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苍穹上的黑云,竟然大范围的凝聚起来。之前扩散到整个月渊的黑云,渐渐的在收缩。
松青感觉不妙,可收手时却发现自己的手无法从虞鹊的眉心挪开,直到所有的黑云都凝聚在校场上空之时,白光里的道门竟然也无故的消失了。
消失的刹那,一道天雷劈在了他们二人的光晕屏障中。
瞬间出现了碎裂的迹象,又一道天雷无故出现,直接劈向屏障,带着破碎之声,劈开了屏障。
第三道天雷完全没有了阻碍,劈向了虞鹊,松青见天雷落下之时,不惜消耗道力去终止这次的引魄。
“道门天雷!”萧炎栗望着苍穹,喃喃道。
见松青诧异的模样,便知道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这是?出了什么意外?道门为何不见了?”
萧炎栗却无力的笑了,看了一眼被天雷打中的虞鹊,叹道:“忆慈这是你自己的造化了……老夫也无法救你了。”
随着他的一声叹息,他拂袖之间,竟然带走了玉瓶,在松青还未从天雷的反应中,便消失在了这苍穹之中。
“师父,师伯他带着了玉瓶!”月念岑眼疾手快的想要阻止,却还是没能留下。
“最后一魄并不需要玉瓶,这玉瓶本就是为了存忆慈最后一魄而拿来的,他带走了也好,为师把她的一魄分离,你自己融合便好。”松青解释道。
月念岑又问道:“师父,道门不见了,那我们如何回宗门?难道要一直留在这个试炼之地?”
“道门已开,便会在七七四十九天内一直开着,只要在这期间离开便可回宗门。眼下重要的是要把忆慈的一魄夺出,不能让她回宗门。她回宗门,必然是个祸患。”
“弟子明白!”
松青却突然想到什么,脸上露出笑意:“不过天祭中断,道门关闭之日,便也是她必死之时,谁也救不了,就算师尊也救不活。”
本以为留下虞鹊的躯壳,还能用别人的魂魄替换她,先证据她的躯体,如今她自己引来天雷,又中断天祭,又只有一魄留在了体内,任谁也救活不了。
当他们都以为这次再也没有什么意外出现时,黑云中又弥漫着电光,欲破开黑云,朝祭台劈去。
方才被天雷劈下的虞鹊,没有任何的变化,仿佛劈中了一个绝缘体。
轰轰之声,越来越强烈。
松青见黑云中又落下一道天雷,朝靠近虞鹊的月念岑喊道:“岑儿,躲开!”
好在月念岑反应及时,在天雷劈向虞鹊的同时,一个闪身,离开她的身边,靠近了松青的那道青光。
仿佛那一刻,所有人都静止了,唯独没有静止的是那些道符化作的士兵。
他们都抬眼看着台上的虞鹊,那一道道天雷劈在她身上。同时也轰开了,一半的祭台。
校场的士兵也在天雷落下之时,纷纷化作了符纸飘落在地上,但他们死了的人却还是死了。比如蒋一刀,比如易凌素……
就连贺韵儿从远处观望,也都不禁流下了泪,她唯一一次见过的死亡就是王思凝,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死亡,可这一次,却是满校场的尸体,还有脚下飘落的符纸。
他们都是被一道符所杀,这如何让她不心惊,不讶异?
可诧异归诧异,台上的虞鹊,眼睛的泪一直未散。而天雷好像也都停止了,连黑云也都慢慢消散。
露出那一道白光闪烁的道门,隐隐约约的在收缩起来。
如若不仔细一看,都看不清那是何物,只当做一缕光线而已。
虞鹊垂首流泪,她在此刻竟然完全的清醒过来。但却没有睁开眼,即使不睁开眼她的眼泪都无法抑制。
虞鹊闭着,带着恨意,带着杀意气,一字一句道:“我要你们都死!”
她说这话的音量并不大,可却如天雷一般,震撼整个校场,甚至整个月渊,每个人都可以从祭台上听见她这句话,仿佛如一道神令从苍穹发出一般。
“忆慈?”“忆慈!?”
闻声的同时,他们二人异口同声呼出声来。
虞鹊抬眼间,双目猩红,一股滔天的杀意弥漫起来,她如血的红衣也无风自动的扬起,冷声道:“你们可真是我的好师叔,好师兄!”
“忆慈你?你都记起来了?不可能,不可能,我的药你……”
虞鹊没有理会他们二人,而是一闪便来到了易凌素身边。没有人看清楚,她是如何去的,可见她速度之快,已到了惊人的程度。
坐在地上,抱着浑身是血,尸身已经冰冷的凌素,神色哀伤,可泪却仿佛在这一刻流尽,再也流不出一滴泪。
抚摸着他的脸庞,把他抱在怀里。
此时的她什么也没有想,只想静静的抱着他,但却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瞳孔渐渐的由黑色变成了暗红,再慢慢变成了猩红。
仿佛过了许久,可这一切却只在几个呼吸之间就发生了。
虞鹊目中的猩红,如一只嗜血的秃鹫,只有杀人,才会让她感到舒畅。看向月念岑的时候,他不禁有些颤栗。
却在看向易凌素时,目中的猩红褪去,露出温柔轻声道:“凌素,欠你的终究还不清!”
音落的同时,她的瞳孔再次变成了血红色,把他轻放在祭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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