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濬抚摸着镜子,轻轻的吻吻镜子上的人儿。
见大将军终于与安平郡主对视完毕。
战英等人立刻心急火燎的赶过来,低哑着声音焦急道:
“大将军,快!快上药……”
彻夜,皇宫诸人几乎不敢安睡。
翌日,皇宫议论不休,到处皆是谈鬼色变。
皇帝在御书房亲审闾青萝,御书房妃嫔齐聚。
拓跋余顾倾城当然也出列。
所有妃嫔宫人,除了冯左昭仪和顾倾城她们。
其他人还是心有余悸。
仿佛昨晚那幽魂随时随地就会出现在她们面前。
就算坐在御书房也是坐立不安。
闾青萝面如死灰,眼眶暗黑,一夜之间竟如鬼魅一样。
事已至此,连尸骨都在她昔日的床底下找到。
她闾青萝还有何话可说。
皇帝看看拓跋余,又看看闾青萝,不无疑惑的蹙眉道:
“闾青萝,说说吧,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妹妹并非宫中妃嫔,何以会……怀上朕的孩子。
而且彤史……也没记载,那余儿……”
拓跋焘不无怀疑拓跋余是否是他的亲骨肉。
嫔妃中皇后最盼拓跋余不是陛下的亲生儿子,那样子就更加的热闹了。
“陛下,难道你……你竟然怀疑余儿,不是您的亲生骨肉?”
闾青萝泪眼婆娑的看着拓跋焘,眼底弥漫着浓浓雾气,还带着无边的委屈。
“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朕只要真相!”
拓跋焘眸光斜瞥了一眼拓跋余,冷厉道。
闾青萝歪倒在地上,眼睛通红,紧捏着拳头。
垂下那曾经高贵的头颅,和盘托出:
“臣妾进宫,得到陛下恩宠,可是一直都来不了月信,遍寻名医,也药石难治。
臣妾多么想,多么盼,能怀上陛下的骨肉啊。
无奈,无奈老天爷待臣妾残忍,终究天不从愿。
臣妾知道,即便有倾城之姿,再好的皮囊,以色侍人,终不是长久之计。
便千方百计,想为陛下,留下有我们闾家血脉的子嗣。
臣妾一早就在床底下挖了个大洞,把孪生妹妹青烟,召进宫来,将她藏在里面。
陛下来凝香苑,晚上……臣妾便把床底下的青烟,换上来。
青烟和臣妾本就是孪生姐妹,与臣妾有几分相似,陛下……自然不知道身边人已换。”
“可是御医把脉,你确实有喜啊?”拓跋焘又蹙眉问。
“陛下,御医每次给臣妾诊脉,那躺在床上之人,自然是臣妾的妹妹青烟。臣妾平日里,只是……装个大肚子。”
闾左昭仪,说至此,不敢去看皇帝的眼光。
众人皆哗然。
“那我母亲,就是一直躲在那洞中,整整十个月,不见天日?”
拓跋余痛苦的问。
闾青萝也不敢看拓跋余冷厉的眼睛,低着头默默点头。
“我母亲如此艰辛生下我,帮你取得恩宠,她是你的亲妹妹,你都不肯放过?!”
拓跋余怒吼。
闾青萝终于抬头,去迎接拓跋余悲愤的眸光。
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跪在地上哭道:
“余儿,是母妃对不起你母亲,对不起我的妹妹,对不起余儿啊。”
拓跋焘看了顾倾城一眼,又冷厉的问闾青萝:
“就因为王碧君知道你不能生育,你就蓄谋害了王孝廉一家?
闾青萝啊闾青萝,没想到,朕身边二十多年的枕边人,心肠竟是如此的歹毒?!”
稍顿,拓跋焘再痛心疾首的咆哮:
“为什么?!”
“……为什么?哈哈哈……陛下,您竟然问臣妾为什么?”
闾左昭仪缓缓的站起来,倒仍有风姿绰约之态。
“难道陛下,不知道为什么吗?”
拓跋焘错愕的看着闾青萝,甩袖冷哼:
“你这贱人!朕怎知你蛇蝎心肠里面,都想的是什么?!”
闾青萝泪流满面,凄然道:
“曾经,陛下说臣妾,是朵解语花。如今,陛下竟口口声声,叫臣妾为贱人了?”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你还有脸面,提什么解语花?!”
拓跋焘冷酷无情道。
闾青萝凄苦的笑,泪落如雨:
“红颜未老恩先断,斜依熏笼坐到明。
臣妾那时,即便有了皇子,却仍然要在千万佳丽中,寻得陛下的一点怜爱。
在那芳华正茂的岁月里,有多少次臣妾,从黄昏等到黎明,坐盼陛下的身影,星沉月落,等来的,却是失望和孤寂!”
“后宫妃嫔,莫不如此!难道,这就是你蛇蝎心肠的借口?!”
拓跋焘又大声喝道。
“臣妾一心爱着陛下,为了确保万一,本宫不得已,才将他们赶尽杀绝。
否则……陛下知道一切,本宫……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闾青萝痛哭流涕。
“你做绝了这一切,就以为能拥有一切了?!”拓跋焘拍案爆喝。
稍缓口气,再痛心疾首道:
“因果报应,果然不爽!你能瞒朕那么多年,却瞒不了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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