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罐可能看到了……”她顿了一下,才说,“你的两位兄长。”
她想问如果齐家的人来了,他打算怎么办。
她的生活好不容易平静,一点也不喜欢这伙人闯入,她想知道齐鸣礼的态度。
“不怎么办,来的人是齐鸣义,”齐鸣礼含笑看了她一眼,“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
“嗯,”齐鸣礼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也给她打个预防针,“这事我来处理,你不用管,以后难保他不会因为工作的事狗急跳墙来找你,你只管推到我身上,我来料理他。”
“你原来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文雯问。
齐鸣礼确实打算自己对付自己这个兄弟,但是他没想到齐鸣义在他之前早盯上了文雯,所以还是告诉她,也让她不会有措手不及的时候。
“不用担心,我会处理。”齐鸣礼再次强调。
既然已经做不到不动声色地处理掉他,那也要做到不牵连家里人。
文雯那颗起起伏伏的心,总算安定下来。
回过神时,她发现路走过头了。
罐罐叫狗来的那天,她们是在国营饭店,她清楚地记得有一群狗拖着一个人到了后面的巷子。
现在齐罐罐指的路却是巷子深处,再往前,是袁洋县出了名的贫民村。
这里路都没修,房子都是破旧的木头房,水也不通,还要人工打水。
齐罐罐一路指来,在贫民村最脏最臭的地方叫停了。
文雯和齐鸣礼一看,都忍不住皱眉。
这里的房子有股腐朽的气味,脚底下全是黑色的泥垢,周围都是一些不事生产的奇怪人物,躲在房子里,或是其他看不见的棚子里,偷偷观察他们。
齐鸣礼浑身紧绷了起来,把文雯拉到身后。
齐罐罐在他怀里:“爸爸,那里。”
她指了指一个露天棚里,要他带她过去。
齐鸣礼朝那边走。
棚子是个草棚,四面透风,里面有什么一目了然。
一口锅,几块石头。
齐罐罐看到这些难过得瘪嘴。
齐鸣礼把锅上的盖子打开,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呛得两个大人都想吐。
锅底的位置有骨头渣子,还有不知道放了多久已经发霉的残羹。
骨头并不完整,都是被砸碎的,只有旁边有一块疑似头骨的骨头,看形状和狗有些相似。
齐鸣礼捂住齐罐罐的眼睛不让她看了。
可惜来不及了,齐罐罐不仅看见了还闻到了。
她挣脱出爸爸的怀抱,跳下来,蹲在地上大吐特吐,眼泪哗啦啦地流。
齐鸣礼把锅盖盖回去,看罐罐这个反应,应该就是那些死去的狗了。
他还注意到,周围的眼睛更多了。
无时无刻地窥探,让他感觉毛骨悚然。
文雯拍着孩子的背,希望她好受点。
等齐罐罐吐完,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齐鸣礼将她背在身上,和文雯一起把这锅掀了,用土将骨头埋在地下,一边埋一边碎碎念。
“别来找我们家罐罐了……”
“她还是个孩子……”
“冤有头债有主啊,找吃你们的人……”
一边的土越来越高,另一边的坑却越来越大。
齐鸣礼差不多埋完骨头的时候,坑里的白骨也显露了出来。
这是……
他和文雯对视一眼,抵不住好奇心挖的越加深。
很快一副小骨架被挖出来,四散的骨头看不出什么,可等到头颅挖出来的那一刻,齐鸣礼和文雯倒吸一口凉气。
人的头盖骨!
文雯吓得脸色泛白,她手颤抖地攀上齐鸣礼的胳膊,手温冰冷,隔着衬衣他都能感受到。
周围突然有了骚动。
鞋底碾过泥垢的声音,脚步声朝这而来。
齐鸣礼连忙把土盖上,握住妻子的手,故作轻松道:“走吧,一会爸该来找了。”
他用眼色示意文雯稳住。
好在文雯看懂了,收起震惊得无以复加的表情,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
两个人没再废话,脚步看似镇定,实则步伐暗中加快。
他们越走越快,身后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在一起,三三两两,犹疑地看一家三口待过的棚子。
想追上来的,也有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齐鸣礼在不知不觉中逃过一劫。
等回到热闹的大街上,来往人流冲淡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两个人有种知道了什么秘密而逃出生天的感觉。
“看骨头,感觉年龄不大……”
文雯话说完,齐鸣礼沉默地点头。
没想到只是陪孩子出来安魂的,竟然还能意外遇到这样的案子。
齐鸣礼打算立刻给所里打报告,否则他怕证据被销毁。
他连忙找了台电话打。
连线直接递到严兴业手上,简明扼要地说完贫民村的发现,他表示马上出警,齐鸣礼才放松下来。
“速度要快。”
严兴业在那头疲惫地揉额头:“知道了,你小子,说你什么好,刚告一段落,你又让所里的人忙上忙下,你想累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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