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道好轮回。
齐惠心又一次坐在廊下,支着脑袋听屋里的鬼哭狼嚎。
她想自己大概是个冷血无情的人,此时此刻的内心分外平静。
生育,一直是二十一世纪女青年谈虎色变的词汇,她也不例外,一般来说她会对生育的女性报以担忧,而后自己默默害怕,并且告诫自己一番不要结婚生子,一通流程下来,她还是高贵的单身贵族。
但是面对今天这一出,她一点担忧的情绪都没有,直接进入到告诫自己谨慎结婚的流程。
“啊啊啊!!!”
屋里撕心裂肺,屋外除了一个齐惠心坐在外边,什么人都没有。
齐鸣仁把刘翠芬送回来后就又回去种地了,齐老太则在屋里帮忙接生,齐大宝在看到亲妈浑身是血的时候就害怕地跑回了屋。
从送人回来时齐鸣仁和齐老太的对话里可以知道,刘翠芬是因为累抽抽了然后摔倒才导致的早产,而且她应该是摔得很实,否则不会流那么多血。
里面隐隐约约传来齐老太的喝骂。
“嚎什么嚎,宫口都没开,你省点力气,别真要生的时候没力气,把我孙子憋坏了老娘可饶不了你……怎么血还在流,不会难产了吧……”
“站都站不稳,你有什么用啊,这情况还不知道要生几天,老大要累死在田里了,真是扫把星!”
嘶,老太婆真可怕,齐惠心心有戚戚地溜到其他小房间里,她怕自己被逮进去帮忙接生,凭借全家就她一个可以使唤的底层人,齐老太绝对能做出这样的事。
不过这间房间离临时产房有点近,房子还不隔音,还是能很清晰地听到隔壁哽咽哭闹的声音。
随后是齐老太打开门的声音,向她这边走来时还嘀咕了句“盼弟那妮子呢”、“热水都没人烧”……
齐惠心对自己的神预测竖起大拇指。
刘翠芬哼唧到晚上,才昏睡过去,她的血应该是止住了,不过孩子还是没下来。
齐老太照常煮饭,吃完饭再去看一眼她,发现还是要生不生的死样子就回去睡觉了。
刘翠芬的难产很是难熬,一开始只是出血,漏羊水,可宫口打开的太慢,她就要忍耐越来越剧烈的宫缩疼痛。
到第二天还是没生出来的她感觉半条命都要没了。
期间齐老太都忘了给她送早饭,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早饭刚好被几个人吃完,最后还是齐惠心给她端来剩下的米汤才让她好受点。
齐老太已经看过她的肚子,料定今天崽子还不一定下来就跟齐鸣仁下地去了,临走的时候叫齐惠心看着点,真要生的时候来喊她。
齐惠心无语至极,千防万防没有防住,最后只能端了碗米汤走进产房。
里面的味道实在不好闻,又腥又骚,都没人打理。
视野里刘翠芬常年泛黄的脸惨白惨白的,呼吸时弱时强,疼得厉害的时候就大喘气,不疼的时候才恢复正常,高耸的肚子让她只能仰躺,叉开腿保持着要生的模样。
齐惠心拧着眉走过去,将碗凑到她嘴边,闻到米汤的味道,一直闭眼的人立刻睁开,猴急似的凑到碗口,大口吞咽。
看她能吃,齐惠心一颗心逐渐放下。
她虎着张脸,对她说:“奶下地去了,爸也没来看你,你说你给他们老齐家生什么儿子,他们配吗,你这么辛苦到底图啥,图你屋里人打你,还是图他们家不给你吃早饭。”
她真的是最后一次大发善心,希望能点化这个可恨可怜的女人。
玛德,她真是活菩萨,回去肯定能入选感动中国十大人物了。
刘翠芬喝完最后一口,舔舔碗底的米粒,碗被她舔的跟洗过的一样,这才偏头看向刚到床高的小孩。
“妮儿,你是不是中邪了,说的什么浑话,叫人听去是要被吊起来打的,看在你伺候老娘的份上,我不跟你奶说,以后别再说了,女人生孩子都这样,你长大也要经历几遭的,少想那些有的没的。”
说完,肚子再次发硬起来,她再一次频繁喘气,中途还尝试用力,可惜功亏一篑还是没有一点要下崽的样子,这一遭下来脸更白,嘴都青了。
用虚了不少的声音问齐惠心:“帮娘看看口开多少了。”
“……”
见齐惠心定定地站在原地跟木头一样,她骂了句“没用的东西”就知道指望不上她。
齐惠心默默地从房间出来,关上门,重重吐了口气。
这气是屋里的浊气,还有她心上的郁气。
如果她再同情这村妇,她就是猪。
到第三天晚上,刘翠芬才真正要生,只不过这回是断定真难产了。
眼看宫口都开了,孩子迟迟不下来,羊水已经快流干了,她却失了力。
反正一晚上都是齐老太的声音,整个小院都充斥着她暴躁的唾骂,不知道其他屋的人怎么样,反正齐惠心一整晚都没睡好。
天将明时,才有细弱的婴儿啼哭传来,莫名让人松了口气。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随之而来的是闷雷和呼啸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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