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濬只气得咬牙切齿。
顾倾城又耐心道:
“不过是三个月罢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英明睿智的高阳王飞鹰大将军,难道是有勇无谋的莽夫么?”
拓跋濬见顾倾城极力阻止,担心拓跋余泄露出去,便安慰她。
“放心吧,拓跋余企图轻薄你,他敢说出去,他自己不嫌丢人么?
而且就算没有他今日侮辱你的事,我也早就想揍他一顿了!”
顾倾城心平气和道:
“拓跋濬,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任何人喜欢一个心仪的对象,都没有错,只是拓跋余今天的行为卑劣了些。
他终究没有得逞,略为惩戒也就罢了,你还要闹得全城皆知?”
顾倾城不知好笑还是好气。
“就因为他与我曾经是娃娃亲,你就一直对他心存芥蒂?想要揍人家一顿?”
“非也!”拓跋濬道:“因为父王的死,拓跋余,不无嫌疑!”
顾倾城记得他好像说过心中某些疑惑。
“……就因为,当初那个楼大司空,是拓跋余举荐上去。
而楼大司空,又是诬陷你父王之人,你才一直以为,拓跋余与你父王的死有关?”
拓跋濬蹙眉点头,脸色凝重:“我会找到证据的!”
“权力的斗争,真是没有硝烟的战场。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顾倾城微微喟叹。
更因此,顾倾城每每想到拓跋濬被五马分尸的幻象,便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家有贤妻,夫无横祸。
她绝不能将他推进险地!
拓跋濬长叹一声。
“就像那次九姑姑磷粉嫁祸你,如今也证实幕后唆使之人,便是皇后。
若我把那些证据提交给皇爷爷,皇后就不仅是禁足,最起码都会打进冷宫。”
拓跋濬一边说,有些愧疚的看看倾城。
迟疑了一瞬:“只是九姑姑如今……”
“罢了,过去的我早已不想追究了。”顾倾城拦着他的话,“只要灵儿能坚强的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她知道拓跋濬没将当初陷害自己的皇后绳之以法,心里对自己愧疚。
可是拓跋灵如今这样,她更不能让灵儿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拓跋濬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他的娘子,总是那么的善解人意。
“所幸皇后禁足,东平王也贬为庶人,他们应该也消停了。”顾倾城欣然道。
拓跋濬沉吟道:
“那日我把三皇叔抓回来,御林军便去严刑审讯他的侍卫。
本来皇爷爷是判三皇叔禁足东平王府,没想到审讯那些侍卫的御林军又回禀。
有几个侍卫,禁不住严刑拷打,招出当日八皇叔在路上遇刺,是三皇叔密谋买凶行刺。
就连你那日离开皇宫,九幽地府的那些刺客,都是三皇叔指派巴图买凶杀人。
虽然三皇叔行刺未遂,但公然买凶行刺皇子,兄弟相残。
再加意图谋逆,皇爷爷岂能容他。
即便不处死,也会贬谪。
所以后来,才又将他贬为庶人。”
“那次拓跋余遇刺,真是拓跋翰所为?”
顾倾城陷入沉思。
“恰巧是拓跋翰矿山事败后,才查出来?”
“怎么了?”拓跋濬捧起她的脸,亲了口。
顾倾城眉宇轻颦,觉得有哪里不妥。
缓缓踱步。
“拓跋余那次遇刺,后来是我为他们医治的。
当时我还想,这个贵公子,就是养尊处优。
武功才那么差,那么多护卫保护,却居然是他伤得最重。”
“听说那次,若非你及时给他医治,他说不定就丢命了呢。”
拓跋濬眼神微睐,看着他的女人。
顾倾城却又陷入深思:
“我见过那些刺客,虽然也是训练有素,相比你和拓跋余的武功,可算是草包蟊贼,不堪一击。
拓跋翰既然有心谋刺南安王,为何找那么低劣的刺客。
既不能将拓跋余一举灭之,又暴露自己行径,他是真笨,还是拓跋余真的侥幸?”
“此话何解?”
拓跋濬双眉一动,眸光一聚。
倾城一向睿智,她若有疑虑,并非事出无因。
“我之前以为拓跋余武功太差,才会受那么重的伤。
反而他的侍卫,只是皮肉的轻伤。
今天看他和你决斗,竟是与你不相伯仲。
而且有几次我危急中,他的身手快得不可思议。
我的耳力和嗅觉,就像我的血液一样,得天独厚。
可有几次拓跋余即便是来到我身后,我也丝毫感觉不到。
试问他那样的武功,那天怎会马失前蹄,阴沟翻船,竟受了那么重的伤?”
“你言下之意,那日是八皇叔故意受伤,用苦肉计,博取皇爷爷同情。
等时机成熟,再一举击溃三皇叔?”
拓跋濬眸光越来越冷冽。
“……恐怕,不止是苦肉计,以拓跋余的武功,根本不将那些小蟊贼放在眼里。
说不定那些窝囊废,就是他将计就计买过来,让拓跋翰背一个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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