谋逆,确实是他被手下人推到不可不为的地步。何先生和冯骥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只要他点头,这场直指燕惠帝的谋逆立马能实行。
到了这个时候,他点不点头已经不重要了。
但他一直相信何先生和冯将军不会害他。
“还有你手下的何先生跟永王一直有联系,你知道吗?”
“儿臣,儿臣不知。”太子满脸错愕。
燕惠帝闭了闭眼,对太子失望透顶。
“父皇,一切都错在儿臣。”太子低头认错,“请父皇饶过其他人,儿臣愿意受罚。”
“孽畜!”燕惠帝暴怒,一脚踹在太子肩上。
太子被踹的倒了下去,又挣扎着爬起来。“父皇,跟着儿臣的这些人也都是不得已而为之,请父皇……”
“妇人之仁!朕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燕惠帝走过去,又踹了他两脚。“来人,所有参与太子谋反的人,一律诛九族!”
“父皇!”太子惊慌。
太子很快被押了下去,所有参与谋逆的人,由锦衣卫带兵家家户户抄家,缉拿九族。
整个京城一夜间像是变了天,人人自危,恐遭大难。
甚至这次燕惠帝都没等三司会审,而是命令锦衣卫将所有抓到的人押到午门前,直接斩首。
帝王一怒,流血百万。
更何况是一个从来不在乎百姓,只在乎权势的帝王。
午门前的血流不止,凌晨第一缕晨光落下时,满汪汪的血迹汇聚成河,填满了青石板所有的沟渠。
这一方天地腥气冲天,哀嚎不止。
这一夜下来执刀的侩子手,手臂都开始发抖了。他已经不知自己砍下了多少头颅,而在后面的牢房中,还有许多囚犯正等着。
这一夜死了太多人了。
京城已经许久没死这么多人了,上一次还是在前太子燕彻谋反时。
第二日的早朝,众人发现朝堂上少了一大半的人,如今这些人要不已经身首异处,要不还在等着午门斩首。
如此惨烈的屠杀,所有人心中都惊惶不已,害怕恐惧。
哪怕一直期盼太子党倒台的二皇子一党,今日也心中惴惴,颇有唇亡齿寒的恐惧。
这日燕惠帝没有上早朝,阁老们随意商量了两件事,见众人都没有心思,便散了朝会。
陈最已经一夜没出宫了,他从宫门走出去,发现四周围寂静得很。
这时一个宫中侍卫忽然走到陈最身边,低声道:“王爷,陛下一刻钟前去了诏狱。”
陈最眉头一皱,随后摆了摆手。
侍卫很快消失不见,楚骁道:“主子,陛下是不是要动永王了?”
“不会。”陈最摇头,“永王押回京城已经一个多月了,陛下一直对他不过问,也不处置,甚至拖着不让三司审理。咱们这位陛下,只怕有不少把柄攥在永王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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