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临抿直了唇角:“一介女子而已,对殿下的大计起不到任何作用。”
“看来崔大公子很念旧情啊。”燕十渊笑的很阴冷,“不然也不会将人放走了,还骗钱指挥使说只是普通女子。本殿下以为崔大人一心为大局呢,看来私心不小啊,崔家其他人也是如此吗?”
旁边的崔父脸色一下子变了,急声道:“殿下,我们崔家始终对殿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哦?那崔临不是你们崔家人?”
崔父看向崔临,神色复杂。
他忽然抬手,一巴掌扇在崔临脸上。
“崔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还记得你姓什么吗?”
“啪”地一声响,让锦安眼睫都抖了抖。
她看向崔临,崔临的半边脸很快就红肿了起来。
锦安眼底复杂难辨,但也只有一瞬,她便开口道:“崔临你我不过是露水情缘,我之前骗了你,就是为了让你将我放了。”
“呸,本郡主才看不上你这个呆板迂腐的书生,况且你如今还和叛军搅合在一起,你就等着陛下来砍了你的脑袋吧。”
锦安面露鄙夷,神色不屑。
“还有你,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人,还敢说是燕彻表哥的血脉。”锦安目光转向燕十渊,讥笑道,“我看你是不想要你的脑袋了,就你们这点人,还想打到京城,痴心妄想。”
燕十渊脸色骤冷,忽然将手上的杯子朝锦安砸了过来。
锦安闪身想躲,被身后的侍卫一脚踹在膝盖弯上,她整个人栽到地上,杯子也砸到了她的额头上。
她眼前一阵阵发黑,头晕目眩,站都站不起来。
燕十渊怒声道:“你落到我手里了,还敢口出狂言。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扒了你的衣服,让所有人都看看大燕郡主的身体。”
忽然他语气又恶劣起来:“对了你们说,要是浦平城的那帮人看到他们的郡主殿下,在阵前受辱,会不会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呢?”
“殿下。”崔临忽然站了起来。
燕十渊阴森森地问:“崔临,本殿下没要你脑袋是看在你姓崔的份上,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崔临道:“殿下,大燕的郡主应该有更大的作用。”
崔临深吸一口气,拱手道:“明日一早,殿下要攻打浦平,不如将锦安郡主绑在阵前。京中派来的援军乃是一个小小的兵马司指挥使,见到锦安郡主,他必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久攻浦平却攻不下来,不如以锦安郡主为突破口,逼迫浦平开城门。”
燕十渊眯起了眼:“崔大公子这话是真心话?”
崔临跪了下来,道:“崔临姓崔,而崔家与殿下早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有殿下荣登大宝,我们崔家百年声誉才能保住。”
“好。”燕十渊一拍掌,“明日一早便攻上浦平,若浦平不开城门……”
他望向锦安,眼中尽是杀意。
崔临从主营帐出来后,命人将锦安郡主押到营地的牢营里,务必看好人了。
锦安头昏脑胀,隐隐约约听到了崔临的声音。
但等她清醒过来,她已经在牢营里了,门前还有两个守卫看着。
锦安抿了抿唇,额头上的伤口流下的血迹,凝固在她眼角边,又干又腥。
她不适地动了动手腕,但绑缚的绳子太紧了,两只手腕都被别的生疼。
在这种情境下,她逃又逃不掉,只能不作他想。
到了第二日,天刚灰蒙蒙亮,锦安就被人拖了出去。
晨日的冷风萧索,混着风沙,刮在人脸上生疼。
直到她被拖到阵前,一把寒光熠熠的刀架在她脖子上,她才清醒了些。
锦安侧头看向拿着刀的崔临,她这时候忍不住开口:“崔大人昨晚没睡好吗?眼下怎么是青黑色的?”
狂风吹乱了一向雅正从容的崔公子的头发,他淡淡地看过来,道:“多谢郡主关心,不过郡主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
“今日浦平城若不愿开城门、郡主可就得想想自己会有什么下场了。”
“会有什么下场?”锦安故意问。
崔临深深地看着她,眉眼平静。
但没等崔临开口,旁边就插入另外一道声音了。“姑姑还是不要有好奇心,一个被囚的女囚犯,能有什么下场。我们很多士兵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呢,姑姑还是祈祷自己郡主的身份有点作用吧。”
燕十渊语气恶劣,目光从锦安的脖子往下扫去。
锦安皱眉,难掩恶心的神色。
崔临脸色虚白,似乎是昨夜受了寒。
他闷咳了两声,站到锦安身前,将锦安往前推了一把,冷声催促:“郡主走吧。”
被挡住视线的燕十渊,不悦地看了一眼崔临,但也没多说什么。
崔临押着锦安走到了阵前,钱济博回头扫了一眼他们,随后收回视线望向浦平城高耸的城门。
他扬声道:“李辰泉你看看这是谁?你们大燕的锦安郡主如今在我们手中。”
浦平城城墙墙垛后,站着几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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