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猜也没用!都回营!回营!”王飞。
“……”
众将无可奈何,唯有带着满腹的疑问各自散去。
事实上田丰早在清晨就已经赶来把自己的谋划告知。
“主公,早前赵云将军的诈败给敌军带来错觉,认为我们是倚仗攻城器械和兵力,实则畏惧与他们正面对决,此后主公又以言语激怒益州将领,激起他们心里的怒火与不甘,此计已经完成一半,如今谍影部众若成功散播消息,让他们尽快知道曹操偷袭荆州的事,定然能令他们喜悦,且试图一雪前耻,我们只要抓住敌将这番心态,自然大有可为。”
“具体该怎么做?”
“主公不妨在今夜撤军,目前我们总计八万余人,两夜间务必撤走六万人,但营帐和旌旗不减,令敌军相信一点:荆州确实危急,我们试图撤军,但又害怕他们趁机突袭,因而故布迷阵。”
“元皓的意思……我们假撤,然后埋伏于某地?”
“不!真撤!既然主公不想与益州决战,便不用这么多将士,完全可以直接撤走,甚至把动静搞得大些,令益州的探子亲眼看到他们撤走!”
“如果这么做,又该怎么夺取江州并生擒严颜?”
“主公是否记得当年征讨黄巾时,曹操在西华大战中献的瞒天过海之计……此事连我都有所耳闻,亲身经历的主公想必印象极深。”
“元皓的意思是说……效仿当年的瞒天过海,撤退的时候令部分将士脱离大军,隐藏在半途?”
“正是!兵者,诡道也!合适的时候做合适的事,虚实相间,真假难辨,严颜岂能轻易看穿,况且埋伏的人不要多,五千青龙骑士足以,分两批脱离,谁能够发现?”
“元皓认为伏击地点该设在哪里?”
“东边五十里外的东陵坡。”
“我觉得东陵坡的地势并不算特别好,远不如六十五里外的十里道。”
“诶!主公,江州守将远比我们熟知地形,若是在那等险峻地带设伏,他们会非常小心,很难瞒住他们,反倒是这种他们认为不太好的伏击地点会令他们大意!”
“嗯……元皓此话有理!犯错往往发生在自己认为十拿九稳的时候,明知道要小心的地方肯定不会轻易犯错!”
“正是如此!我们在今日和明日的夜间撤军,然后在后日正午率领余下两万人发动一次佯攻,令益州将士认为我们想做最后尝试,随后我们便如常撤退,此时益州将士看到我们撤军,前后各部脱节,势必想抓住机会尾随痛击,甚至于逐个击破……”
田丰道出的全盘计划令王旭极为认同,但过早说出布署容易出现意外,因而王旭直接闭帐谢客,省得将领们追问,直到傍晚时分,各部将校方才陆续接到命令,有的人还得到密封的锦囊,需要在抵达某个地点后才准许打开,并且每个人都不能把自己的任务告知他人。
军中自有军中的规矩,众将虽然满腹疑惑,但也只能依令行事。
翌日。
先后得到数封密报的严颜大喜过望,匆匆召来麾下将领商议。
“诸位!江阳、垫江和巴镇都接连传来消息,说曹操和刘表已经结盟,且趁着荆州后方空虚袭击章陵,而探子也同时回报,言荆州大军昨夜在暗中撤退,不知各位以为是真是假?”
益州众将瞬时哗然,彼此交头接耳,久久难成定论。
半晌。
原江州守将沈弥抱拳道:“严将军,我看这件事未必是真,王旭诡计多端,如果真想虚立营帐,暗中撤退,我们的探子未必能轻易察觉到动向。”
厅中瞬时响起大片附和声。
“沈将军此言甚是。”
“我亦如此认为。”
“对!不能草率相信!”
“……”
心怀怨气的甘宁猛然起身,他仍旧记得王旭讽刺他不会打仗,仅有匹夫之勇,尚且很不服气。
“我认为不能心存畏惧,曹操和刘表偷袭荆州未必不可能,困守南阳的刘表如果不尽快设法夺回荆州,便是坐以待毙,如今荆州后方空虚,自是天赐良机,但即便此事是真,荆州军担心我们趁其撤退时突袭,倒有可能巧计设伏,需要小心应对。”
甘宁不愧有大将之才,瞬间猜个八九不离十,在座的将领也都不是蠢人,很快便安静思量,细细揣摩他这番话的可能性。
严颜满眼赞许地看看甘宁,含笑接话。
“兴霸的想法与我真是不谋而合,我已经下令斥候沿途追踪荆州的撤退兵马,观察他们的动向,想必明日就能知晓结果,如果撤退为假,便继续坚守,我们益州主力的先锋骑兵早则后天傍晚,晚则后天深夜抵达。
倘若荆州军的撤退为真,自当抓住时机衔尾追击,予其重创,只需防备他们设伏反击就好,不然先后受其大辱,又任其来去自如,我们益州的军威何在,将来再次与荆州军交战的时候,百姓和将士岂不未战先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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