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知道了,谢陛下。”她依旧脸色不好,但是神情已经稍有回转,眸中含着一层浅浅的水光,微微抬头,带着媚意的双眸轻轻地眨了眨,手指勾住他的衣襟。
宋玄受不住她那副媚人的模样,抬眼瞧了瞧桌上尚未处理的奏折,又低头俯看着怀中娇弱的女人,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轻碾了一下叫她张嘴。
月离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乖巧地轻启唇,不多时双唇就被堵住。
宋玄吻过她,在她无力之时松开,看着她浑身发软地倒在自己身上时眸色渐深,却没继续做什么,只低声说:“陪朕小憩片刻。”随即手指轻轻勾了勾她的耳朵,抱稳了怀中女子,斜靠在座椅后背上浅浅地闭上眸。
月离逐渐平复着呼吸,好不容易缓了过来,脸上微微发红,乖巧地趴在宋玄身上,正准备闭上眼的时候下腹突然传来一阵闷痛,她猛地睁大眼,却没敢乱动。
暗暗算了算日子,发觉正该是这几天了。
心里不由得一阵懊恼,这段时日日子过得太好了些,她也就忘了这件事,如今她只能祈祷着千万莫要赶上这时候来。
奈何下腹的疼痛一阵一阵的,将她面上好不容易泛起的红晕尽数掩了去,重新变为了一片惨白。
她没敢乱动,生怕把小憩的宋玄惊醒了,可是没过一会儿,下腹生出一股热意,她又疼又怕,有些惊惶和无措地伸手捂住了小腹,没坚持多久,带着细碎哭腔的声音低低喊了句陛下。
声音很小,若不是宋玄没睡着,可能根本就听不见。
他睁开眼眸,垂下头时看见了已经落下泪哭得梨花带雨的月离。
“陛下…陛下恕罪,臣妾疼……”月离疼的厉害,若说刚刚还能忍下,那么现在却实在忍不下了,下腹的坠痛感似乎要将她从中间劈开,眼泪不停地淌。
宋玄的脸色沉了下去,看清她模样的一瞬没有半分犹豫地将她打横抱起,踹开门厉声吩咐人去找御医。
李知手忙脚乱地看着这一幕,赶紧跟上去,见皇上是往乾德殿的方向去的,赶忙让人先跑过去将东西备好。
佩兰心神巨震地跟过去,在前方转弯的时候看见了被皇上抱着的月离身后那一团鲜艳的血迹,当即脚下一软,连抬脚都差点忘了。
那血迹不止是佩兰看见了,跟上去的宫人们有几个也瞧见了,她们噤默着,纷纷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乾德殿离御书房不过就是一条小路的距离,没一会儿宋玄就抱着人到了,将人抱到床榻上时他撤回手,看见了掌心的血迹,一张脸变得异常难看。
月离几乎已经痛昏过去了,她的手捂着腹部,张口说不出一个字,眼泪像一串珠子,一颗颗掉落,意识沉沦间似乎听到宋玄发了怒火,紧跟着就眼前一黑。
乾德殿,所有宫人尽数跪在地上,太医赶过来时没见过这种架势,战战兢兢就要跪,被宋玄提着衣领带过去:“快给月充仪诊治!”
跪在一旁的佩兰好歹缓过了神,她最开始看见月离落红便想到这是不好的事情,甚至以为是小产了,仔细一想才察觉似乎并不是,且不说月离刚成为宫妃才一月有余,最近她的那些反应也半点不像有孕之人。
她抬起眸,没敢去看皇上的神色,只将注意力落在替月离诊脉的太医身上。
太医查了脉,赶紧施针,几针下去,月离的神色稍有舒展。
“回陛下,娘娘这是血瘀寒凝,血虚所致,应当是近日饮食生冷又好寒贪凉才致腹痛不止,微臣已施针缓解了娘娘的疼痛,接下来只需服下药,待到明日便大有缓解。”
简而言之便是葵水所致的腹痛。
宋玄听完,眉毛一皱,眸中的冷色渐有缓解,沉默了片刻,叫人跟着去取药。
佩兰猛地松了口气,此时月离悠悠转醒,一睁眼便看见头顶脸色冷沉的帝王。
她委屈地直哭,手指从被子里探出来偷偷拉上宋玄的衣袖,哽咽着说:“陛下不生臣妾的气好不好?臣妾不是故意的……”
她哪能料到会是今日来葵水,还来得汹涌,几乎叫她疼死过去。
见宋玄不说话,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月离愈渐委屈,许是病体脆弱,连带着她的思绪也滞了些,她将脸埋进宋玄的手掌下,偷偷哭着:“陛下,臣妾好疼……”
宋玄饶是再狠心也不至于能甩下她的手,他敛了神色坐在床边,看着她身上扎着的几根银针,冷冷道:“知道疼还敢吃冷食,朕倒要问问你身边的这群奴婢是怎么伺候你的。”
月离心道一声不妙,抬起脸就要求情,被宋玄压了回去:“乱动什么,再乱动朕就叫太医再给你扎几针。”
月离不敢再动了,随即听见宋玄厉声问:“谁是月充仪的贴身宫女。”
佩兰磕了一个头,低声回:“回陛下,是奴婢。”
“你家娘娘平日里都爱吃些什么不该吃的,一一道来。”
佩兰窥见自家主子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咬了咬牙,不敢不言:“回陛下,娘娘平日爱吃薏米粥,近来天热,娘娘午后还常喝冰镇绿豆汤解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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