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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三单元六楼的地方正在做一起不可告人的交易。
刀疤男陈木从下水道逃出来后,带着所有赎金来到这里的住处。
可当他打开箱子却发现原定的五万块只有三万。
目前所有同伙都进去了,关孩子的地方也沦陷,他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但事情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陈木还在寻找给郭志达一个教训的时机,此时警所却将他的通缉画像贴了出来,他知道这个地方不能再待,打算离开。
为了顺利逃跑,他需要一个武器。
他联系上之前卖军刀给他们的人。
现在这些人来这交货。
两人巴掌大的黑铁盒子有四个,摆了一桌子,各自里面都躺着一杆木仓,他可以选一把。
早上他们已经试过一把,那把擦枪走火,还发出声音了,如果不是这栋楼的人都是些过自己活儿的鼠辈,他可能又要换地方藏。
“别看了随便一把都是好货,没看不出来你这么磨叽,一会我还有单子要交。”卖货的人不耐烦。
陈木却不恼怒,而是拿起剩下三把细细看去。
最旁边的那把已经被他弃了,射只闯进来的狗都做不到,实在没用。
再卖货人再三催促下,陈木才选定一把。
卖货人立刻把剩下三把扣上锁。
“一万。”
陈木呼吸一滞,他知道这玩意儿贵,没想到会这么贵。
而且别以为他没见识,这些东西都是别人不要的淘汰货,竟然还卖得这么贵,也就是欺负他没有途径拿到货。
他压下心里的不满,沉默地拿出还没捂热的钱,分出一万块。
卖货人吐两口唾沫在左右手,一边数。
用十分钟的时间点了又点,再三点算完毕没有错才露出进门以来的第一个笑容:“下次要还是需要尽管找我。”
陈木:“还真有一单生意。”
卖货人笑得越发深了,意味深长道:“你说说看,只要我们能办到,一定给你办好,只要钱到位……”
陈木余光落在那个军绿色的箱子上,心又是一梗,不过为了能有命享受他还是狠下心,说:“帮我离开袁洋县。”
“咦——”
“怎么最近这么多人要离开这儿。”
卖货人大为震惊。
他心想这里是不好混了吗?
不会啊,南区就是犯罪分子的天堂,怎么会不好混了。
“兄弟你放得下这里的生意吗?”卖货人笑道。
陈木心想生意都被警察端了,还谈什么生意。
随着警所越来越正规,案子一个接一个的破,他们的生存环境只会被压缩,他和伙伴就是这样。
以前靠着下水道的把戏他们敲诈了那么多人都没事,也没想到会栽,还让警察全端了。
“接不接?”陈木直截了当。
“接!”卖货人爽快道,“接一个人是接,接两个人也是,干嘛不接。”
商量好,两个人各自收拾好东西。
卖货人开门走出去,余光看到走廊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眼神一厉:“谁!”
陈木大惊,连忙拿上木仓,走出来。
只见走廊上有一个佝偻的背影立着,像是要下楼去。
陈木拉木仓套筒。
那人转过来,手里却是一小摞蜂窝煤,脸上身上都是煤灰,脏兮兮的,有些小紧张地搓手指,看到陈木和另一个人不快的脸色,急忙从怀里掏出煤厂订单,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是送煤的,走错地方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断鞠躬道歉,脸上谦卑极了。
陈木和卖货人对视片刻,再看那人,急得好像都要哭了,一个劲地说对不起。
陈木握木仓的手缓缓放松,他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又没发现任何不对,卖货人凑到他边上用仅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怎么下不了手啊。”
送煤的人站在那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尤其是看到他脸上的疤,更加瑟缩了,不过很快也许是他们不说话,以为他们放过了他,他胆子大了起来:“请、请问,你们知道李淑梅家怎么走吗?我把灰弄这上边了,字都糊了。”
他扬了扬订单,一脸苦涩。
陈木思考了下发现真有这个人,就在楼下最右边的地方。
“在楼下右手边。”
“谢谢谢谢。”那人鞠躬,然后开心地往楼下走。
很快楼下有一户人家的门被敲响。
陈木放心了下来。
卖货人耸耸肩:“一般来说,不管这个人是不是无辜,只要接近我们附近,一般就一个下场。”死。
但是看起来这个人没有那么狠心。
卖货人在这里看过不少看似心狠实际优柔寡断的人,他们大多已经死了。
现在陈木还活着,但是在他眼里已经和死人无异。
“我走了,后会有期,等我们的消息。”
他俏皮地眨了眨眼:“记得备好钱。”
“嗯。”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陈木一颗心出现失重感,尤其是卖货人刚刚无意识露出看死人的眼神,令他一阵心悸。
越想心跳得越快,他最终握紧了木仓奔下楼,脸上的伤疤更加狰狞。
他疯狂地找那个身影。
五楼李淑梅家,没有。
四楼、三楼……
二楼,他终于看到了人,还有早上那只死狗。
电光火石间,有个声音在心里大喊:他根本不是送煤的!
陈木呼哧呼哧喘着气,他眼睛亮得吓人。
举起木仓。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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