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的野心如何膨胀,王旭根本不关心,也关心不着,但就在他得知这件事的五天后,凌婉清又带来了一好一坏两个消息。
“主公!雄溪和酉溪两大蛮族的所有部落都决定支持沙摩柯,目前正集结族中勇士准备助战!”
“预计要多久能集结完毕?他们的态度为何突然变化?是否已经告知统兵的郭嘉和黄忠?”王旭急声追问。
“各大部落是在三天前开始集结,预计需要五天,原因是大量益州细作趁机阴谋煽动,而两族的蛮王已经压不住,详细情报也已递交给军师郭嘉。”
“你们谍影和贼曹不是已经在协力阻止么?怎么还是出这么大的乱子?”王旭略有些不满。
凌婉清报以苦笑。
“主公!这段日子两边斗得很厉害,谍影和贼曹真的尽力了,西川细作根本不顾伤亡,依目前的情况来看,此役之后,西川在荆州的情报体系几乎要彻底崩坏,完全就是不成功就成仁的态势,如今连贼曹掾刘逸都已经亲自赶到荆南!”
“刘逸也来了?”
“嗯!不过他没有来宁远,而是直接赶赴混居区,具体位置尚且不清楚!”
刘逸的南下令王旭感受到另一个战场的艰难,语气放缓不少。
“他的安全能保证么?”
“刘贼曹的经验很丰富,寻常人根本找不到他的踪迹,若非他主动跟谍影部众打了个招呼,恐怕连我们都不知道,而且他身边带有不少贼曹的高手。”
“这话倒是说得不错,他曾是朝廷的五官中郎将,本就是为皇帝执掌耳目,自他之后,朝廷的五官郎署就名存实亡。”
王旭略为放下心来。
“你说的好消息又是什么?”
“钱昭抓到了!”凌婉清促狭地笑笑。
“抓到了?”
意识到凌婉清存心逗自己,王旭没好气地白她一眼。
“你居然学会故意戏弄我?”
“奴家不是很少看到主公着急嘛?”凌婉清掩嘴轻笑。
“懒得跟你说!”
王旭含笑责骂一句。
“什么时候抓到的?钱昭招供没有?”
“我们是在北城的民户家里将他缉捕,他还简单易过容,但谍影部众早在两天前就已经确认他的身份,经过周密布署,骆安于今晨率领三十余人从院墙翻进府里实施围捕,并成功将其活捉,经过小半个时辰的审问,他经不住酷刑,招出了所有的事,可惜……”
“可惜什么?”王旭皱眉。
“可惜钱昭趁着大家松懈的片刻突然自尽身亡。”
“怎么如此大意?若供词是假的怎么办?”王旭略带薄怒。
“早前我们押送他去大狱的途中,他突然抓住尖锐的细铁棒把自己捅死,细铁棒本是行刑时用来贯穿手脚所用,当时他已经招供,大家有些松懈就没急着收拾。”凌婉清自责道。
事情已经发生,王旭知道指责没用,便迅速压住自己的情绪。
“他是怎么说的?为什么你肯定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钱昭交代说赵韪没有离开荆南,而是躲在城步附近的某个农庄指挥西川细作挑拨蛮族,而我们散布各处的谍影部众与西川细作在暗地里已经争斗很久,早就通过各种迹象怀疑他们的指挥源头在城步附近,因而相信了钱昭的话。”
“城步?”
王旭皱眉细想片刻。
“城步是什么地方?位于哪个方位?”
“城步是个混居大乡,位于零陵郡西部和武陵郡的交界,它是主公入主襄阳后才兴起的大乡,黄忠将军目前就率领主力大军屯驻在城步西南方百多里外。”
“钱昭还交代了什么?”王旭追问。
凌婉清泛起魅惑的笑意。
“钱昭还说……五溪蛮族的图腾圣物就在赵韪手中。”
“真是天助我也!”
王旭大喜过望。
“走!通知典韦、黄叙、廖化收拾行装,我们立刻起行!”
“主公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城步抓赵韪,不然我还能去哪儿?”王旭理所当然地说。
凌婉清面露迟疑。
“主公,这……这样做是否不太合适,抓捕是很危险的,如今都不知道那里有多少高手,主公不如就在客栈静候,属下先召集各方谍影部众赶来增援,待探查出虚实后再布署抓捕。”
“你这要耽搁多久?”
王旭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你调集谍影部众赶来要两三天,探查和布署要花两三天,压着人回到客栈要一两天,而我带着他们和蛮族图腾去找沙摩柯又要耽搁几天,一来二去,岂不是要半个多月,雄溪和酉溪两部蛮族还有两天就集结完毕,是时已经开始攻城略地,岂不死伤无数,待到双方都杀红眼,怎么收拾残局?”
“可……可主公的安……”
“如果什么都怕,能成什么大事,若什么都怕,我如何能走到今天,千军万马且不怕,还怕他几个宵小,事急从权,我说了算。”
王旭深呼口气。
“行了!你把目前能召集到的高手都叫过来,越快越好,我们在西城门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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