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宝死死抓住他一只袖子,还叫小老三拉他另一只。
“二叔你不能不管我,我爹娘被送局子里去了,都是因为你他们才会这样的,你要养我。”
齐鸣义想拉开他的手,听到他的话顿时愣住,随即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
他也不执着地扯开他了,幸灾乐祸道,“咋滴进局子了。”
“三叔回来了,他忒不是人,自己家的人都不放过,爷奶说的对他就是个白眼狼,”齐大宝难受地说,“都怪你带我爹娘去他家,他一生气就把他们关了进去,我不管,他们出来前我一定要跟着你,否则我就到你工作的地方哭。”
说着耍赖皮似的坐在他的鞋子上。
“……”齐鸣义黑着脸瞅这死胖子,他竟然敢威胁他。
但偏偏……他相信这种赖人的方式他是能做出来的。
不过齐鸣义到底是大人,他也不可能被个小孩挟持,当即拳头抡起来给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拳。
一拳,让他松开了手,蒙圈地看过来。
一脚,让他从齐鸣义鞋子上滚到旁边。
一拳一脚,一点虚的都没有,齐大宝被打的部位火辣辣的疼。
来不及哭嚎,齐鸣义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你奶吗,敢威胁我,学点好的吧,你敢去我工地上闹一次,我就打你十顿。”
“你奶对人那套不适合你,什么都学只会害了你。”
说完拂开小老三没什么力气的手,潇洒离开。
两个小孩子而已,哪怕能给他带来点困扰,但也是有限的。
就像是第二天,齐大宝和小老三真去工地闹,到他家门外闹,多打两顿就老实了。
齐鸣义没有留手,拳拳到肉,让孩子肋骨都断了两根。
也因为这样,齐大宝不敢再去找齐鸣义。
同样的,齐鸣礼那边他也不敢去触霉头。
没人养他,他又没东西吃,最后就只能和小老三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本来他一个半大的孩子偷鸡摸狗也养不活自己,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鸡不进圈,鸭不潜水,牛马乱叫,还有地沟里的老鼠都窜来窜去……
齐大宝在村里经常是抓小动物的好手,有时候因为自己这本事能给自己加不少餐。
所以他这几天饥一顿饱一顿的,倒也过得还可以。
倒是小老三那边不太好。
他偷偷抓来的鸡鸭不想分给小老三,导致本就瘦弱的小老三有油尽灯枯之象。
齐大宝没打算扔掉他,他总想着没粮食的时候,也许小老三可以帮忙。
这个邪恶的念头他悄悄地藏在心里谁都没说,小老三什么都不懂,他觉得自己就能做他的主。
齐大宝是个没上过几年学的孩子,他的课本还没更新到悌孝忠信礼义廉,所以他还保留孩童中天真的残忍,所思所想只为自己,根本不觉得自己做错。
就这样过去小半个月,小老三快要咽气的时候,齐鸣仁几个人出来了,正疯狂地寻找齐大宝。
他们虽说出来了,可也只是暂时,等到齐鸣礼和那西装店老板的律师来找他们后,还要面对诉讼案件,如果他们还不起还是要坐牢,那是比拘留还严重的罪,可能上升刑事处罚,进监狱会是他们最后的宿命。
但现在还没有到那时候,他们必须尽快找到家里的独苗苗。
把所有齐大宝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找过去,他们终于在北区找到人。
彼时齐大宝在啃一只老鼠肉。
会飞的鸡鸭不容易抓到,会跳的鱼很大可能从他手里溜走,倒是老鼠一扑一个准,他最擅长的就是抓这个。
老鼠肉烤起来很好吃,就是肉少,叫他一直不能填饱肚子,时不时就要看向小老三身上的肉,才能抑制住一点饥饿。
此时小老三已经进气多出气少。
齐鸣仁来找到他们的时候,他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齐大宝看到将他视若掌珠的家里人,两眼泪汪汪地扑到他们怀里,诉说着这半月的委屈。
齐老太心疼得直冒眼泪,一个劲儿地喊“心肝肉”。
刘翠芬将他身上都摸了个遍,想确认一下身体情况,结果摸到了他断掉的肋骨。
齐大宝“嗷”的一声,推开亲妈。
“咋了这是!”刘翠芬着急道。
齐大宝立马挤出硕大的眼泪,将齐鸣义打他的事情告诉给家里人。
断肋骨这种一般都是慢慢养,他掀开衣服给他们看自己身上的淤青。
“都是二叔干的!”
“混账!”齐鸣仁刚从拘留所出来,一身的戾气无处可发,见到唯一聪明的儿子成了这副样子心疼得姚明,“我要打断他的腿!”
“奶找他去!”齐老太捋起袖子。
“我知道在哪!”
有家里人在齐大宝底气十足,自告奋勇地给他们带路。
第一次堵齐鸣义的时候齐鸣仁等人都是不知道他家在哪,可他要他们养的时候可是摸到他们家去的,所以知道他们住哪。
“仨儿……”
这时刘翠芬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让一行人的步子止住,看向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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