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别人,他立马就把他的皮给剥了。
可那个,终究是自己的皇爷爷!
拓跋濬顿觉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力感从心底一直涌出。
他知道,这场战争,比他这十几年来,任何一场恶战都要难打。
但是,不管再难打,他绝不可以输,他绝不能失去他的倾城。
只要一想到皇爷爷占有他深爱的人,胃里便一阵翻滚,恶心得全身都起鸡皮疙瘩,还有那些伴随而来的愤怒和伤心。
他紧紧拥着倾城,让她靠在在自己的胸膛上,心方定了些。
有她在身边的日子,纵然前路艰险,却到底还是踏实的。
至少,还有盼头。
他甚至不敢假想,他的皇爷爷霸占他的娘子,会令他如何的痛彻心扉。
“陛下不会言而无信的,他既然能答应我,就一定会守信用。”顾倾城笃定的安抚拓跋濬。
“男人对自己想要得到的女人,有时候是不会讲信誉的。”室内暖暖的烛光,温暖不了拓跋濬内心的冷冽。
“好夫君,你一定听我说,陛下曾经怀疑我与拓跋余退亲,是因为你。还问我是否知道桃花夫人的故事。”顾倾城婉柔道。
她再强调:“陛下若不是怀疑什么,绝不会无缘无故跟我暗示什么桃花夫人的。”
拓跋濬眉宇沉痛,看得顾倾城更揪心。
“若陛下知道我还是拓跋余的娃娃亲,就与你成亲,陛下肯定会震怒,拓跋余也不会放过你的。”顾倾城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妥!难道咱们就坐以待毙,等仨月后我的娘子成为我的皇奶奶?”拓跋濬几乎是气急败坏道。
顾倾城“噗嗤”一声笑了。
她眼里有和煦的笑容,冲开他脸上的阴翳。
看见她温柔的笑,他也逐渐冷静下来。
她再轻抚着他紧蹙的眉宇,不无担忧道:“陛下说绝不能容忍兄弟阋墙,同室操戈的事情再发生,他说那是他心里永远的痛。”
拓跋濬想起大魏一些宫闱往事:太祖被亲生儿子弑杀,而后兄弟骨肉相残,皇宫血流成河,亲者痛仇者快。
那确实是皇爷爷心头之殇!
他长叹一口气,脸色稍缓了些。
顾倾城见他平静下来,再耐心道:“眼前情形,若被陛下知道咱们的事,对我们真的不利,动辄得咎!”
拓跋濬也知道,暂时还真的不能让皇爷爷知道自己与倾城先斩后奏成亲之事。
其实,他知道皇爷爷很爱他,但他更爱的,是他的皇权,大魏的江山。
但凡有人危及他的皇权,危及大魏江山,他不惜失去亲情,失去理智。
就像他的父王,至今死得不明不白。
拓跋余若知道自己与倾城的事,对自己怀恨在心,从中作梗,他倒是不怕。
只是那太乙真人在御书房说的那些事,若太乙真人从中挑拨,认为倾城会危及大魏江山,皇爷爷一向笃信太乙真人,即便再心疼倾城,恐怕就容不下倾城了。
当然,他这个皇长孙,皇爷爷也不会手软。
权力和欲望,会令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
他若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心爱的人。
若自己死了,他的倾城也就活不下去了。
“好吧,就暂时不说。”拓跋濬搂过她,与她十指交缠,安慰道:“娘子,即便赌输了也不打紧,天大地大,我会带你远走高飞。”
顾倾城抚摸着拓跋濬的背,她手下是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疤,她心疼的轻轻低喃:
“……远走高飞?我怎能让你白白挨那么多的伤。”
“……?”拓跋濬听不大明白,用眼神问她。
捧起她的脸,深邃的眼眸又变得流光溢彩。
顾倾城默然笑笑,稍顿,才软软问:“拓跋濬,是不是所有皇帝都会为所欲为,你若是帝王,也会如此吗?”
拓跋濬捏了一下她高挺丰盈的鼻子,再认真道:“即便我拓跋濬贵为皇帝,此生也只对我的倾城为所欲为。其他女子,我敬若神明,连碰都不会碰她们一下。”
“就会甜言蜜语,你的话是糖衣炮弹。”顾倾城浅笑着推他。
他反身压着她,带着贼笑:“不管糖衣还是炮弹,能让我的娘子受用,就是好弹。”
见他嬉皮笑脸,顾倾城真的拿他没办法。
稍顿,顾倾城轻轻拍拍拓跋濬的锦囊,道:“玉蝉子,你可否出来?”
拓跋濬有些愕然的看着顾倾城,知道她是有事要询问玉蝉子。
玉蝉子还是很听话的出来,一脸可爱的飞拍着羽翼,语气有些空灵:“姑姑您有事?”
“玉蝉子,我和你主人的命运,怎么就一波三折?”顾倾城黯然道,“难得这厢刚刚能与南安王退亲,那厢又有陛下相逼。难道,这真的是我们的劫数吗?”
“呃……”玉蝉子本来开开心心的扇羽翼,看见顾倾城如此表情,也一下子颓然,“主人,姑姑,人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人的命运,真是半点不由人吗?”顾倾城扁着嘴巴,软软道,“玉蝉子,可有改变命运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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